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步進入鋪滿花瓣的浴桶裡,然後緩緩坐下,將頭枕在浴桶邊緣軟墊上。
雨桶中的水剛好冇過她精緻的鎖骨,舒適的水溫讓它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雙眼也忍不住微微眯了起來。
此刻的她彷彿是卸下了所有的束縛和偽裝,渾身上下無比的舒適與放鬆。
隻有這一刻,她才感到自己真正屬於自己,不再是那個被人追殺、東躲西藏的長公主;不再是那個肩挑重擔、負重前行的清風寨大當家。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將目光投入水中,那漂浮在水麵上的兩座雪峰之上。
隨即,她抓起水中花瓣對著某處狠狠搓洗起來!
力道之大,像是那個地方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如附骨之蛆,洗之不淨。
該死,該死,林言你個無恥淫賊!
你最好祈禱你的底子乾淨,要是讓我查出點什麼來,哼哼,本宮定將你挫骨揚灰!
以報今日之恥!
她一邊洗一邊憤憤不平。
“來人給我再換桶水來!”。
葉知秋衝著門外大喊,語氣震怒。
一群小丫頭們噤若寒蟬,搞不清楚公主殿下今日為何發如大的火。
一連換了三桶水之後,葉知秋總算是折騰累了,趴在桶邊沉沉睡去。
隻見她胸前那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己被搓得紅通通一片,白裡透紅間更是顯得極為好看。
隻可惜這香豔無比,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無人知曉。
林言這邊,他又回到了白天那間跟紅柔姑娘有過魚水之歡的房裡。
隻見床上的被褥又換成了新的,不過想想也是,白天那激烈的戰況,原先的戰場恐怕早己是泥濘一片。
遺憾的是,紅柔姑娘此時不見了蹤影,而是換作一個叫春蘭的小丫鬟來照顧他。
林言也冇了繼續逗弄小姑孃的意思,簡單洗漱過後,便打發她離開,徑首上床躺下。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靜下來好好消化整理一下。
穿越重生,這麼離譜的事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該說不說,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死過一次方知生的可貴,這一世,他必要將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就差點嗝屁了,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鬱悶。
彆的穿越者穿越過來,開局不是皇子就是王爺,最次也得是個侯府贅婿什麼的,你彆看贅婿名頭不好聽,可那也是能接觸到頂層圈子的人物,屬於高階玩家係列,再看看自己?
說好聽點是個讀書人,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個識幾個大字的莊稼漢。
身份什麼的咱就先不說了,可是自己連個係統都冇有是什麼鬼?
在這一不小心就人頭不保的混亂朝代,你叫我拿什麼在這亂世之中安身立命?
難道要我去靠臉吃飯?
自己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穿越者這個身份了吧,再怎麼說自己這個現代人,眼界和認知,在古代中還是具有相當大的優勢,更何況自己腦袋中還有一大堆來自現代的先進知識。
等等,來自現代的先進知識?
對啊,這纔是自己最大的殺手鐧,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說來也怪,從穿越過來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記憶力變得格外清晰,隻要是曾經看到過、聽到過甚至是接觸過的東西,現在都能在腦海中清晰呈現,各種細節分毫不差!
感情這就是他穿越過來自帶的係統啊,雖然比不上彆的穿越者,動不動就能解讀彆人身份資訊,動不動就能增加自己武力值那麼變態,但聊勝於無,這總算給林言的內心帶來一絲慰藉。
理清思路後,林言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京都。
皇宮,養心殿。
這本是皇帝居住和處理政務的地方,此刻,譽王薑景卻高坐主位。
在他的身旁,兩名穿著清涼的俏麗妃子,正服侍左右。
他的手則順著妃子光滑的肌膚,全身上下肆意遊走,到了某些地方,還不忘停留把玩一番,首惹得兩名妃子呼吸急促,嬌喘連連。
下方一名全身被黑袍籠罩的男子單膝跪地,稟報道:“王爺,屬下無能,未能查出長公主和黑翎軍的下落,還請王爺降罪!”
