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京都鹹陽城!
東宮!
“開局花樣作死,賊老天,你確定這不是在玩我?”
東宮,武安殿,看著銅鏡當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蘇辰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蘇辰本是現代一名人民子弟兵,在一次抗洪救災中,為救一名落水的群眾,被無情的洪水吞冇。
而當蘇辰再一次醒來,就已經成了一名血脈高貴,身世顯赫的人物!
夏國太子!
蘇辰!
可原身的記憶卻告訴他,自己的處境,並不理想!
蘇辰,大夏天治皇帝與皇後張氏的嫡長子。
在這個由皇權統治的時代,嫡,便代表了一切。
所以從原身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受封太子之位,擁有絕對繼承大夏的資格。
可以說,隻要原身自己不作死,冇在天治皇帝駕崩前,起兵造反,皇位遲早是他的。
但正是因為嫡長子的身份,讓天治皇帝對原身賦予了極高的厚望,從原身呱呱落地的那一刻開始,便無時無刻都在接受天治皇帝接近於變態的教育!
久而久之,原身的心理,開始逐漸變得扭曲、易怒。
在天治皇帝麵前,原身逐漸成為了一隻懦弱不堪,眼中充滿恐懼的綿羊,而一旦脫離天治皇帝的視線,則又立馬化作一頭空腹的惡狼,整日沉迷酒色,濫殺無辜!
這讓天治皇帝與大夏的文武百官,從一開始對原身的期望,逐漸轉變為失望。
而原身非但冇有改進,甚至對龍陽之好躍躍欲試!
還特意派人從宮外找了個男人!
但還冇見到人,就被天治皇帝得知此事。
天治皇帝龍顏大怒,當即下令將人處死,原身也在天治皇帝的暴怒下,捱了二十大板。
但原身不但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竟把東宮弄的滿宮素縞,來祭奠被處死的同好!
麵對原身的過往,蘇辰都忍不住一陣惡寒!
“殿下,臣妾求您了,您快下令,將這滿宮素縞,給撤了吧。”
就在蘇辰滿臉鬱悶之時,殿外快步走來一名身著華衣,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
女子雙眼紅腫,距離蘇辰還有五步之遙,便朝蘇辰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昨夜父皇已然龍顏大怒,要是今日再讓父皇得知,殿下為了那妖人,將東宮上下弄得一片素縞,臣妾擔心,父皇會再次震怒,下令嚴懲殿下啊。”
結合了原身的記憶,蘇辰知道,眼前這位貌如天仙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太子妃,穆家嫡長女穆唐純。
一聽這話,蘇辰這才反應過來,白色在古代可是死亡的象征。
可此時東宮一片素縞,在外人眼中,誰死了?
自己?
天治皇帝?
反正不可能是旁人!
到時一旦天治皇帝下了朝,一心想要自己死的二皇子和四皇子,肯定會在此事之上大做文章。
一旦此事開始發酵,可就不是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而是小命保不保了。
想通一切,蘇辰急了,立即大聲喊道:“來人,快,將東宮上下,凡是能見到白色物品,統統扯下來,放到院子裡,一把火全燒了。”
穆唐純看著正在咆哮的蘇辰,兩眼瞪大,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太子殿下?
對於穆唐純不可置信的眼神,蘇辰彷彿冇有看到,急匆匆的吩咐了一句:“唐純,此事你盯著,一定要確保,東宮上下所有白色,全部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一點不留。”
然後自己在兩名護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朝太和殿趕去。
記憶中,今日有楚國使臣覲見,並且所圖不小。
天治皇帝早在多天前,便下達過皇令,今日大夏六品以上文武百官,及成年皇子,必須全部上朝,一同應付楚國使臣。
可偏偏原身這傻叉,居然冇去!
額,不對,應該不是原身不想去,而是他薨了。
“夏皇,看來你大夏,是無人能破,我大楚這千機玉明孔了。”
“按照夏楚兩國,一開始的約定,夏皇你此時是不是得履行承諾,將紫陽十六城,劃入我大楚版圖,另將大夏一名嫡係公主,嫁入我大楚,為我楚國熊氏太子側妃。”
太和殿,出任大夏的楚國使臣,楚國嫡公主,熊舒,手握一個半透明的圓球,站立在太和殿中央,語氣高傲的看著大夏皇帝。
熊舒流露出一絲藐視,繼續說道:“聽聞大夏共七位皇子,六位公主,但至今隻有七公主蘇歡,到了出閣的年紀。”
熊舒笑了笑:“蘇歡公主,乃張皇後之女,也算皇家嫡係,嫁給我大楚熊氏,日後誕下子嗣,也算冇辱了我熊氏一脈。”
“砰!”
皇位上,天治皇帝心中一怒,割讓紫陽十六城,對於心有鴻鵠之誌的天治皇帝,不過是輕微的肉痛罷了。
身為雄主,對於一城一池的得失,並不會看的太重。
真正讓天治皇帝如此震怒的是,楚國使臣,熊舒字裡字間對於夏國皇室血脈的侮辱,這讓天治皇帝無法容忍。
天治皇帝心中怒意滔天,但麵色依舊保持著一代帝王該有的威嚴。
目光掃視朝堂一圈,開口說道:“我大夏人才無數,眾愛卿也都是我大夏肱骨之臣,難道今日麵對楚國使臣,拿出的區區小道之物,就無一人能破解嗎?”
天治皇帝目光掃視朝堂一圈,見無人站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最終天治皇帝決定直接抓丁,輕喝一聲:“左相!”
“老臣無能,請陛下恕罪,”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前方,一老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右相!”天治皇帝目光轉向另一人。
話音剛落,撲通一聲,又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跪了下去。
眼見左右二相都折了,朝堂之上,其他文武百官,頓時變成了低頭族,就差冇把自己的頭顱,埋進自己的胸腔當中。
“老二!”天治皇帝臉色鐵青,再次轉移目光,喊了一聲自己一直格外看重的二皇子蘇沐。
“兒臣無能,”二皇子蘇沐,滿臉愧疚。
天治皇帝的臉色再次難看三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了老四蘇棣。
“父皇,您老不會想指望兒臣我吧?”老四蘇棣兩眼一瞪,口無遮攔的說道:“父皇您要是讓兒臣領兵,攻打楚國,兒臣二話不說,現在立刻馬上,領兵就去。”
“但……這玩意,”蘇棣兩眼一翻,裝死。
眼看大夏滿朝文武,無一人能破解自己帶來的千機玉明孔,熊舒心中越發得意起來。
趾高氣昂的笑道:“夏皇,時間差不多了,此次楚夏兩國比鬥,看來得以你夏國敗北,而結束了。”
“哎!”天治皇帝歎息一聲,難道今日,真的無法逆轉局麵了嗎?
割讓紫陽十六城,天治皇帝不懼,但一想到,還要將七公主蘇歡嫁給楚國熊氏的混蛋,天治皇帝就滿心的不甘。
“我來!”
就在天治皇帝一臉不甘,打算承認夏國輸了時,一道信心十足的聲音,突然在太和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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