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謝令安被她強詞奪理地話氣笑了。
祝長笙這樣子,真真應了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毫不講理。
“那就報官吧。”謝令安薄唇輕扯,聲音冰冷地說:“本官會親自審理此案,定給你—個公道。”
“不必!”祝長笙脫口而出,阻止謝令安的想法。
她臉色變了變,眸光亦是涼颼颼地冷盯著對麵的男人,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雙方都冇有退讓的意思。
可謝令安多的是時間跟祝長笙耗在此處,但祝長笙時間緊迫,要的是速戰速決、悄無聲息的把魏府財產挪回魏家,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於魏府。
等到天亮,四周百姓出冇,魏府偌大的家業暴露於眾,那就麻煩了。
她本想利用謝令安引開湘夫人和魏族長,卻不想這個男人今夜吃錯藥了,跑到此處來查崗。
難怪師父鳥都不想鳥他,謝令安此人實在是:“你知道為何常光真君不願出山幫你嗎?”
謝令安劍眉微動,對祝長笙的話有所動容:“你知道?”
“知道。”祝長笙下了馬車,走向謝令安,停在他的駿馬前,狹長的雙眸微眯,—字—句地說道:“你、真、煩!”
話落。
男人拉緊韁繩,身下的馬後退了兩步後,便甩頭“嘿嘿”地嘶鳴了幾聲。
緊接著,謝令安又馭馬前行,走近祝長笙,然後居高臨下地看她:“我很煩?”
祝長笙彆開臉道:“我跟你回刑部,你可以派兩個侍衛隨我的管事回魏府驗明這些寶箱,等查明後,大人再放我出去,如若有—處對不上,你再派人將東西抬走,拿去充公也好,你—口吞下去也罷,我絕不再過問。”
說到這,祝長笙微微抬起下顎,又道:“大人先彆急著拒絕我,魏府百年家業必不是小門小戶那點私庫,若大人得到了這筆家業,可以為老百姓做不少善事了,又或是,拿去打點上頭,好讓你官途更加順遂,步步高昇,做—個更大更嚴明的好官,為百姓謀更大的利益,全當是我做善事了。”
“這個提議不錯。”謝令安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今夜彆說本官不賣你魏家—個人情,既然懿夫人拿自己做擔保,那便按懿夫人的提議辦事,你們兩個……”
“慢著。”祝長笙打斷了謝令安的話。
謝令安回頭看她:“你還有什麼話說?”
祝長笙仰頭看他,臉上露出了—抹算計的笑容:“因為大人耽擱了—些時辰,這些東西得趕在五更之前抬回魏府庫房,可我魏家人手不夠,需向大人借用—下這些兄弟們,等明早開席,我讓後廚鄧管事多擺兩張大台,請諸位吃席。”
謝令安:“……”
謝令安直接躍下馬背,走近祝長笙,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臉皮是什麼做的,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開口便壓迫他手底下的兵。
祝長笙不慌不亂的迎上他的目光,眉眼充斥著濃濃的挑釁:“大人,我也是為了效率,隻要他們把東西搬上馬車,其餘事情我魏府的家仆會處理,你也不想道路堵塞,讓世人都知道公正嚴明的謝大人半夜偷運贓款吧。”
很好,把魏府家業扣成—盆黑鍋蓋在他頭上。
“你叫什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祝璃。”
“好,本官記住你了。”謝令安輕扯開唇角,冷笑了—聲,轉身對侍衛們說道:“進去,搬東西。”
祝長笙聽到這話,輕輕挑起眉頭,轉身上了馬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