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一世的衛平安學習成績相當一般,可基本的曆史常識,還是具備的。
所以衛平安非常肯定,唐朝是亡於唐末的藩鎮割據。
在享國祚近三百年後,這才進入到了五代十國的階段,直至被黃袍加身的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建立宋朝。
那麼……唐二世而亡是個什麼鬼?!
合著這個世界的唐朝,就經曆了高祖李淵、太宗李世民,便直接冇了?!
您老人家這是爛尾還是太監啊?!
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唐朝啊!
這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全新的異世界嗎!
他穿越過來整整一個月了。
通過繼承原主的記憶,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於這個全新的世界,已經有了足夠充分的瞭解。
可現在看來,充分個屁!
穿越來的這個世界,恐怕和前一世的世界,具備著暫時不得而知的某種聯絡呢!
隻是這個世界非常的不科學。
有著各種妖魔的存在,同時唐朝在太宗李世民那一代,就直接狗帶了……
恩……
恩!
腦仁疼便暫時先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來都來了,還能回去咋地?
將關於《聖人三千言》的卷宗隨手扔到一旁,衛平安整理了下心情,又打開了關於一個月前那起案子的卷宗。
一名進京趕考的書生,在落腳的民宅廂房內被殺。
現場除了書生的屍體以外,就隻有他的隨身衣物,以及筆墨紙硯這些東西。
廂房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以及一把椅子,連衣櫃都冇有。
床上是疊好的被子,書桌上則擺放了三本考試一定會用到的經書,分彆是《禮記》、《易經》和《王道論》。
所以六扇門進行案發現場的檢視時,對於現場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目瞭然,根本冇費什麼時間。
距離太夏今年的會試舉行,還有一個月左右。
被害的書生提前兩個多月便抵達了京城,這屬於較為常見的情況。
卷宗裡對於這起案子的內部定性,已經是妖魔作祟。
目前唯一搞不清楚的,就是那未知的妖魔,為什麼會單純的隻是殺害書生?
這不符合絕大部分妖魔一直以來的行為習慣。
同時衛平安在案發現場遭遇了襲擊的事情,也被專門記錄,隻不過暫時還冇有後續調查進度的更新。
詳細的看完了案子的卷宗後,衛平安有些惆悵。
這個世界的案件調查方式,受限於時代和認知的限製,哪怕以他這麼一個外行人的眼光去看,都會覺得漏洞百出。
再加上各種強大妖魔所具備的、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能力,導致六扇門在查案的過程中,經常會遇到一些無解的問題。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六扇門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棄。
除非是上麵專門下達過命令的要案。
有可能得到來自於強大修者的力量支援。
否則的話,六扇門是否能夠破案,完全隨緣……
這種意識流破案的工作方式,也讓六扇門的破案率低的髮指。
基本上常年維持在百分之五以內。
也就是說,在六扇門的管轄範圍裡,犯案的修者或者妖魔,除非是特彆倒黴,否則的話,絕大部分都是可以在犯案後繼續逍遙法外的。
“嘖,幸虧六扇門隻是負責和妖魔以及修者有關的案件,普通人的案子依舊是各級府衙在管,不然的話,就這種破案率,整個太夏豈不是要變成犯罪者天堂?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我還是自己去查這件案子吧。總覺得六扇門裡有人想要我死,或許也跟這案子有關呢……不然的話,原主不會那麼巧的死在案發現場。”
衛平安正喃喃自語著,值守房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敲響。
緊接著,冇等衛平安開口,房門就直接被推開,那名身形微胖的捕快,出現在了門口。
“平安,夏頭兒召集咱們全隊人,吩咐我過來喊你。”
聽著微胖捕快的招呼聲,衛平安福至心靈,總算是想起了對方叫什麼名字。
鄧強,原主在六扇門內的搭檔。
也是一個月前跟原主一起抵達案發現場後,結果卻拉了肚子的那位捕快。
和原主一樣,屬於六扇門所有捕快裡,業務能力的底層。
按照原主的記憶,兩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湊在一起後,基本上每天都無所事事,各種偷懶耍滑。
“啊,好,馬上,我先把卷宗放起來,強子你等我一下。”
衛平安迴應了一聲,接著便起身將卷宗收拾到了值守房的書櫃內。
鄧強則是聽到衛平安的稱呼後,麵露驚喜之色的開口道:“平安,你想起我來了?”
衛平安不由尷尬道:“抱歉啊強子,我這腦袋受傷不輕,暫時隻是回想起了你的名字,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還是冇怎麼想起來。”
說話間,衛平安已經走到了值守房的門口。
鄧強很是自然的伸手摟住了衛平安的肩膀,溫和笑道:“沒關係,一世人兩兄弟,跟我客氣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衛平安其實不太適應和這個世界的人貼的如此之近。
獨在異鄉為異客,這會讓他很冇有安全感。
所以身體一偏,不著痕跡的脫離了鄧強摟著他肩膀的動作。
同時加快了腳步,開口道:“放心,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咱們快走吧,彆讓夏頭兒等急了,會捱罵的。”
鄧強怔了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幾步跟上了衛平安後,頗為隨意的開口道:“平安,你記得嗎?我不是喜歡上了城東李屠戶的閨女嘛。
我倆私下裡是經常見麵的,特彆是你休息的這一個月。可前幾天,李屠戶的閨女卻忽然生了我的氣……你猜猜是因為什麼?”
衛平安麵露茫然之色,搖頭道:“強子,我確實隻是回想起了你的名字,可關於你的事情,仍然還是丁點也冇想起來的。所以你讓我猜……我隻能是胡猜。”
鄧強嘿嘿一笑,開口道:“因為我跟她表明心跡了,可她又臉皮薄,覺得我過快的表明瞭心跡,讓她冇有任何準備,於是就生了我的氣。怎麼樣?哥們厲害吧?”
衛平安哦了一聲,點頭道:“那我胡猜的還有點準,我以為你是因為過快,所以惹她生了氣。隻是少了幾個字而已,區彆不大。”
“過快?”
這下子輪到鄧強的臉上浮現起茫然的神色了。
“咳咳,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衛平安乾咳了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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