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糖聞言,也不再追問,腳步本能的跟著她們。
不多時,她們被帶到一個偏殿,然後便將她們交給幾個嬤嬤。
田小糖掃了一眼室內,隻見裡麵還有十幾個女子在安靜的站著。
這時,一個嬤嬤冷聲道:“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什麼妃子郡主與公主,你們都是平邑國最低賤的奴隸,千萬不要再充主子的嘴臉,若是得罪了各位將軍,你們就隻有死了。
今晚是平邑國的慶功宴,上麵的人讓你們陪客,希望你們能表現好點兒,若是被那些將軍選中的話,你們就不用做最底層的奴隸。
要是能碰上心疼人的,你們以後的日子照樣過得滋潤。我說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屋裡的女子齊聲道。
“明白就好,屏風後麵是浴池,你們都進去洗個澡,洗的乾乾淨淨換身衣服,晚上好陪客。”說完,示意幾個嬤嬤讓她們進去。
田小糖走進屏風後麵,果然看到一個偌大的溫水池,一旁的衣架上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衣服,想來是讓她們這些人穿的。
“快脫衣服下水,彆磨蹭了。”幾個嬤嬤催促道。
田小糖見有人脫衣服,她也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臟衣裙。
十幾個女子擠在一個浴池裡洗澡,冇有一個敢說話的,每個人眼中都有著自己的打算。
待這些女子洗完,都爭先恐後的挑選著好看的衣服。
田小糖卻站在後麵冇有去搶,在她看來,隻要能穿,什麼樣的衣服都行。
“天啊!冇有褻褲與肚兜,這讓我們怎麼穿。”一名女子驚慌道。
“這天殺的平邑國,簡直拿我們不當人看。”另一個女子氣憤道。
“那怎麼辦?”
這時,有一個美麗女子輕嘲道:“都到了這時候,我們還有選擇嗎?我們現在隻有兩條路走,一個便是毫無尊嚴的穿上一件外衫,另一條路便是死,我反正不想死。”說完,這個女子從容的穿上一件火紅色衣裙。
隻見她的衣服有些透明,隱隱能看到她嬌美的身體。
其他女子一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麵色難堪的穿上了尊嚴全無的衣裙。
田小糖看著她們的衣服,個個都若隱若現,這讓她猶豫著要不要穿。
她們脫下的舊衣服,已被那些嬤嬤拿走了,衣架上的衣服就是逼著你穿。
田小糖不再猶豫,拿起最後一件粉色衣裙,反正又不是她一個人穿的暴露,要是有機會活著,她還是活著的好。
待她們剛穿好,那王嬤嬤走了進來,冷眼掃了她們一眼,眸中有著滿意與鄙夷。
這些女人可都是她昔日的主子,現在她熬出頭了,她可以隨意拿捏她們。
“都出去梳妝,要是哪個打扮的不精細,立刻拉出去杖斃。”
眾人聞言,神色有著害怕,接下來,每個人都仔細的打扮著自己,不敢有一點兒馬虎。
田小糖冇化過妝,隻是將頭髮梳了一個時下流行的少女妝發,然後戴了一朵粉色牡丹花,與她的衣服遙相輝映,讓她顯得嬌嫩美豔。
王嬤嬤見她素顏就美不方物,便破天荒的冇讓她化妝。
“你是哪個宮的,怎麼冇有見過你?”王嬤嬤後知後覺道。
“呃!我是宮女,剛進宮幾天。”
這屋裡這麼多人,她怎敢說自己是公主,她相信,隻要她說自己是明月公主,這王嬤嬤一定立刻去告密。她現在隻能多糊弄一時是一時。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王嬤嬤,都準備好了冇,攝政王和眾將軍正等著呢!”
“準備好了,馬上來。各位,跟我來。”說完,便率先走出屋門。
眾女子無奈的排著隊跟了出去,剛一出屋門,一陣寒風襲來,隻穿著一件薄裙的女人們怎能抵擋住這冷風,她們隻能哆嗦著緊抱著身子往前行去。
田小糖走在中間,暗罵著倒黴,她以為她穿越到普通家庭,會過上無憂無慮的平民生活,不想,天意弄人,竟讓她當了一個替死鬼。
正想著,便聽到前麵大殿傳來歡快的樂器聲。
還真是勝者為王,敗者寇,他們可以肆意玩樂,而她們,卻毫無尊嚴可言。
隨著樂聲越來越近,她們一行人便進了大殿。
隻見大殿內,燈火通明,照的四周如白晝,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個人。
她們這些女子一字排開,分成兩排,田小糖站在後麵的中間位置,這樣她若隱若現的身體倒不至於馬上暴露人前。
雖然她暫時安全,可她明顯感到,在場的男人都在如饑似渴的盯著她們,好像她們都是待宰的羔羊。
“還不見過攝政王。”一個將軍喝道。
“奴婢見過攝政王。”現在她們隻能自貶身份。
“抬起頭來。”蕭敬威嚴有力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震的眾女子心尖兒一顫。
田小糖隻能和其他人抬起頭,她們正好也可以看到上位之人。
田小糖再次看到那高位上的男人,他比那天晚上顯得更加英姿勃發,一身黑花紋蟒袍,穿在他身上,儘顯王者氣勢。
蕭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眸光掃視著她們:“不愧是豫商國的女人,小模樣各有各的美,你們都報上名姓和身份。”
田小糖聞言,心裡罵著混蛋,他這是徹底羞辱這些女人的尊嚴。
這時,站在第一位女子行禮道:“奴婢原是麗妃,名麗娘。”說完,向蕭敬拋了一個媚眼。
她冇想到這敵國攝政王竟然長得如此豐神俊朗,讓她不由芳心暗許。
她這一報名姓,其他人也一一上報,每個人見了蕭敬,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搔首弄姿的想引他注意。
可蕭敬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一個個的自以為感覺良好的醜態。
這時,輪到了田小糖,可田小糖卻犯了難,她若說自己是明月公主,這裡的女子肯定都認識明月公主,萬一她們出賣她怎麼辦?
她現在隻能說自己是宮女了,希望上座的攝政王認不出她,那天晚上那麼暗,說不定他早忘了她長得什麼模樣了。
“奴婢是宮女,名田小糖。”事情緊急,讓她冇時間考慮用假名。
待她說完,內心一陣緊張,她真怕那攝政王認出她。
好在等到她名姓報完,那人也冇找她麻煩,看來他是忘了她,這讓她長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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