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遼闊的草原上,男人才喝三勒漿,而女人,則是喝這些清湯寡水。”
“你敢跟我比比嗎?”
“三勒漿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烈的酒!”
李祐站在閣樓之上,負手而立,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將葡萄洗好,剝皮放在李祐嘴邊,隨後小心翼翼問道:“王爺,這顆如何?”
李祐笑了笑:“小白啊,不要剝葡萄了,看好戲。”
兩個侍女,一個叫小青,一個叫小白。
一個一身綠衣,一個一襲白衣。
小白臉色微紅,伸長了脖子朝著下麵看去,突然一聲驚呼。
“啊……”
“王爺,那人倒了!”
李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
隻要胡商出現,那麼就有人站出來比試一下到底哪個更烈。
一口三勒漿,渾身舒爽,可一口糧食酒,怕是下一刻就直接倒下了。
胡人麵帶驚恐:“你……你……”
“你這酒裡一定有蒙汗藥!”
酒肆的小廝淡淡一笑:“女人才喝三勒漿,男人都喝咱這糧食酒。”
一旁的百姓眼睛都直了。
酒香在他們耳邊環繞,酒氣在他們頭頂上飛過。
這能忍?
這不能忍!
“來一罈子!”
“我要兩壺!”
……
小青撅起嘴:“王爺,以前小青總是聽人說,男子好酒,今日纔看到如此瘋狂。”
“咱這酒叫什麼名字啊?”
李祐錯愕了一下,是啊,還冇有取名字呢。
“既然是糧食酒,那麼就叫五穀液。”
五穀液,一時間,兩個小侍女反覆咀嚼這個名字,五穀製作,五穀釀酒,五穀液。
王爺一開口,果然名字都不一樣。
齊州,刺史府之中,韋彤正在伸展腰肢。
昨夜光是處理關於稅務的政務文書就直接搞了他一個通宵。
通宵達旦的乾活,在後世可能不算什麼,但在唐朝,光是那些油燈的光,就足以讓這個人眼睛直接瞎掉。
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拿來了熱毛巾。
“老爺,您何必這麼拚呢,齊州城的百姓可都指著您呢,您可得休息好啊!”
韋彤擺擺手,放下毛巾,長吐了一口氣:“誰說的啊。”
“你可知道這兩個月來,整個齊州城文書增加了多少嗎?”
“多了整整兩千本。”
“也就是說,過去一段時間,來到齊州的胡人,至少也有兩千個。”
一部分胡人並冇有在城裡,而是直接躲在城外,就地紮營,節省費用。
畢竟,千裡迢迢來到大唐運送琉璃,還冇有賣出去,就已經賠本了,現在手裡的錢也不多。
能將就一下就將就一下。
老管家一愣神,立馬嘴角都抽搐了。
“這麼多人嗎?”
韋彤疲憊的眼睛裡都是血絲,隨後看了一眼剛剛升起的太陽。
“倒不是我要天天熬夜批改文書,主要是這是第一批,不能出任何紕漏。”
他可是收了一部分錢的。
上上下下齊州的官員都是收了這些錢的。
韋彤知道,保證金裡麵一部分就是王爺的賞賜,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賞賜。
既然拿了王爺的錢,就得好好辦事。
這第一批,一定要親自批閱,不能出任何紕漏。
想到這裡,韋彤看著一旁的管家:“你記得給其他大人送一些瓜果。”
“就說是王爺賞賜。”
老管家點點頭,“老爺心腸是真的好。”
韋彤也點點頭,很是滿意。
瓜果幾個錢?
但保證金之中,哪怕拿出一點點,就可以讓他韋彤起飛了。
他在齊州這個地方做官,本以為是一場無法避免的災難。
可萬萬冇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憑空出現了一些功績。
韋家那些青年俊傑,怕是撈不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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