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是真不含糊啊。
與秦懷玉剛到秦府,馬上令人幫著收拾行裝,直接前往城外莊園。
這波操作可把福伯看呆了:
“老爺,您這是要乾什麼?”
秦瓊神色無奈,但福伯既然問起,他也簡單的解釋了幾句,明白事情原委的福伯,頓時神色複雜的看向了秦懷玉。
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少爺了。
不過秦懷玉一人前往莊園,終究是無法放心,冇等秦瓊開口,福伯主動道:
“老爺,少爺一人前往莊園,諸多瑣事無人料理,不如讓老仆一併前往吧!”
看了眼福伯,秦瓊微微點頭。
他本就擔心,以秦懷玉的性子,真要一個人過去莊園,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如果有福伯陪著,那就妥了。
不能說萬無一失,起碼在秦懷玉犯渾的時候,可以幫忙攔著些許。
是以秦瓊朗聲道:
“這小子越發無法無天了,你就陪他一起去莊園之中,若他還敢胡作非為,馬上派人告知老夫,到時候就冇這麼簡單了。”
察覺到秦瓊威脅的目光,秦懷玉脖子一縮。
此刻時間也不早了。
前往城外雖然不遠,但安置下來需要時間,秦瓊便是擺了擺手道:
“行了,差不多該動身了。”
福伯拱手稱是。
於是乎,一輛馬車緩緩離開長安城。
秦家的莊園,就在長安城東不遠,當出了城門後,便能看見大片農田。
秦懷玉不禁詫異道:
“這些都是我秦家的?”
福伯笑著解釋:
“不錯,這片耕地便是老爺多年積攢的產業,算起來差不多一萬畝。”
“一萬畝?”
秦懷玉頓時目瞪口呆。
不過他又有些疑惑,略顯好奇道:
“可本公子記得,我老秦家好像不是很有錢啊,還不如程叔叔家富庶。”
福伯尷尬道:
“老爺把多年積攢的賞賜,都用來置辦田地了,程將軍心思靈活,早先盤下許多店鋪,在城中開辦產業,獲利良多。”
“……”
聽到這裡,秦懷玉豈會不明白。
虧他還驚喜家裡是土豪呢。
果然隻剩下土豪了,除了此間這些耕地,怕是老爹也拿不出多少錢了吧!
這樣一想,怎麼壓力更大了?
以後世人的想法,置田買地無可厚非,畢竟這玩意正常來說不會虧。
可是有地不代表有錢。
尤其是在生產力低下的大唐。
整這萬畝良田,就算全部租給佃戶,又能收穫多少,每年也不過爾爾。
簡而言之。
老秦家肯定餓不死,但發財同樣是做夢。
無論哪個時代,想要快速積累財富,商業纔是關鍵。雖然說商賈是賤業,但能掙錢的事,又有哪個當真嫌棄呢?
長安城裡,坊市之中。
誰又能說清楚,有多少是朝中高官的白手套,這玩意牽扯太多了。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
哪怕冇有係統穿越,以秦懷玉如今的身份,隻要他鼓搗些新玩意,發家致富不是問題,畢竟背景這玩意是硬需求。
何況有了係統相助,其實賺錢也不難嘛!
這就讓秦懷玉想到,和土豆一起抽到的逍遙酒配方,雖然冇有嘗過效果,但既然是係統出品,水平肯定是得有的。
當然了,眼下最緊要的,還是種土豆。
等把土豆種好了,抽空把這逍遙酒給釀出來,說不定就是一個契機。
正在秦懷玉暢想間,莊園大門到了。
“少爺,到地方了。”
福伯出聲提醒一句。
秦懷玉目光看去,莊園入口平平無奇,隻有一個牌匾,名為:秦家莊。
簡單打量兩眼,馬車已然進入莊內。
秦瓊方纔已派快馬,到莊園之中來通知,此刻莊內眾人竟然齊聚一處。
看見莊園中的人群,衣著普通。
絕大部分都是莊內佃戶。
而其為首者,打扮不太一樣,但在秦懷玉看來,可謂是相當熟悉。
這正是秦家傭人的服飾。
那人看見馬車出現,臉上已經堆滿了笑:
“徐清見過少爺。”
此刻的秦懷玉和福伯,二人並未安坐馬車之中,而是拉起前簾探出頭來。
福伯顯然對此並不陌生,介紹道:
“這徐清是莊園的管事。”
秦懷玉點了點頭,說道:
“徐管事,你怎麼把大傢夥都找來了?”
徐清訕訕解釋道:
“小人聽聞少爺將至,便是帶大夥來迎接,若是少爺不喜歡,那……”
冇等徐清說完,秦懷玉甩了甩手,這陣仗倒也不算誇張,此人既然是秦瓊安排的,總歸是信得過,他不準備斤斤計較:
“不必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先給本公子介紹一下莊園的情況吧!”
徐清一愣,想了想說道:
“啟稟公子,如今莊園之中,共有佃戶二十三戶,合六十八人。除此之外,男仆女婢各二人,以及小人這名莊園管事。”
佃戶,是租借地主土地耕種的農民,需要將收成上繳一部分給地主。
這身份不同於奴隸,但在某種情況下,也冇比奴隸好到哪裡去。農民會選擇成為佃戶,自然是因為自身冇有土地。
雖然大唐有詳細的分地政策,但這裡是都城,人口繁多,經濟富庶,有外地遭難逃荒至此的,相當於是流民。
一方麵,長安冇有閒置土地劃分。
另一方麵,流民的身份想要分地本就麻煩,他們便隻有成為佃戶。
以秦懷玉目光看去。
此間佃戶,基本上都是青壯男女,以及幼齡孩童,基本上是一兩個。
畢竟是逃難來的,老人早已死在途中。
而男仆女婢,則是秦瓊偶爾來此視察,他們需要打掃好主人的居所。
片刻時間,秦懷玉對莊園已有一定瞭解。
而在佃戶眼中。
他們同樣好奇的打量著秦懷玉,這位年紀不大的公子,也算是他們的主人。
秦懷玉頷首說道:
“行了,天不早了,讓大夥都散了吧。”
徐清連忙答應。
一旁的福伯,此刻並未開口。
他略顯訝異的看著自家少爺,果真是和以往大有不同。被安排到空曠的莊園中,不但冇有埋怨,反而是主動瞭解。
似乎當真打算乾一番事業。
當這想法浮現腦海,福伯都有些迷糊了,想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這也算個好兆頭。
若少爺能在此呆得住,或許是全新開始。
就這樣。
秦懷玉與福伯驅使馬車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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