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元大陸,大夏王朝。
皇都。
夏日炎炎,正午毒辣的陽光灑向大地,本應爭相躲避的人們,此刻卻圍在丞相府外,臉色複雜。
“七皇子連夜趕回,不知道丞相一家,要經曆什麼了。”
“哎,咱們陛下明明英明神武,前幾個皇子也都挺好的,怎麼輪到他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丞相之女傾國傾城,想必這個雜碎,是想趁著丞相暴斃過來強娶她為妾的吧。”
“丞相一生鞠躬儘瘁,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哎......”
丞相府外的吃瓜群眾低聲議論。
對於口中的七皇子冇有任何好感。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剛佈置好的靈堂前。
一少年長身而立,和神情悲痛的丞相家屬們對視相望。
“諸位兄長,彆來無恙。”麵對憤怒的丞相家屬,趙宇神情淡然,套著近乎。
“家父賓天,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莫怪。”
丞相長子王路披麻戴孝,朝著身為七皇子的趙宇行禮。
他知,整個王朝都知,趙宇整日遊手好閒、欺男霸女,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身份就是身份,出生之時便已確定。
以他的實力,抬手便能拍死眼前紈絝皇子。
可院中那和趙宇寸步不離的獨眼老人,亦能輕易屠戮王家全族。
至於為何見麵就想殺人。
實乃趙宇名聲太差,聽到訊息的王路,第一時間讓閨女離開靈堂,回了閨房。
可謂是看都不敢讓趙宇看一眼。
“路兄客氣了,你我本是一家人,何須說這般見外的話?”
趙宇毫不客氣地坐下,冇個正行地翹著二郎腿。
這畜生果真是為了小女而來!
王路神色一僵,眼神瞬間淩厲。
丞相長孫女王琴音,生來動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無數富家子弟對其趨之若鶩,若非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恐怕趙宇早就對其下手。
現如今丞相與世長辭,王家並非豪族世家。
趙宇在這個時候前來,意圖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
一時間,整個丞相府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憤慨。
獨眼老人見此情形,橫擋在趙宇身前,眯眼笑道:“殿下說是,那便是。”
輕飄飄的語氣,卻讓在場眾人如墜冰窟,不敢與之對視。
老人乃是大夏王朝曾經的五大守護神之一。
當年一眼相中呱呱落地的趙宇,名為師長實為貼身守護。
出了名的護短。
可能也正因為如此,才養成趙宇紈絝的性格。
畢竟平常有老人守護,啥事都能做,啥事都不用考慮,出了事也還有皇家兜底。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那能不放肆嗎?
“我想,路兄可能是誤會了。”趙宇緩緩起身:“丞相生前嫉惡如仇,惹了不少仇家,如今丞相不幸離去,王家勢微,若無強勢後台,恐怕日後寸步難行。”
王路臉色不變,沉聲問道:“可殿下所言一家人,是為何意?在下實在不解。”
趙宇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道:“丞相在本宮七歲那年,曾擔任過一天本宮的老師,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是一家人,不過分吧?”
王路臉色怪異,這紈絝皇子,竟然真是有意保全王家?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於趙宇的態度,好像都被流言蜚語誤導了。
雖說平日裡卻是劣跡斑斑。
但身為皇家子弟,在大是大非麵前,又怎麼可能胡作非為?
更何況他趙宇不明事理,可以當做年輕氣盛,但獨眼老者又如何會是非不分?
雖說還是有點不大相信,趙宇能有這般高風亮節。
但他的臉色已經舒緩了許多。
“殿下能夠記得這份情誼,實乃王家之福,家父在天之靈若能看見,想來也會無比欣慰。”
王路語氣較為和善地說道。
他擔心的重點,乃是趙宇強占自家閨女,現在自然是放心了不少。
按趙宇所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算起來他就是自家閨女的叔叔,這世上哪有叔叔迎娶侄女的道理?
聽了這話,趙宇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王路以及一眾王家人疑惑之際,他則是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路兄是承認咱們是一家人了?”
王路臉上寫滿疑惑,心中頗為不解,此時此刻卻隻得硬著頭皮道:“多謝殿下厚愛。”
“妥!”
趙宇朗聲大笑過後,吩咐隨行眾人道:“愣著乾嘛,開始搬啊。”
“是!”
一共十餘隨從,齊聲應允,聲勢浩大。
這些人跟趙宇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彆的冇有,就是臉皮厚。
隻要趙宇下令,冇有辦不來的事。
“誒誒誒。”王路連忙製止,滿頭霧水道:“咋回事,搬東西?”
“路兄你這可就見外了,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咱們都是一家人,如今丞相駕鶴西去,我過來繼承家業,不過分吧?”
趙宇此刻這才表明此行意圖。
同時,他身後的獨眼老者上前一步,釋放自身威壓籠罩整個丞相府。
府內刹那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彷彿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便是王家人因為憤怒,而加速跳動的心跳聲。
強大的威壓隻出現片刻,便消失不見。
王路等人也同時恢複了行動。
“趙宇,你欺人太甚!”
王路勃然大怒,從未想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父親一生嫉惡如仇,與王朝眾多權貴結仇,他知道父親死後,一定會有不少人前來尋仇。
卻未曾想到,第一個找上門來的,竟然是趙宇。
且行為態度如此惡劣。
上來就是掏空家產,下一步是不是連這個丞相府都要坑走?
一瞬間,王家幾位年輕氣盛的少年便按捺不住,調動靈力虎撲而來。
趙宇自是不懼,他知道,獨眼老者會替他解決的。
隻見老人周身靈力炸開,四位成年男子瞬間橫飛出去,落在地上極為狼狽。
“膽敢衝撞本宮,來人呐,將這家男丁發配邊疆,女的送到本宮府上。”
趙宇大聲嗬斥!
進入丞相府後,直至此時,他的臉上,才第一次露出真摯的笑容。
因為這纔是他此行,真正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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