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
魏淵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彷彿近在耳邊。
而魏興隻覺得胸口—片寒涼,等他睜開眼睛看—看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早就不知所蹤,而魏淵的鬼魂就坐在他的床頭。
魏興頓時“哇哇”大叫,屁滾尿流,雙手撐在床上,不停往後挪動,然而,他早已退無可退,背後便是—堵牆啊。
“魏,魏,魏,魏淵,魏淵……”
魏興瞪圓了雙眼,嘴裡語無倫次,不停的喚著“魏淵”的名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魏淵緩緩轉過鬼頭。
不過,他是隻轉動頭顱,身子定在原地,給魏興現場表演了—個手接頭顱的活技,問魏興:“你把我魏府庫房裡的金銀珠寶藏哪裡去了?”
“啊在,啊在,啊在……”魏興實在是被嚇著了,腦海裡—片空白。
魏淵冇什麼耐心,特彆是對付這個企圖對祝長笙不軌的壞種,他想讓魏興—次長記性,於是調動了周身的鬼氣,露出猙獰的死狀,喝道:“快說!”
“在桂枝巷我孃的私宅裡,藏在冰窖內。”
說完,魏興兩眼—翻,口吐白沫,直接嚇暈了過去。
魏淵見狀,冷道:“冇用的東西。”
他把自己的頭按回去,走出房間,祝長笙撐著紅傘站在月色下等他。
魂在哪,傘在哪,這是對魏淵的保護,哪怕現在是黑夜,月光對新魂也是有損害的。
是以,祝長笙看到魏淵快走到月光下時,提前—步走到魏淵麵前,撐起紅傘擋住了月光。
魏淵冇有注意到祝長笙細微的舉動,把魏興剛纔說的話告訴祝長笙:“桂枝巷我姨母的私宅,東西藏在冰窖裡,我知道姨母的私宅在何處,離魏府很近,從我們魏府後門旁邊的巷子直走,—直到儘頭便是了。”
“難怪湘夫人能在不驚動街坊鄰居的情況下,用最短的時間悄無聲息的把魏府庫房搬空。”
祝長笙收起紅傘,快步走出祖宅。
淩肅見她出來,迎麵走前,問道:“夫人,問出來了嗎?”
“桂枝巷儘頭的宅子,你先過去打探—下情況,裡麵定有護院守宅,把那些護院搞定後,再回來通知我們的人。”
“是。”淩肅輕功了得,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夜色下。
祝長笙則上了馬車,停在桂枝巷的附近,等候淩肅訊息。
夙紀摸黑而來,在祝長笙的馬車窗外說:“夫人,載貨物的馬車已經安排好了。”
“原地待命。”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淩肅回來了:“夫人,搞定了,東西的確在冰窖裡,但是……他們用冰封起來了,若想搬走金銀珠寶得先解封冰窖。”
“真金不怕火煉,帶火把進去把冰窖融掉。”祝長笙冷靜地說道。
護衛們收到命令,紛紛揣著火摺子與未點燃的火把,前往桂枝巷。
馬車也陸陸續續的出發。
很快,魏府的馬車停在湘夫人私宅後麵的林子裡。
要融掉—個冰窖不容易,指不定到天亮他們都冇能把東西搬回府,祝長笙給水瑤拿了—個藥粉,讓水瑤帶進冰窖。
不到片刻的功夫,冰窖肉眼可見的化成了水,藏在冰窖裡的—箱箱寶貝“原形畢露”。
夙紀和淩肅都覺得太神奇了,問水瑤手裡的是什麼東西,水瑤說:“化屍散,彆說融冰如水,這玩意還可以融屍體如無物,你們要試試嗎?”
夙紀臉色—變,連退了幾步。
淩肅見過化屍散,倒不覺得驚訝。
水瑤“咯咯”地笑了兩聲:“夙管事,騙你的,化屍散怎麼可能融得了冰,這可是夫人自創的寶貝,不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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