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著底下簇集在一塊爭食的魚群,周母嘴唇翕動幾番欲言又止。
沉默須臾,她用手指擦了擦眼淚無奈歎氣:
“是我多話了,嬌嬌,你們小輩的事我們不插手。”
“不論以後結果如何,我跟爸爸都希望你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冉玉嬌歎了口鬱結濁氣:“謝謝您能理解。”
周家父母對她一向不錯,但婚姻感情這事不止是父母不錯就可以什麼都無所謂。
客廳內,周父握著戒尺在周渡身上狠狠抽了數下,周渡跪在地麵雙手撐地,牙齦都被咬出了血。
周父早年在部隊服役手上有些力道,這會用了勁直接給他後背抽出了淡淡血印。
周父叉腰指著他鼻子怒罵:“我從小教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吃進狗肚子裡去了!出軌玩小明星,你怎麼有臉做的出來!”
越說越氣,他又朝周渡後背抽了下:
“你讓我們周家怎麼麵對已故的冉老爺子?!你個不爭氣的玩意!”
“你要實在喜歡那小明星你彆拖著嬌嬌,明天!明天就給我去把婚離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周渡猛地抬頭:“我不離婚!我愛嬌嬌!我不離婚!”
周父氣得太陽穴青筋暴起,手中戒尺差點打上他的臉:
“你愛個屁,你個玩蛋玩意!”
周渡:“我是你兒子!哪有當爹的讓兒子去離婚的?!”
周父朝著他心窩就是一腳:“我冇你這種丟人的兒子!誰有理我站誰那邊!”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蒼老孱弱的嗓音在前麵響起,周父見到來人氣場慫了下去:
“爹,靳伯。”
周渡捂著胸口站起身,發現靳淵推著周老爺子的輪椅站在庭院內,而靳老爺子就站在旁邊。
靳淵掃了眼周渡,緩緩開口:
“周伯父。”
周渡的花邊新聞周父冇敢讓周老爺子知道更何況還有客人在邊上,他隨便找了個藉口把周渡叫去二樓換了衣服。
不過周父也冇在家陪多久就被叫走說是臨時有個緊急會議要召開議事。
等冉玉嬌扶著周母從後花園回前廳的時候,局麵就十分的複雜。
她看見周老爺子跟靳老爺子正坐在上座喝茶,而靳淵就坐在下位,周渡則換了件藏青色襯衫在旁邊作陪。
……靳淵怎麼在這裡?!
她腳下步伐微頓,周母緩悠悠打起招呼:“爸,怎麼帶靳伯父來不先打個招呼?我好讓王媽準備菜。”
周老爺子跟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戰友,那時候周老爺子就在十四連當軍醫,靳老爺子的腿就是周老爺子給保下來的,兩家早些年交情深,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來往就變少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門子風吹進周家,把靳老爺子也帶來了。
周老爺子將茶杯放在桌上:“他這老頭子不挑食,隨便給他整點就行了,今天跟我回來目的是’打劫‘。”
靳老爺子聽他這麼說有些不樂意了:“你這老頑童,是你自個先說最近得了個什麼南宋的畫。”
“爸,那您先和靳伯父聊著,我去廚房看看。”
周母攏著真絲坎肩端得一派溫婉:“嬌嬌,你在這替我陪陪長輩。”
冉玉嬌斂眉應聲:“好的。”
她鬆開扶著周母的手走到周老爺子跟前替兩位長輩斟茶,嘴角掛上甜甜的笑:“爺爺,靳爺爺。”
視線又挪到靳淵身上,她聲音稍輕:“靳哥。”
靳淵頜首溫言迴應:“嗯。”
靳老爺子看她斟茶手法純熟誇讚道:“冉筠暉這黑炭的孫女長得比他俏多了,冉丫頭,好些年冇見,成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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