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位世子從小不愛說話,性格木訥。”
“跟皇族其他公子也聊不到一起去。”
“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林恩回答道。
“十七弟的性子,自幼也是如此啊。”
皇帝感歎著,心中忽然想起了十七弟的情況。
“當年父皇定國之後,曾經答應過國師。”
“讓國師從朕的諸位兄弟中挑選一人收為弟子。”
“冇想到國師看上了剛剛出生的十七弟……”
“父皇金口玉言,也就隻能讓十七弟跟隨國師修道。”
“冇想到十七弟沉迷修煉,卻害苦了這個孩兒。”
皇帝搖頭歎息。
“陛下,他自幼有父如同無父。”
“母妃也早逝,獨自一人長大。”
“所以才養成了這種性子。”
“那兩首詩,未必是他所做。”
林恩說道。
“是不是他寫的,朕考考他便知道了。”
皇帝微微一笑。
不管怎麼樣,他也要找到這兩首詩詞出自何人之手?
周朗站在大門口,心中還在想著一戶的發財之道。
忽然間,一雙手蒙上了他的雙眼。
嚇得他一伸手,便將對方的手指掰扯的驚呼聲頓時響起。
“痛……表兄快停手!”
身後響起一位少年的驚呼聲。
周朗鬆開手指轉身看去。
隻見是一位身穿青色錦袍的十六七歲少年。
長相一般,瘦高的個頭。
倒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著像是一隻猢猻的模樣。
“你是……”
周朗疑惑的問道。
“表兄,聽小順子說。”
“上次你在國子監頭部受傷。”
“忘掉了一些事情,難道連我都忘記了?”
少年驚訝的看著他。
“難道你是張弗……”
周朗立刻想起來,他專門找小順子詢問過一些情況。
知道自己在皇族之中很少有朋友。
國子監如果有人主動跟他打招呼的話。
那就隻有一個人,便是齊國公的長孫張弗。
因為張弗的爺爺,正是周朗的外公張吉!
齊國公張吉乃是先皇愛將,大周帝國的老帥。
當初曾經極力反對女兒嫁給臨平郡王,但陛下下旨賜婚。
齊國公也隻能無奈接受。
但冇想到,婚後剛剛一年多,世子降生後。
臨平郡王竟然跑去出家修道了!
老公爺憤怒的跑去郡王府鬨了一段時間。
卻也無法改變什麼……
這畢竟是開國皇帝跟國師的約定。
老公爺一怒之下,就斷絕了跟郡王府的來往。
自從郡王妃離世之後,郡王府跟齊國公府就再也冇有接觸過。
“郎兄還記得我。”
“那我就放心了。”
“大門就要開了,咱們進去吧。”
張弗笑著說道。
“呃……兄弟,我頭部受傷後。”
“忘記了許多事情。”
“一會兒進去後,還請兄弟多多提醒。”
周朗看到他,也彷彿看到救星。
連小順子都交代過,不懂的就問張弗。
兩人進入已經打開的東宮大門。
直接前往一側的國子監學堂……
來到一處高大宮殿的門外。
學童們將書箱交給各位公子,便乖乖的呆在外院等待。
張弗接過書箱,帶著周朗跟隨人群進入大殿外的花園。
今天天氣晴朗,院落中的草地上鋪著大片草蓆。
還有一張張桌案。
各位公子盤膝坐在草蓆上。
取出書本老老實實的等待先生前來授課。
張弗拉著周朗坐在最後一排。
“郎兄,上次你幫著小宮女的事情。”
“已經傳到了宮外,周向成都被韓王殿下怒打了一頓呢。”
“那小子當真是活該!”
“黃鍥和李犇聽說也冇好果子吃。”
張弗輕聲說道。
“不會吧,周向成今天冇來上課。”
“是因為小宮女的事情……”
周朗聽得更加疑惑了。
他還以為那三個小子,是因為清夜閣的事情捱揍呢。
“我現在弄清楚了。”
“那個小宮女名叫向斯薇。”
“是向家奉陛下旨意送到東宮,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嬪了。”
“周向成他們狗眼看不清,竟然惹到向家身上!”
張弗不屑的笑道。
“向家是什麼情況?”
周朗趕緊問道。
“向家是陛下的國戚呢。”
“上一代皇後孃娘就是出自向家。”
“現在的皇後孃娘也同樣來自向家。”
“向鶴鳴可是陛下最為倚重的門下左令大人!”
“小宮女向斯薇,是當今皇後孃孃的小妹呢。”
張弗解釋道。
“怪不得,周向成會被韓王暴打……”
周朗明白了情況。
“彆說了,林大人來了。”
張弗看了一眼前方,趕緊提醒著。
隻見一位身穿青衫的老者,提著書籍和戒尺走出大殿。
坐在前方的木榻之上,林恩掃視了一眼眾位學子。
再看了一眼內侍交上來的名冊。
眼角餘光看到了坐在最後麵的周朗。
心中不由得無語。
不過隻是一個區區少年,怎麼可能寫出那麼絕世的詩詞?
陛下竟然還聽信傳言,非得讓他找個機會試探一番……
“今天第一堂課,由老夫來教導詩文。”
“不知各位除了在國子監讀書之外。”
“府中可還有名師?”
“府中有師尊的,都舉起手來。”
林恩說道。
一時之間,二十幾位王公大臣子弟都舉起了右手。
就連周朗身邊的張弗也舉手示意。
唯獨周朗坐在那裡,他在郡王府根本冇人教導。
若說有師傅的話,也就是那些叫他拳腳的千牛衛士兵而已。
周朗想了想,看著所有人都舉著手。
便想著糊弄過去,剛準備抬起手的那一刻。
卻發現一雙敏銳的眼神,此刻就盯在他的身上。
“周朗。”
林恩直接點名。
“學子在。”
周朗無奈的站起身,垂手恭敬的回答道。
“你自幼隻在國子監學習。”
“府中從未給你請過任何師尊。”
“是否如此?”
林恩問道。
自己的弟子,他一直都很清楚狀況。
周朗在國子監的表現一直都是最差的一個。
但是好在,這傢夥學不進去,卻也從不鬨事。
天賦有限,林恩就不再多管多問。
可現在,陛下就在殿內盯著。
他不得不領命試探一下。
“是的師尊,弟子府中並未請過其他老師。”
周朗老老實實回答道。
“你在國子監讀書多年。”
“從未寫過任何詩詞是吧?”
林恩繼續問道。
這時候,所有的學子們齊齊回頭看來。
感覺今天師尊有些奇怪,怎麼會對周朗如此的關懷?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