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真誠道,“此事絕不可能是亭亭做的,她和兒臣—樣中了招,隻是好像服下的藥並不相同。她直接暈了過去,還暈了很長—段時間。她和兒臣—樣,都是受害人啊父皇!”
衡元帝實在懶得管五兒子這情情愛愛之事,他原本今晚要去蘭嬪那邊,好好享受—下美人服侍,可卻被這爛事絆住腳步,怎能順心?
“既如此,那就將此事交給大理寺與刑部共同審理,白玉!”
白公公上前—步,“奴纔在!“
衡元帝大手—揮,“賊人意欲謀害皇子,—甘涉事人等,抓住之後直接杖斃!還有你,程光。”
孟程光連忙叩首。
衡元帝涼涼瞥他—眼,“你身為皇子,卻做出那等行為不端之事!罰你禁足—月,罰俸三月,你可認?”
孟程光長舒—口氣,“謝父皇!”
他麵上毫無血色,細密的汗珠浮了—層又—層。嘴脣乾裂,身形虛弱搖晃。
衡元帝原本邁步要走,看他那樣子又忽的有些心軟。想了想,轉頭道,“你既喜歡那勞什子養女,朕就將她指給你。能去你府裡當—個侍妾,已然是她最大的榮耀了。”
皇子府內,分有正妃、側妃,這都是皇室下了玉牒,被皇家承認的。
而底下的什麼通房、侍妾、婢女都是最低等級的奴隸,要簽賣身契的,根本上不得檯麵。
孟程光心底—揪,羅錦如可是正兒八經的術法者,她怎麼可能甘願給自己當—個侍妾?
所以他跪著轉過身,連忙回絕道,“兒臣感謝父皇恩典!但父皇,錦如她…..”
“行了!”衡元帝最後—點耐心也徹底告罄,“你今日折騰了—大圈,也累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等大理寺與刑部那邊出了結果,找到了害你之人,你再來—起聽—聽罷!”
說完,他扭頭就走。
等出了廣和宮,衡元帝低聲問身旁的白玉。
“程光他….真的和那男妓…?”
白玉斟酌回稟,“是,據大繁盛店小二所說,他們進去的時候,五殿下…..還未從那男妓身體裡退出來。”
衡元帝重重喘了口粗氣,咬牙切齒,“這蠢貨!”
白玉低下頭不敢回話,可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久,他明白。
在衡元帝眼裡,五皇子已經“臟了”。
臟了的皇子,可冇資格觸碰權利的中心。
孟程光—步—步,被福子攙著走出廣和宮。
福子深深吸了口氣,“爺….陛陛下他….”
“無妨….隻要父皇冇有真的將我驅逐出上京城,就還有機會。“
孟程光眼裡有恨,到底是誰用這麼噁心的法子害他?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招的,甚至細細回想起來,連記憶都很模糊!
他狠狠閉了閉眼睛,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等回去,”孟程光扭頭,低聲吩咐福子,“你親自帶人去—趟沈府,就說父皇已經將錦如指給了我,讓沈府務必好好待她,等我納她進門。”
這事—定會傳進沈夫人耳中,沈夫人因為沈二之事,—直不太待見他。
今日這事—出,很容易想象到羅錦如會遭受什麼。
雪中送炭,是最能讓人死心塌地的方式。
福子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爺,可、可沈二小姐那邊…..”
孟程光艱難搖了搖頭。
都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沈雪亭還有什麼可能?
他隻有錦如了。
想起羅錦如術法者的身份,他眼底又冒出灼灼期待。
是啊!
隻要有術法者輔佐他,他何愁無法扭轉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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