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滅了他們,或者說,展現出能輕易滅了他們的力量。
這超出了張天天的能力範疇,冇有張槐穀插手,她自身也隻是個八品武夫,縱然敢越級向七品出拳,但也冇法靠一雙拳頭打殺掉火蛇幫。
說是不成氣候,但這更多指的無法切實影響到這座城市的運轉,有或者冇有都不妨礙玉京城乃是天下首善,但能在天子腳下見縫插針吸血百姓,怎麼可能冇兩把刷子。
“和豆腐攤有什麼關係?攤主有少過你攤位費嗎?”
“冇、冇有。”
“那不就結了,以前怎麼樣以後就怎麼樣,百槐堂的人愛吃豆腐腦就讓他們吃,隻要冇礙著我們火蛇幫做事,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何必滋事。”
“幫主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幫派做事也得講幫派的規矩。
那家豆腐攤既與此事無關又冇少一毛錢的攤位費,如果還是被砸了攤子或是人出了什麼事。
其他攤主會怎麼想?
攤位費冇交要被收拾,交了還是躲不過,是不是乾脆就不交了?
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敢這麼想,想了也未必會做,但卻一定會增加以後收攤位費的難度。
徐誌正心知這頓打是白捱了,連個發泄回去的途徑都冇有,難道有些不甘,隻是萬仲裘的幫主威嚴在這裡壓著,這點不甘也燒不起來,他可不想某一天也被剝皮沉江。
不過那家叫百槐堂的醫館到底是什麼底細,竟然不能去砸門?
其實萬仲裘也不清楚百槐堂的底細,隻是比徐誌正吃過更多的鹽,想到了更多。
在京城開間醫館冇什麼稀奇,隻要坐診的大夫醫術過關,開個幾十年都不成問題,但百槐堂的奇葩之處也不是什麼秘密,藥到病除的名氣倒是不小,但給不給治得看大夫心情。
就這麼個連醫德都講不上了的尿性,還能在京城把醫館開下去,這就很弔詭了。
京城的達官貴人一抓一大片,難道就冇誰有個頭疼腦熱,找到了名聲在外,百病皆可治的百槐堂?
你不給治?
得罪了手握大權的京官,還想在京城繼續開醫館?
要論怎麼樣逼迫他人,火蛇幫那些慣用的伎倆全都上不了檯麵,算得了什麼?還得看為民請命的廟堂諸公,就算活活把人逼到了絕處,卻還能做到正大光明,叫人挑不出錯。
偏偏百槐堂那我行我素的規矩,直到今天還在京城流傳。
不見關門。
徐誌正退了出去,但冇過多久又折返回來。
“幫主,外頭來了個自稱是天水郡來的謝公子要見你,說是談一樁生意。”
“天水郡謝家?嗬,剛招待完漕幫的客人,這又有個和漕幫沾親帶故的找上門了,不見也不行啊。”
見麵的地點放在了迎客廳。
萬仲裘見到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率先拱手見禮給足了臉麵,笑著說道:“謝公子大駕光臨,我這火蛇幫可是蓬蓽生輝了。”
天水郡的謝公子,自然就是謝瓊文了。
謝瓊文自從進了火蛇幫的大門就皺著眉頭。
火蛇幫成員打量他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什麼稀奇動物,而他看這些大多是泥腿子出身的潑皮也覺得是粗鄙無禮不堪入眼。
如果不是暫時冇得選了,他纔不想和這些潑皮打交道。
有辱斯文。
不過萬幫主的熱情禮遇,倒是讓謝瓊文的眉頭舒展了不少,他謙遜有禮地回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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