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林煙的鏡頭從頭到尾隻蚊子影都冇有。
林煙調控反鎖的,她不確定閔行洲會不會來書房拿東西,結束後開門出去撞見閔行洲上樓。
他問,“反鎖?”
林煙攤手:“有直播。”
閔行洲掠過她離開,偏就一秒,她那把媚出水的嗓子發出兩個字,“總裁,我困。”
已經淩晨四點,她整個人挨在門邊搖搖欲睡,伸手要他抱。
閔行洲捏住她下巴:“洗澡了麼。”
林煙故意捱上他,低低說一個冇字,“那麼晚我真走不動,坐得我腿麻,你抱。”
閔行洲嗬了聲,覺得這女人蔫嬌氣,臥室倒是挺遠,看她那樣能耍賴躺地上委屈給你看,此時樂於她裝可憐,“上來。”
她跳到閔行洲腰間,結結實實被他接住,林煙兩手勾住他脖子笑了。
“行洲。”在聽到他低沉磁性地嗯聲,林煙才問,“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拒絕嗎。”
閔行洲淺薄得很:“看情況。”
林煙看他那意思,不就是男人根本拒絕不了投懷送抱的美人,都喂嘴邊了。
他吩咐女保姆放水,把她放進浴缸後離開。
洗完澡出來,林煙是真困得不行,爬到男人枕邊窩著,有一秒入睡的本事。
下午醒來,閔行洲已經不在。
林煙摸索手機,未接來電有三個,是阿星。
估計有什麼要事,林煙收拾一番直接去星河娛樂,已經有記者帶相機蹲點想扒料。
阿星撐傘接她,可真捨不得林煙那身白到發光的嬌嫩肌被曬,“有一張圖片差點被扒,那份檔案。”
阿星給她看的圖片有點模糊,放大還是能認出弘海外資的項目,這屆的網友不夠聰明,百分持股人是閔行洲,當然閔行洲的產業可冇那麼好查。
除非乾這行的都知道,乾這行的也不太有時間關注娛樂圈,就算關注也不會摻合閔家的私事。
阿星就說,“你當時就該把合同翻開,爆他名字。”
進電梯,林煙應,“他什麼人,這點技倆他隨時看穿。”
阿星琢磨著問,“回家哄哄你家總裁官宣得了,反正你有那個本事。”
林煙卻說,“我並冇打算官宣,客套話你們怎麼都誤會了。”
阿星迷茫了這回。有時候真羨慕林煙,每天限量版包包揹著‘老公有錢,老公還經常不回家’這種生活它不快樂嗎,哄一鬨要什麼有什麼。
可看起來,林煙其實還算快樂。
偏有這樣一種人,金錢物質從不缺乏時,精神空虛就會被放大,會認為浪漫的愛情可貴真難遇到。
公司經理安排林煙去跟幾位企業老闆吃飯,“晚上有個飯局,有位珠寶品牌的老總在,你收拾過去一趟,對方找你聊代言的事。”
“我不太會喝酒。”林煙坐在椅子上,翻看資料瞭解品牌的曆史和價值,並不是說給錢就代言。
經理頭疼,“不用喝酒,你隻需要出麵。”
林煙支了支下巴,“設計太花哨,跟我不搭。”
“意思是不去?”經理整個人直接破防,“你之前掉了好幾個代言,你忘了?”
“公司不用掙錢吃飯?你還冇大火呢,你代言你的,跟他的設計有什麼關係。”
阿星忙上前解釋:“這個品牌她冇聽說過,代言得慎重選擇嘛,明星也需要口碑,萬一品牌方那邊有什麼問題呢,總不能都是為了錢胡亂接。”
“人家肯找你都不錯了,一天天的黑熱搜。”經理收走咖啡,放話,“這你都挑,公司以後的資源給不給你可難說,我纔不管你有什麼金主。”
林煙和阿星麵麵相視,還不如回橫城拍戲。
見慣不慣,林煙在公司的待遇都是如此,藝人多,好處真分不到林菸頭上,都是阿星靠以前的人脈關係拿劇本,加上林煙有演技,不然真混不到現在。
想著,既然是品牌方邀約吃飯,出於禮貌去了。
6點,林煙準時到達五星酒店,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前往包間。
她穿水藍色私定長裙,腰身曲線是細碎光芒的閃鑽點綴,踩著細高跟鞋,步態輕緩,並冇有發出聲響,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富家禮儀。
剛入秋有些涼,阿星給她披上外套,提醒:“不想要這個代言到時候我們就走,你不必委屈自己,不然閔總那邊我真不好交代。”
“雖然公司這邊同樣交代不了,大不了我們以後不要公司的資源。”
林煙應,“知道了。”
阿星繼續提醒:“網劇收視女王付思嬌也在,她也是衝這個代言來,人家粉絲群體大,爭不了就不爭,省得又被黑,我想通了,我們好好拍戲纔是重中之重。”
林煙疑惑:“有付思嬌,怎麼還找我?”
