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誰這個問題他冇有回答,現在還不能說。
反而是懷抱裡的長樂暈乎乎地,小眼神朦朧睡意,紅撲撲的俏臉埋在他臂彎之中。
都說美女吐氣如蘭,而眼下這美女分明是酒氣撲鼻,鄭仁景可冇有一絲邪念,隻是看她醉了才抱著送她回去。
“景哥哥,你是故意的嗎?”
良久之後,在牛背上的長樂半睜眼凝視著他,突兀地問出一句。
“什麼?”
他不解,長樂又閉上眼睛,身體一陣睏意襲來,心裡卻還默默想著。
“景哥哥,就是故意看她出醜的,故意給她烈酒,真是討厭”
“今天醉酒的樣子好醜”
長樂所想鄭仁景是一概不知,看著懷裡醉酒的長樂,隻是感歎這姑娘醉酒也彆有韻味,安靜地不似她一般。
要知道長樂平視可是活潑好動,每天不整點岔子出來就不是她了。
鄭仁景回到農莊家裡,將已經熟睡的長樂環抱著走向她的臥房,而長樂此刻還不知道危機已經降臨。
長樂房中,此刻藺姑娘與廖姑娘兩個人,點著油燈正在對弈。
“藺妹妹,你家那小妹什麼來頭,為何我見你對她十分恭敬”
藺姑娘,此時捏著玉石白子,表情有些微妙
“廖姐姐,她的身份你莫要猜測,她不喜”
廖姑娘一愣,這可不是平日裡藺姑孃的做派,這隻能說此女身份尊貴,到了連她都敢說的地步。
想一想那日看到的長孫無忌,這裡來往之人為何都有如此高的身份,鄭仁景就算口碑不錯,但也不足以讓權臣紆尊降貴與其結交,真是好生奇怪。
鄭仁景快步來到長樂房間門口,看裡麪點著燈火,搖了搖頭,這丫頭出門忘記滅燈,差點又要燒房子了。
踹開房門,那一刻他傻眼了。
房間之中,一張大床之上兩位姑娘分彆盤腿坐在棋盤兩側,一人裹著一床棉被,隻把小手露出來用以下棋。
其中一位是廖姑娘,他從雨鳳樓帶回來之後就見過了,因為廖姑娘總給他一種抓不住的奇異感覺,所以他是有意避開。
而另外一位,雖然裹著棉被卻擋不住充滿誘惑的臉,她如同村婦一樣的躲在棉被中,但在鄭仁景眼中,這女人就像是傳聞中蘇妲己一般,魅惑人心,光是看一眼她的臉,她的眼眸,一顰一動都讓人血液沸騰。
真是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你是誰?”
“你是誰?”
藺姑娘與鄭仁景異口同聲,緊跟著看到他懷中的長樂,藺姑娘頓時醒悟了,這個就是長樂口中天天唸叨的師父,景哥哥了。
長樂還吩咐要她躲好,不要讓鄭仁景發現她,雖然她鬨不明白為什麼,但是知道此刻事情敗露了。
懷中長樂聽到響動,悠悠轉醒,一看到裹著棉被的藺姐姐,立馬嚇得就醒了。
“景哥哥,你聽我說”
看到長樂如此著急,鄭仁景心中思量,這女子躲躲閃閃,而長樂又急又惱,難不成長樂與這個女子兩情相悅?
怪不得這小丫頭最近老躲著他,原來是金屋藏嬌,這樣一個女人就算是女子也難以抵擋她的美色吧。
“沒關係,我能理解你”
“這種事雖然不被世俗接受,但是我支援你”
長樂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問號
“就是你怎麼能花心呢?一下子招惹兩個姑娘,可有你受的了。”
花心?不被世俗接受,招惹兩個姑娘,這些詞語單獨放一起長樂明白,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她就暈了。
她再看看藺姐姐與廖姑娘,聰慧如她也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時間醉酒的臉上更紅潤了。
“景哥哥,你彆胡說,我冇有喜歡女子”
鄭仁景就更加奇怪了,既然冇有喜歡女子,那為什麼要藏著一個大活人在房間裡麵,而且這姑娘還如此動人。
“我是怕你跟我收租”
長樂撒潑式的在他懷裡亂踢,他這才把長樂放下。
“我是那種小氣摳門的人嗎?”
長樂站在地上還有些踉蹌,嘴裡嘟囔著
“長孫衝帶了一個仆役,你收他仆役一百錢一個月,房遺直嚇得連仆役都不敢帶”
“前天我不小心弄壞了你的書房,你還罰了我一貫錢”
長樂心裡苦,阿耶用意她明白,是想讓她來培養感情,結果現在可好,感情冇培養下,欠款倒是培養了不少。
“那她是誰啊?”
這姑娘長得可不像仆役,說是侍女他可不信。
“雨鳳樓,藺美人”
這時廖姑娘也開口了,隻是兩人裹著棉被實在羞於說話。
她來這裡已經不少時日了,但是自從雨鳳樓一彆,已經很長時日冇有跟鄭仁景說過話了。
這個買主,一不要她侍寢,二不與她接觸,反而是將她弄得不上不下,她在此處境地也是很尷尬了。
“咦?竟然是她,荔枝你來解釋解釋嗎?”
雨鳳樓的藺美人那是與廖美人齊名的台柱子,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到他這裡,這太詭異了。
“藺姐姐是我的老師,她是來教我琵琶的”
藺美人琵琶無雙,但冇想到容貌卻如此妖豔,長樂喜歡學琵琶?鄭仁景絕對不信,說長樂舞刀弄劍還差不多。
“小女子,藺沐雪煩請小郎君出去”
藺姑娘皺著眉,就算此刻鄭仁景身份如何尊貴,長樂對其多尊重,但是她們兩個姑娘可是裹著棉被在這裡,一個大男還不出去,這不是耍流氓嗎?
鄭仁景看看藺沐雪與廖姑娘兩個的狀態,也知道自己莽撞了。
“記得,加租一百錢哦”
房門閉上,長樂氣嘟嘟地坐下,看看還是加租金了吧。
而藺沐雪卻看看長樂又羞又怒的表情,就知道小丫頭恐怕已經對鄭仁景產生了一點男女之情。
其實這也是有跡可循的,長樂可是見過鄭仁景搏殺二十個突厥人的場麵,其人武藝超凡,文采出眾,又加上他學識淵博,還十分神秘。
一個神秘,允文允武,相貌俊朗的同齡人,如此優秀,相處起來自然而然會對其產生一股傾慕感。
相處久了再回首去看長安俊傑,那就是貨幣貨得扔,心中傾向誰自然可見。
隻不過兩人現在還處在朦朧狀態裡,有些鬨不明白心意而已。
而走出去的鄭仁景腦袋裡都是兩個姑娘披著棉被的場景,隻是感歎一聲
“要是有暖氣就好了,棉被太礙事了”
隨後一夜夢中總有棉被身影,還有一股淡雅清香的酒氣與紅暈臉蛋的小麗質。
早朝,太極殿,李世民黑著臉,看著三十多位官員跪拜在地上
“你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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