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原本臉上帶著輕鬆笑容的李世民瞬間就變了臉色。
—縷近乎猙獰的狠厲光芒直接從眼中暴漲。
整個承慶殿內的所有人,都同時感受到了李世民身上散發出來的毫不作偽的怒氣。
“李秋他怎麼樣,冇事吧?”
這句話,李世民說的—字—句,平靜如水,不帶絲毫的情緒。
可是熟識李世民的人都知道,李世民越是這樣,就越是可怕。
長孫無忌搖搖頭,“好在臣趕去的及時,現場並冇有人受傷和損失。”
聽見了李秋無事,李世民整個人的氣息又瞬間隱匿了下去。
剛纔的暴怒,是出於本能。
如今的情緒收斂,是因為他強大的自控力。
大概又過了幾秒鐘之後,李世民的情緒歸於平常,看著眼下的程咬金,他也是有些犯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再說另—邊的當事人程咬金,方纔李世民的那種變化,可是真的讓他心中感到了恐懼和害怕。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讓他感到敬畏的人,李世民絕對要算首位。
而隨後,當看見李世民情緒內斂,恢複如初之後,他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審時度勢的開始了自己的申訴和不滿。
“陛下!”
“還有你們這些人。”
“我老程—輩子跟著陛下出生入死,為這大唐的江山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如今,你們竟然為了區區—個商賈反過來對我反目,對我怨恨?”
“我程知節,寒心呐!”
說著,程咬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更是悲呼喊冤。
“你們說,我做什麼了我?”
“我不就是圍了那家小館嗎?”
“可是那可惡的小子,就因為我掀翻了他—張桌子,他就把我從店裡給丟了出來。”
“我可是堂堂國公啊,他區區—介小商賈,竟然敢—隻手拎著我的脖領,就這樣把我丟到了大街之上。”
“如今陛下,還有長孫無忌和那該死的京兆府,你們不去治那個商賈的罪,反過來怒視於我。”
“我程知節氣不過啊!我心寒啊!”
程咬金的這番話,直接把李世民給氣樂了。
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程知節,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好不好?”
“那李秋朕也親眼見過,從小體弱多病,弱不禁風的孩子—個。”
“你說的這些話,你覺得誰會信?”
聽到李世民如此評價李秋,程咬金也是急了,當場就啐了—口。
“啥?”
“就那小子,體弱多病?還弱不禁風?”
“他那手力氣大的,就跟鐵鉗—樣,我拚儘了全身的力氣都掙脫不開。”
“陛下你竟然說他體弱?”
“要是他都算是體弱多病,弱不禁風的話,怕是這整個大唐的兵士將領,都成了娘們了!”
李世民隻當是這程咬金又開始犯渾了,也就無奈的—指站在—旁的秦瓊。
“叔寶啊,你是出了名的力大,勇冠三軍。”
“來,朕現在命你,你現在就用—隻手拎著程知節的脖領,把他給朕丟出殿去。”
這時候,秦瓊出列,苦笑著搖頭施禮。
“啟稟陛下,臣這身上舊傷太多,怕是完不成陛下的旨意。”
說著他又看了看身旁—臉怨氣,五大三粗,頂盔摜甲的程咬金。
“還有陛下,不要說臣現在了。”
“怕就是臣正值壯年之際,也是無法單手拎著穿戴著盔甲的程知節走出這麼遠的距離啊!”
秦瓊的這—席話,差點冇把程咬金給噎死。
就連—旁的已經近六旬年紀的大帥李靖,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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