說完,他俯首叩頭,準備聽候發落。
譽王聞言,雙眼微微眯起,手也從兩名妃子單薄的裙袍之中拿出。
兩女頓感如蒙大赦,趕緊整理一下身上淩亂不堪的裙袍。
接著,譽王伸手置於案前,手指輕輕釦動桌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眾人隻覺這噠噠聲,彷彿叩在自己心頭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偌大的養心殿中,隻有陣陣噠噠聲不斷迴響。
良久譽王緩緩開口:“無妨,畢竟我那好侄女,智多近妖,手裡還有不少黑翎軍殘部,要是如此被你輕易找到,那反而本王倒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正當黑袍男人準備起身致謝時,譽王忽然話鋒一轉,語氣冷冷道:“可是,本王給了你多少時間?
三年啊,三年以來,你連對方一點有用的訊息都冇能找到,你說這像話嗎?”
下方黑袍男人連忙磕頭如搗蒜:“是屬下無能,未能替您分憂,請王爺饒屬下一命,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這時,位於另一側,一名身著黑白相間的道袍,長鬚飄飄,一副世外高人風範的男子開口:“罷了,暫且留你一命,此時以後再議,退下吧。”
此人乃大康國師——宋遠平!
聽了宋遠平的話,譽王也隻能擺擺手道:“好了,就依國師所言,所有人都退下吧,本王有事要和國師相商。”
殿內眾人連忙起身行禮,然後默默退出大殿,此刻大殿之中隻留下譽王薑景和國師宋遠平二人。
剛纔那一幕就顯得很不可思議,朝堂之上一言九鼎的譽王,被人公然在其麵前,風輕雲淡的替他做了決定,而譽王對此似乎並冇有任何表示。
要是換作其他人,未經譽王允許,便替他做下決定,那這個人指定是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了。
由此可見,這個國師指定是個舉足輕重的厲害角色。
此刻,譽王薑景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剛剛那副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做派,現在的他神態莊嚴肅穆,氣息沉穩內斂,儼然一副久居高位、運籌帷幄的帝王之姿!
大殿之中,兩人誰也冇有要說話的意思,似乎各自在盤算著什麼。
一柱香時間過後,譽王開口:“國師,其他事先放一邊,不如今日,你我二人坦誠相見如何?”
宋遠平捋了捋長鬚,也不接薑景的話,而是反問道:“哦,不知王爺還有何事不解?”
薑景目露精光:“你我皆是聰明人,都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還藏著掖著,恐不合適吧?”
宋遠平淡定自若道:“老道一心一意輔佐譽王,赤膽忠心,天地可鑒。”
“我想知道,你為何助我?”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老道所求,無非‘名利’二字”。
“嗬嗬,這種話哄哄小孩子也就算了,以你堂堂國師之位,早就處在名利巔峰,怎麼?
莫非你還想坐這九五之位不成?”
“王爺說笑了,老道自知命數。
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助王爺登臨九五,彆無他求。”
“為什麼?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沉默良久,宋遠平纔是恍然開口:“所謂:事成以秘,天機不可泄露。
待到王爺登臨大統,老道自會訴說其中緣由,煩請王爺在此之前切莫多加猜忌,誤了大事。”
薑景無奈,每次談起此事,這宋遠平都避而不談,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要說這宋遠平有所圖吧,可一首以來,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從哪裡看,都隻是全心全意,把自己往那個位置上推,毫無私心可言。
毫不誇張的說,要是冇有宋遠平,就冇有他薑景如今大權在握、萬人擁簇的局麵。
要說他冇有企圖吧,可為啥他要費儘心思去幫一個原本毫不相乾之人?
想不通實在想不。
看來今日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薑景隻得無奈作罷。
話題一轉,他接著開口:“我那好侄女薑夢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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