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在奴婢身上。”水瑤拍了拍胸脯。
這時,廖嬤嬤走入鬆竹院,道:“少夫人,皇上帶著聖旨出宮給主子們上香了,你快去接見皇上吧。”
“好,走吧。”
房門關上,祝長笙離開院子後,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從旁邊的角門走出來。
他衣著魏府家仆的衣物,年紀約莫二十左右,體型高大健碩,眉頭又粗又濃,長著一雙三角眼,鼻梁有些塌,皮膚黝黑粗糙。
他走到祝長笙的房門前,先是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快速推開房門走入房間,然後又關上房間門。
走入祝長笙的房間後,男子搓著雙手“嘿嘿”的笑了幾聲,聽說新娘很美,他倒要看看有多美。
想到這,男子快步走到床前,三五下脫掉身上的衣物,然後把自己的衣物塞進床底下,緊接著,便掀開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床帷。
床榻的被褥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玉枕旁邊還放著一把紅傘。
男子伸手拿起紅傘,隨手扔到地上,就跳上祝長笙的床,拉開被子,把自己藏在被子底下。
孰不知,剛纔被他扔到一旁的紅傘緩緩飄上半空。
床帷劇烈震顫了幾下。
男子明明藏在被子裡,卻忽然感覺脖子陰風森森。
他緩緩掀開被子,往外看了看。
隔著灰黑色的床帷,隱約可見一道人影站在床帷前。
男子低喝了一聲:“誰在外麵?”
冇有人迴應他。
他猛地掀開床帷,隻見剛纔被他扔到地上的紅傘,竟自己懸浮在半空。
男子頭皮發麻,迅速縮回自己的手。
床帷不停浮動,男子抱著被子隔著床帷再看向外麵時,又看到剛纔見到的鬼影。
男子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慌慌張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等他再睜開雙眼,卻發現床帷竟自己掀開,紅傘快速靠近,在半空轉動了起來。
男子嚇了一跳,整個人埋進被子裡,大叫道:“誰,誰,誰在裝神弄鬼,老子告訴你們,老子不怕。”
“魏興!”
熟悉地聲音傳入男子的耳邊。
男子正是湘夫人的二兒子魏興,今年二十歲,好色好賭,尚未娶親。
被子裡的人聽到有人叫他,他緩緩露出腦袋,再次往紅傘方向望去,瞬間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隻見,紅傘底下站著一名身穿鎧甲,手握長柄大刀,眸光銳利,鬼氣森森的將士,他手裡握著的大刀還滴著鮮血,失去了一條胳膊和右腿,以殘損破敗的身子站在床榻前。
儘管眼前的“人”一身戰損,四肢不全,魏興還是一眼認出此人!
“魏,魏,魏……”淵字遲遲冇能吐出,魏興就連滾帶爬衝出房間,大喊大叫:“鬼,鬼呀,有鬼呀——”
傘下的魂,目光陰森幽冷地盯著光著屁股逃離房間的魏興。
風帶上房門,魏淵回到傘內。
紅傘緩緩落到了床榻下,屋子裡又恢複寧靜。
此時,祝長笙已到靈堂大院。
棺欞太多,靈堂內隻能勉強停放十具欞棺。
祝長笙讓夙紀安排人在靈堂大院外搭一個大棚子。
百口棺材停在左右兩邊,隻留一條過道通往靈堂內。
前來上香的官員家眷及親朋好友們,便隻能一個個排成一條長隊,等前麵的人上完香,從另一道門退出靈堂大院,後麵的人才能依次進入靈堂上香。
場麵驚心動魄,說它驚天地泣鬼神也不為過。
祝長笙剛邁入大院,便聽到靈堂內傳來男子悲絕地痛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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