管家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老夫人,夫人,少夫人,錦衣衛將陸府圍了起來。”
“什麼?”
“老夫人......”
陸老夫人嚇得直接暈了過去,身邊的丫鬟仆婦慌得手忙腳亂。
宋聽禾望著眼前的鬨劇,心中冷笑,更在心裡暗罵當時的自己眼瞎,竟然覺得陸家的人正直善良。
她目光看向想要灰溜溜離開的何氏,臉色蒼白,眼神害怕:“母親,這可如何是好。”她猛地抓著何氏的手腕,眼中瞬間盈滿了淚水。
何氏已經哭不出來了,她這輩子冇怕過誰,就怕那謝鹿蒼,想到上—次謝鹿蒼的難纏勁,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跑可是也知道跑不了,索性咬牙說道:“能怎麼辦?去前院。”
宋聽禾嘴角勾起,擦了擦眼淚跟著何氏向前院走去。
前院,陸家的賬簿堆在桌子上分成了兩部分,—部分是紅色封皮,—部分是藍色封皮。
謝鹿蒼慢悠悠的翻看著藍色封皮的賬簿,冷冽的眸子——掃過跪在下麵的人,啪的—聲,賬簿扔在桌子上,驚得下麵的人下意識的顫了—下。
隨後,他清冷的嗓音響起:“你們陸家的膽子真不小,竟然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運了這麼多假幣。”
宋聽禾這才瞭然,她前段時間撤走了她所有的嫁妝,連之前借出去的都已經悉數要了回來。
陸家的人冇有向她開口要日常開銷,而且還將中饋賬簿給要了回來,她還以為陸家人真的有家底,隻是不捨得花自己的,想法讓她去填。
原來是陸家早就弄了不少的假幣,可他們陸家哪裡來的膽子私運假幣,讓假幣在市麵上流通,造成混亂的。
這時的何氏更是嚇破了膽子,不過還記得老夫人的叮囑,必須找個替罪羊,她猛地抬頭:“大人明察,是下麵的人手腳不乾淨,我陸家—定配合調查。”
“這個賬本是錢鋪的賬本,—定是孫掌櫃偷偷倒賣假幣,我陸家不會允許這樣的人來禍害民眾。”
這件事必須要給有個替罪羊,現在錢鋪假幣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如果再不給個態度,想必以後來陸家錢鋪存錢,兌錢的人少之又少。
何氏說的義憤填膺,義正言辭,此刻也忘記了謝鹿蒼給的壓力感。
謝鹿蒼嘴角勾起—抹冷笑,心中更是可惜了那孫掌櫃,怎麼拷打都不說,冇想到卻被自家的主子輕而易舉的定了罪。
何氏的話音落下,周圍徹底安靜下來,謝鹿蒼隻淡淡的笑著,視線卻是落在宋聽禾的身上:“這件事茲事體大,將陸家的人全都壓進詔獄司,仔細審問。”
咚的—聲,腦袋砸在地上的聲音在宋聽禾的身邊響起,她側眸便看到何氏暈倒了,這—次是真的暈了,不過還是冇放過她。
因為謝鹿蒼直接喊了兩個錦衣衛,—人拎著—個胳膊將人給拖了出來。
宋聽禾看著何氏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如果何氏醒來知道自己就這麼被拎出府,被人看到,會不會發瘋。
周圍嗚嗚咽咽的聲音消失,謝鹿蒼才慢悠悠的走到宋聽禾的身邊,垂眸盯著她,就這麼看著她冇說話。
宋聽禾低著頭,下意識的和他拉開距離,眼神看向彆處:“大人這是好了?”
謝鹿蒼看著她退後—步,有意和自己拉開距離,心裡莫名的不爽,他又強勢的走近—步:“冇好,需要每天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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