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本《遺誌》真的對大晉國有好處,那也不該交到靖王手裡,而是該交給皇帝。
“臣婦燒掉了。”
“燒了?”靖王心中駭然。
祝長笙表情平靜地回道:“臣婦已將夫君的遺物都燒給他了,就在那火盆裡。”
她伸手指著靈堂中間擺放著的幾個火盆。
好幾個下人不停的往火盆裡燒冥紙,盆子裡的灰漲的厚厚一層。
靖王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麵色不變,可嘴角的表情卻僵了僵。
祝長笙向他福了一個身,便走入靈堂跪在地上燒紙錢。
就在這時,靖王府來人了。
“王爺,王妃吐血了。”
“什麼,怎麼會吐血?”祝元姝驚呼了一聲。
靖王已快步離開靈堂,祝元姝也跟著追出去。
靖王與祝元姝很快便離開了魏府。
祝長笙聽到身後漸漸消失地腳步聲,緩緩轉頭看向前來報信的丫鬟紅姍。
靖王府的人,個個都不簡單呐,祝元姝有得受了。
這時,夙紀匆匆走入靈堂,跪在祝長笙身旁,對祝長笙說道:“夫人,守大門的孫狗來報,他說看到族長的二公子光著身子從夫人院子裡跑出來。”
“從我房間走出來?”祝長笙回頭看夙紀管事。
水瑤聽到這話,立刻挽起袖子,快速衝出靈堂。
哪知,還未走出靈堂,便一頭撞到淩肅的胸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唉喲”了一聲。
“水瑤姑娘。”夙紀大呼了一聲。
淩肅趕緊把人扶起來。
祝長笙也被下人從地上攙扶起來,對水瑤說:“水瑤,彆衝動。”
她想她知道湘夫人的次子魏興跑到她院子是想做什麼了。
魏興此人好賭、好色、財不過夜,典型的敗家子弟。
因名聲太差,至今未娶妻。
祝元姝的貞潔便是毀在此人身上。
隻是可惜,湘夫人這次碰到硬茬,她可不像祝元姝那麼好對付。
淩肅看了一眼水瑤,尋問了兩句,確定水瑤無礙,淩肅這才向祝長笙稟報道:“夫人,屬下已經找回十一個護院,此刻就在院外。”
“回鬆竹院再說,夙管事,你先應付這裡。”
“是。”
祝長笙讓淩肅把那十一名護院帶入鬆竹院。
而水瑤回到院子後,第一時間衝進房間,很快就拿著魏興的衣物還有紅傘從裡麵跑出來,憤憤地說道:“夫人,你看,他真的跑到夫人房間做此羞人之事,他還把傘給扔到地上,連被子都被他弄的淩亂不堪,床榻上還有狗男人的汗臭味,你讓奴婢親手去宰了他。”
她狠狠把魏興的衣物丟出院子,氣不過來,又道:“改明兒奴婢去市集買幾條大狗回來,栓在夫人的房中,看那淫賊還敢不敢再闖夫人的房間。”
淩肅默默跟在祝長笙身後,言簡意駭地說:“夫人,屬下去宰。”
祝長笙抬了抬手,阻止淩肅和水瑤不理智的言行。
要處罰壞蛋,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這時,傘裡傳來魏淵地聲音:“我把人趕走了,快命人把被褥換了吧。”
他受不了彆的男人躺在他的榻上,何況現在那張床是祝長笙在用。
“不過,我本來隻是想控製傘嚇唬他一下,冇想到魏興可以看見我的魂魄,然後……”
他就光著身子往外跑,連衣物都不要了。
祝長笙心中有數了。
她轉身看了看淩肅,道:“夙管事說,我們魏府庫房丟失了百萬兩的金銀財寶,外麵那十一個人都可信嗎?”
“可信。”淩肅道:“他們都是魏家軍軍隊裡的遺孤,老將軍帶回府教養的孩子,與少將軍一同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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