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發誓,他腦補了很多情節,但他怎麼也冇想到,自己要搶的……
竟然是公主!
真是臥了個大屮!
搶個尋常人家的花轎,以他翼國公嫡子的身份,要解決算不上麻煩。
可眼前的轎子,禁軍開道,百姓圍觀。
妥妥的天家待遇啊!
這波要是搶了,怕不是腿都要斷吧。
雖然係統直言已經綁定,但秦懷玉並未輕舉妄動,而是隔著老遠觀察。
“這新郎看著好眼熟啊!”
秦懷玉眯了眯眼睛,心中一陣腹誹。
而後恍然大悟。
這人模狗樣的東西,不就是國舅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衝嗎?
話說回來,秦懷玉確實與此人犯衝。
因為秦懷玉的禁足,就是因為和程家、尉遲家的小老弟,圍毆長孫衝所致。
好嘛,真是冤家路窄了。
明明這仇和現在的秦懷玉冇啥關係,但看見這張臉的時候,雙拳就是控製不住的癢癢。
“貞觀七年,長孫衝,皇家……”
種種線索結合,秦懷玉很快推斷出結果:
“這花轎中是長樂公主李麗質?”
這答案**不離十了。
秦懷玉有些無奈,這狗係統真不當人。
搞個任務難度這麼大。
不過都到這份上了,再怎麼也得上。
至於結果。
秦懷玉還是有把握的。
雖然長孫無忌是李世民的親信,但他爹也不差啊,一樣是從龍功臣。
真要搶了李麗質回去,捱打是肯定少不了的。
但自己身為秦瓊的獨子,小命肯定無恙,以一頓打換係統啟用,不管怎麼算都不虧,機會隻在眼前,錯過可就冇了。
想到這裡,秦懷玉深吸一口氣。
果斷衝了出去。
……
對於李麗質而言。
今天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日子。
她雖是李世民最寵愛的公主,也逃不過嫁人的命運。
而且這個時代,女子冇有選擇的權力。
長孫無忌與長孫無垢是兄妹,李麗質與長孫衝也是表兄妹。
後世不被認可,如今卻是親上加親。
雖然與長孫衝有過接觸,但在李麗質看來,她隻是把長孫衝當做兄長。
現如今,終究是命運所限。
李麗質反抗不了這命運,就隻能順其自然了,也算是幫父皇母後一個忙。
穩固長孫家的關係。
但真的好不甘心啊,自己還冇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就要嫁做人婦了。
李麗質幽幽歎了口氣。
便在此刻。
花轎之外,忽然傳來一聲怒暴喝: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李麗質:“???”
這聲突兀的黑話,正是秦懷玉登場。
搶媳婦也算打劫,他對行業黑話不甚瞭解,隻能把後世的段子搬出來了。
隻此一聲,效果那是極好的。
在場圍觀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臉上震驚的表情,顯而易見。
兩側維持秩序的禁軍,也都懵逼了。
這是什麼操作?
聽說過有打劫的,冇聽說在長安城打劫的。
這賊人這麼橫的嗎?
唯有騎在馬上的長孫衝,看見那道刻骨銘心的麵孔,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秦懷玉,你想要乾什麼?”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長孫衝羞惱交加。
有了他這聲提醒,方纔還茫然不知所措的吃瓜群眾,頓時反應了過來。
這位不正是長安一霸秦懷玉嗎?
有百姓議論道:
“這傢夥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攔公主婚駕,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
“這算什麼,人家可是翼國公的獨子,此前還帶人揍過長孫公子呢。說不定今日來此,就是來找長孫公子麻煩的!”
“……”
被這麼多人盯著,秦懷玉感覺有點頂不住,他果斷向長孫衝喊道:
“冇錯,就是本公子,長孫衝,你若是識相的話,馬上給本公子讓開。”
長孫衝近乎怒髮衝冠,但他還是咬牙切齒憋著,今日可是他大婚之期,若是出什麼問題,丟臉的是自己,是長孫家。
是以長孫衝嗬斥道:
“今日是公主嫁入我長孫家的日子,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還不讓開。”
秦懷玉卻撇了撇嘴,從容道:
“放肆,公主千金之軀,豈是你這廢物配得上,若是不想捱打的話,就給本公子讓開道來,本公子要請公主回去一敘。”
此言一出,圍觀百姓又炸鍋了。
“剛纔他說什麼?要請公主回去一敘,這不就是搶婚嗎,這也太橫了……”
“聽說這秦懷玉,雖然是翼國公的兒子,卻文不成,武不就,他招惹長孫公子就算了,但這隊伍中,可還有諸多禁軍啊!”
“早就看這秦懷玉不爽了,今日欺負到陛下頭上,肯定少不了一頓痛打。”
“我倒覺得未必,人家可是將門出身……”
“……”
在人群議論紛紛時,長孫衝也被徹底激怒了,他目光冰冷盯著秦懷玉,而後發了瘋似的策馬衝來,口中還喊道:
“老子殺了你。”
看見這一幕,眾人大驚。
“不好,長孫公子玩真的了,這一馬撞上去,哪怕不死也得重傷啊!”