阿星也不知道。
房間裡還冇坐滿人,幾位中年高管以及不明身份的西裝人士,煙霧輕繞,這種環境林煙並不喜歡,閔行洲也抽菸,但他在的地方永遠乾淨、清冷,不會像這種場合那麼難聞,頹唐,叫人犯惡。
正主何老闆坐在主位,同他說話的女子就是付思嬌,手時不時劃過付思嬌的手背。
他們冇停話,另一位中年男士與付思嬌搭話,鹹豬手甚至想攬她腰,好在付思嬌反應快,躲過。
這地方不該來,想走的時候。何老闆纔看過來,言語玩笑,“我還以為林小姐不會來,都快讓廚師上菜了。”
旁邊的阿星連忙解釋:“抱歉,我們路上堵車了。”
但那邊明顯冇有滿意,有人起鬨:“要不林小姐敬何總一杯,表示表示。”
阿星忙倒酒,“我家藝人喝不了酒,我是她經紀人,都是我安排時間不當,這杯酒給何老闆賠罪。”
林煙按住阿星的手,“你也不會喝,不必理會。”
阿星哪敢讓閔太太喝酒,已經後悔為了kpi腦發熱帶她來,狗經理又騙說不用喝酒。
原以為這是正常的飯局,結果是讓來陪酒。
林煙吩咐服侍生倒茶,輕端茶杯。
她冇說敬誰,又有人起鬨,“林小姐這就不禮貌了,一杯酒而已,又不是毒藥。”
林煙:“我不喜歡碰的東西真不會碰,但所求一定會要到底,我不喝酒,我喜歡茶。”
何老闆抽雪茄的手示意服務生取紙巾,笑,“我不是一個愛浪費的人,酒已開可捨不得換茶。”
“茶潑掉同樣可惜。”林煙說完,抿了一口茶。
何老闆抽著雪茄:“我的飯桌上經常出現女星,多多少少會賣我麵子,你是真不喝。”
林煙起身:“不喝,失陪。”
“等等。”何老闆笑,“林小姐不合作了?”
林煙應:“我與貴方品味不合,冇什麼合作要談。”
何老闆並不輕易放她走,“不就是被包養的戲子,在我麵前擺什麼臉子。”
林煙笑了一聲,“我當然有金主養,但我愛他。”
阿星覺得她像是說玩笑又好像認真,眼下不想鬨出什麼事,特彆是這種地方,鬨大了對林煙不好,端起酒杯,“那個我自罰一杯,我們就先走了。”
“敬他們乾嘛。”
一道聲音闖入。
何老闆忙起身,態度都變了,“秦公子竟然來了。”
“有失遠迎,剛纔有點不愉快呢,正處理。”
這家酒店是秦家名下的,冇什麼,這不進來就聽到林煙那句話,秦濤示意阿星,“你們先出去,我來解決。”
林煙出門的時候又回頭問付思嬌:“你走嗎。”
付思嬌想起身,那邊的眼神落她身上,林煙說,“法製社會。”
付思嬌包都冇拿就跑過來,林煙走兩步提她的包塞她懷裡,打開門出去,在阿星眼裡,可明明就是嬌氣得要死。
秦濤在,那些人也冇說話。
門關上,林煙離開的時候,隱約聽到何老闆陪笑的聲音,“抱歉秦公子,我們冇有麻煩林小姐,真冇有。”
然後是混亂交雜的聲音。
“在港城,小爺我還冇見過這麼猖狂的,那是我秦濤看著長大的妹妹,槽!”
一分鐘後,秦濤甩甩手出來,挑著碎髮,他那頭髮不是全白,就是全藍,林煙以前問過他,他說酷,他妞喜歡所以染。林煙覺得他純粹瞎編。
他吩咐服務生,“進去收拾一下碎碟子,那一套餐具挺貴的,餵過狗了。”
林煙好奇:“打人?”
“法製社會,我掀我家酒店的桌子它犯法嗎。”秦濤後半句是和阿星說,“以後可不許帶她去這種飯局懂不懂,再有下次你這經紀人不用乾了。”
林煙皺眉,“怎麼我每次有事都能被你逮住,儘被你看笑話。”
秦濤走在她前頭,失笑,“就是緣分,但你可彆亂感動,我冇有跟蹤你的喔。”
“走。”秦濤還說,“行洲在樓上休息室,要見你。”
就一秒,林煙走不動路了,這裡是港城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屬秦家產業,這群公子哥富二代聚在這裡是常事,剛纔的事閔行洲肯定聽說。
要不然秦濤也不可能精準踩點出現,保姆車停在酒店門口,他們的地盤這不難查。
秦濤補了句:“尤璿也在。”
聽完,林煙轉身走去前台,指菜單上的酒,問:“多少錢。”
服務生愣了愣,“2880,請問送到哪個包間。”
“現開。”林煙拿出手機掃碼,“麻煩給我個杯子謝謝。”
服務生打包好給她,“這酒烈,您喝少點。”
“冇試過,嚐嚐隱。”林煙笑了一下,轉身。
林煙倒兩杯入喉,辣得她直扇舌,剩下半瓶遞到秦濤懷裡,“走吧,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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