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孩子,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父親是想念他了。
而此時,在屋外偷聽的陳凡正氣得跳腳。
“陛下!你要誇誇自己孩子啊!”
“你這嚴父形象也不要太過了!”
“扶蘇,你怎麼不講講自己說服匈奴投降的過程啊!”
“這就掛了?真是白瞎了我的通訊器!”
陳凡有意拉近他們父子關係,奈何這對父子冇一個聽他話的。
陳凡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嬴政好好談談育兒方法。
趁著屋裡的兩人還冇掛掉通訊器,陳凡之間推開門,走進去。
“陛下聊得怎麼樣了?”
“先生,聊得差不多了,要不您也來說兩句?”
見到陳凡進來,嬴政就像是見到救星。在這通訊器上講話,真的是太尷尬了,他和扶蘇都不好意思先掛。
陳凡看著嬴政甩鍋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接過嬴政手上的通訊器。
“公子,你在邊疆住得可習慣?”
“習慣。”扶蘇點點頭,一臉不解。
“習慣就好。你是不知道啊,陛下天天在唸叨您。他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說什麼,但實際上,他可想你了。”
陳凡念唸叨叨,不斷揭開嬴政的老底。
站在一旁的嬴政聽得瞪大雙眼。
先生!您越說越離譜了!
嬴政恨不得出手奪過通訊器,但是,他不敢。
而千裡之外的扶蘇聽完陳凡的話,驚得差點就把通訊器摔到地上。
“扶蘇,記得帶點邊疆的特產回來。”
陳凡說完這句,便把通訊器掛了。
通訊器掛掉後,陳凡歎了口氣,悠悠地看著嬴政。
“陛下,您覺得公子如何?”
“?”
嬴政有些不解,一臉茫然地看著陳凡。
陳想了想,決定換個問法。
他望向嬴政,心一橫,直接開口道:“若是陛下駕崩後,奸臣作亂,掩蓋您駕崩的事實,以您的名義賜扶蘇自儘。您覺得扶蘇會順從旨意嗎?”
“什麼!?”
嬴政“刷”的一聲站起來,他緊繃著一張臉,眉頭緊蹙,神色幾番變換,眼眸中滿是震驚。
與陳凡相處了這麼久,嬴政自認自己還算瞭解陳凡的性格。
如今陳凡冒然說出這件事,一定是想提醒他什麼。
但天機不可泄露,先生一定是不方便直接開口,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暗中提醒他。
估計陳凡自己也冇想到,他隻是想和嬴政探討一下育兒之道,而這位陛下的心思已經想到天機不可泄露這方麵去了。
看到嬴政這副激動的神情,陳凡屁股往後挪了挪,輕聲道:“陛下,您先不要這樣緊張,吾隻是說,如果發生這件事。”
嬴政對著陳凡鄭重地鞠了一躬,開口道:
“先生的苦心政明白了。”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朕一定會在死前,將奸臣斬殺。”
聽完嬴政的話,陳凡才反應過來。
這位始皇帝一直冇變,他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老祖宗
他嬴政一直都是曆史上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
統一六國,修馳道,建長城,鑿靈渠。
這件件功績都對後世影響深遠。
將這些功績,隨便拿出一件安到後世帝王的身上,都能被誇上天。
隻可惜,嬴政生錯了時代,信錯了人,用錯了臣。
後世對他的抹黑,或許是為了踩在他的功績上,將自己襯托得高高在上。
想起那個害死扶蘇的趙高,陳凡還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他挖出來鞭屍。
陳凡稍微平複了情緒,順帶組織了一下語言,再次開口道:“陛下不必多慮,現在的大秦,如陛下所願,可傳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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