有看秦懷玉不忿者:
“真是惡有惡報,蒼天有眼啊!”
就連長孫衝身旁的禁軍,本來想要驅逐秦懷玉,看見這一幕也是大驚。
秦瓊可是禁軍的老上司。
人家就這一個獨子。
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那麻煩可就大了。
馬匹疾馳而來,速度宛如疾風。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要糟的時候,秦懷玉卻不動聲色,隻見他雙腿緊立馬步,而後順勢往上一抬,頓時來了波人仰馬翻。
當時是,煙塵四起。
大夥連忙聚精會神看去。
隻見秦懷玉屁事冇有,反而是主動進攻的長孫衝,此刻已然翻到在地。
有人揉了揉眼睛,匪夷所思道:
“這……方纔發生了什麼,不是長孫公子驅馬想要衝擊秦懷玉嗎?”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不愧是將門之子,我早就和你們說了,這秦懷玉冇這麼簡單。他方纔竟然以一人之力,直接掀翻了那駿馬。”
“嘶……”
這一幕,除了百姓,禁軍也看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瞭解的秦懷玉,和其他百姓差不多。
翼國公家的獨子不是個紈絝嗎?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猛的?
總不能是有人在此假扮秦懷玉吧!
這份囂張氣焰很真實。
那禁軍看了眼倒下的長孫衝,嘴角一抽,無可奈何的對秦懷玉道:
“秦公子,不要太過分了。”
秦懷玉有啥辦法,想要啟用係統,隻能拚了,便是神色篤定道:
“多說無益,動手吧!”
麵對秦懷玉不依不饒,那禁軍將領冇有多言,他終究是給皇帝辦事。
先前勸阻,隻是給秦瓊麵子。
不代表他怕了秦懷玉。
秦軍將領喝道:
“秦公子,得罪了!”
一眾禁軍,呈左右包夾之勢,將秦懷玉圍住。
百姓紛紛後退。
已然有人叫好:
“長孫公子就是個書生,方纔必定是馬匹受驚,所以自己翻到在地。如今禁軍出手,這個紈絝公子,絕對不可能是對手。”
“這傢夥還想當眾搶公主,簡直可笑。”
“……”
麵對來勢洶洶的禁軍,秦懷玉屏氣凝神,冇有掉以輕心。他雖然有天生神力,但實戰經驗並不豐富,如今算是首戰。
雖然禁軍動手,但看在秦瓊的麵上,他們依舊手下留情,選擇赤手攻擊。
秦懷玉左右開弓,手腳齊出。
那禁軍將領還冇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拳打懵,直接倒在地上了。
其他禁軍亦是如此。
他們再怎麼精銳,也不是秦懷玉一合之敵。
這一刻。
所有圍觀百姓,全都瞠目結舌。
隻敢看著卻冇話說。
這真的是那個紈絝秦大少?
雖然難以置信,但現實確實如此。
解決了攔路的。
秦懷玉直接來到花轎之前。
幾個抬轎的全都讓開。
他們可不敢攔這煞神,又不是頭鐵。
對付長孫衝,可以簡單粗暴,可在李麗質這邊,秦懷玉還是要矜持點。
先給人留點好印象,說不定能少挨點打。
“秦懷玉見過公主,長孫衝這等廢材,實在配不上公主千金之軀,在下魯莽,想請公主到府上一敘,還請公主海涵。”
秦懷玉在轎子外。
李麗質在轎子中,聽得心裡砰砰直跳。
外麵發生了什麼,李麗質並不清楚,甚至於此刻,她頭上都帶著蓋頭。
但她隱約能判斷出。
方纔的嘈雜,似乎是發生了衝突。
李麗質糾結的內心堅定下來。
從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女,對於李世民和長孫無垢的安排全無反抗。
可是今天,她忽然生出悖逆的想法。
倒也不是真想乾什麼,隻是想跟著秦懷玉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麼模樣?
李麗質一聲不發。
其實已經是莫大許可了。
秦懷玉冇有糾結,都到這份上了,跑路豈不是血虧到姥姥家了?
既然公主冇反對,他便是果斷掀開轎子的垂簾,繼而看見轎中人影。
不過寬大的婚服,倒也看不出什麼。
秦懷玉一把將之抱起。
肢節秀削,柔若無骨。
顧不上細細體會,秦懷玉直接無視吃瓜群眾的目光,小腿一溜煙往秦府去了。
那些個百姓,可謂是看得津津有味。
整個過程出人預料。
誰能想到。
一位紈絝聞名的惡少,竟然在此大顯神威,當真將公主給搶回去了。
更有人聯絡前後,腦補出一樁愛恨情仇的大戲,準備回去好好修飾,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必定傳遍整個長安城中。
亦是在人群中。
福伯派來的小廝,看見秦懷玉跳出去的瞬間,已經是慌得雅痞。
再見其大顯神威,便啥也不管回家而去。
不但被人群圍觀,秦懷玉還抱著公主,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媳婦跑了。
長孫衝好似一個小醜,他徹底崩潰了。
“你們這些賤民,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緊接著,長孫衝歇斯底裡的喊道:
“秦懷玉,我與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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