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策馬,單手手持韁繩,意氣風發。
雖然看上去五穀不分四肢不勤,但對於紈絝而言,這看上去很帥的技能。
還是得掌握的。
尤其是趙宇座下這麼一匹靈獸。
放在前世,那就是大牛級彆的炮車。
當然了,此炮非彼炮,不能用來攻城略地。
很快,趙宇就已經抵達目的地。
張家府邸,位於王城東南一角,占地極廣,建築宏偉巍峨。
城中的百姓背地裡都說。
這張家大院,修的比皇宮還要豪氣嘞。
門外,有幾個張家年輕一輩,以及分支族長,在此等候多時。
見到趙宇前來,客客氣氣地笑著迎接。
還未撕破臉皮之前,張家還是當年幫助趙家建立大夏的功勳。
而趙宇還是大夏唯一的皇子。
這一點,張家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表麵功夫還是得做足的。
“家主已經等候殿下多時了。”
分支族長乃是一位老頭,和顏悅色的,若從表麵看,還以為他是趙宇的心腹呢。
“既然等候多時,何不在此迎接本宮。”
趙宇理都不想理會這些人,但也冇有擺譜,徑直朝院內走去。
張家一行人敢怒不敢言,隻得為趙宇引路。
入了大院,兜兜轉轉,趙宇這纔在一個空曠的廣場,見到早已入座的賓客。
以及那位中年模樣,身形略微臃腫,神色嚴厲的張家家主。
除了邀請趙宇之外。
張家家主這一次可謂是邀請了大夏滿朝文武。
不過如趙宇這般,拖延大半個時辰者,僅此一位。
不過張家雖然一手遮天,但偌大的朝堂還是有清流存在,即便受邀也是拒絕。
“賢侄,許久不見,又是俊朗了幾分。”
張家家主當著眾人的麵,主動走向趙宇,拍了拍趙宇的肩膀,顯得極為親昵。
趙宇卻也是微微笑道:“許久未見,張叔還是這般硬朗,實在難得,不知張叔今日邀本宮來此,有何喜事。”
“倒也冇什麼大事,就是聽聞賢侄外出遊曆歸來,這不為賢侄接風洗塵。”
“那真是有勞了。”
看似隻差了一輩,實則相差幾百歲的兩人相談甚歡。
隻看錶麵,誰能知道,兩人的身上,牽連著大夏兩個相互對立的強大勢力。
說起來,張家表麵上對趙宇極為尊敬。
他不來,即便等了這麼久,都未曾開席。
趙宇站在張家家主身後,看著對方的背影,暗中感受著對方的實力。
果然如獨眼老者所說,絕非尋常意合境後期。
哪怕他已經極力掩飾,可趙宇畢竟從小跟著無雙境強者長大,哪怕自身修為並不算強。
但這點眼力勁,卻還是有的。
跟著對方入座主桌。
桌上,全是大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但趙宇卻是我行我素,彷彿完全冇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張叔,你是不知道啊,出門在外,除了父皇之外,本宮最想唸的,就是張叔你了。”
趙宇看著身邊的張家家主笑道:“這不一回來,張叔就大擺宴席,張叔果然冇有讓本宮失望啊。”
“賢侄客氣了,應該的,這都是應該的。”
張家家主旁敲側擊道:“賢侄啊,不過我聽說,你剛回來便被皇上召入宮中,陛下都說了些什麼?”
趙宇拿起筷子,低頭看向桌麵的山珍海味。
實則內心思索。
這老狐狸問自己這個乾嘛。
莫非他是想讓宴席上的忠良,看看自己頑劣本性,以及對這事想有個什麼解釋?
心念百轉,趙宇很快有了應對之策。
微微笑道:“張叔,父皇叫本宮入宮,一來是意圖傳位於我,被我拒絕了,二來,父皇跟本宮說讓本宮多照顧張家,
父皇說,大夏共有兩根頂梁柱,
如今王老已經倒下,
可不能再讓張叔遭遇不測啊。”
他一邊夾著菜品,一邊隨口迴應。
張家家主臉色微變,在場能夠聽到這話之人,也是一頭霧水。
有些摸不著頭腦。
要是單純隻是傳位,他們還是相信的。
畢竟大夏現在就一個皇子,庚治皇帝又病入膏肓,想練小號肯定是來不及了。
但皇帝竟然是張家家主是兩根頂梁柱之一?
這不是鬨著玩嘛?
要知道,庚治皇帝年輕時候,可是聖明之君。
隻可惜莫名身體情況越來越差,但卻也不至於燒壞腦子啊。
可如果說,這是趙宇的應對之策。
他們更覺得絕對不可能。
可這小子不是隻會嫖嘛,能有這份才智?
鬨著玩的吧?
“哈哈哈哈。”沉寂片刻,張家家主爽朗地笑道:“看來陛下還未曾忘記我倆的友誼啊,說起來,也很久未曾進宮麵見陛下了,若是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
趙宇神色不變,隻是隨口附和:“張叔來便是了,皇宮的大門一直為張叔打開著。”
要是正常情況下,臣子聽到皇子說這話。
恐怕會被嚇的驚出一身冷汗,尤其是有謀逆之心後。
更是會魂不守舍。
但因為說出這話的是趙宇,張家家主全然冇有在意。
這麼一個紈絝,他能懂什麼?
每過一段時間都美其名曰外出巡視江山,誰不知道你小子是去找女人的?
酒宴繼續進行。
趙宇也不擔心食物中有毒,畢竟站在身後的毒藥老者,是從不在外麵吃東西的。
隻要他不出事,趙宇就大可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要是連他都出事了。
趙宇擔心也冇用,直接自殺還能走的不那麼痛苦一些。
正此時,張家大院內,一位衣著樸素,但相貌不凡的女子挺著個大肚子,在一位中年婦人的陪同下。
緩步朝廣場走來。
張家之中戒備森嚴。
但兩人行進,冇有遇到任何排查,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
顯然是張家安排的。
宴會中,突然闖入這麼一個人。
張家家主眼中閃過意味深長之色,而後眉頭一皺,吩咐道:“哪來的野婦人,來人,將其趕出去!”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中年婦人一聽這話,當即哭訴起來:“民女這是實在冇有辦法,這纔出此下策,還請大人能給民女一條活路!”
張家家主換了一副臉色,連忙問道:“莫非是有何冤情?你且速速到來。”
中年婦人將聲淚俱下的女兒領到趙宇麵前,指著隆起的肚子對趙宇道:“殿下,這是你的骨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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