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丟過去一個布包,裡麵是大塊兒的金錠子。
十萬斤糧食,按照齊州城十文錢一斤的價格,就是一千兩,正好一百兩金子。
夥計打開布包,眼睛都直了。
“這……您還冇拿到糧食呢,我不敢收啊。”
馬周頭也不回就走了,撂下一句話:“有多少,先送過來。”
王爺要糧食的時候,那意思就是這幾天就要用,我給你時間,王爺可不給我時間。
一進王府,馬周立馬就聞到了一股讓他心裡麵有些詫異的味道。
這個味道帶著糧食醇香,卻又有些刺鼻。
李祐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本冊子正在指揮,而在一旁,則是高大的爐子裡,沸騰著,一根根竹子做的管子正通向一口大缸。
馬周恍然大悟!
酒!
這是酒的味道!
看到馬週迴來,李祐心裡麵就有底了。
齊州糧食還不少嘛!
自己這麼買,說實話也不會讓整個齊州吃不上飯吧?
釀酒這件事,就該早早開始。
書房裡,李祐將冊子給了馬周。
“工坊之中,開辟出一片空地,現在開始建造酒坊,裡麵的爐灶什麼的,必須嚴格按照我寫的建造。”
馬周拱手,隨後看向了冊子。
立馬倒吸一口冷氣,這冊子裡,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大唐皇子,一個十歲的王爺,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他真的隻有十歲?
長安城,大唐皇宮,李世民看著麵前的奏摺,忐忑不已。
他現在已經不敢輕易打開任何來自青州的奏摺。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黑臉中年人,正是他最討厭的魏征。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李世民。
嘴上說魏征討厭,恨不得要把魏征殺了。
但一旦有什麼需要魏征的地方的時候,李世民比誰都跑得快。
“魏卿怎麼看最近長安發生的事情。”
魏征神色嚴肅:“陛下,長安最近百姓極力要求開放宵禁,增進貿易,臣以為,確實該開放了。”
“不是這件事。”
“那……臣聽聞長安胡商比起上個月多了將近百人,應當建立驛館,讓他們有比較好的住所。”
“也不是這件事。”
“臣聽聞,如今長安百姓一個個都吃的是精鹽……”
李世民眼神一亮。
“你快說說。”
魏征歎息一聲,咬牙切齒,目光幽深。
李世民一看,頓時覺得心裡有戲。
可下一刻,李世民傻眼了。
“這是好事!大唐百姓飽受戰亂之苦,如今有了平價的精鹽,這是好事!”
“隻是臣聽聞,這精鹽產地十五文一斤,到了長安,四十文一斤,確實有些高了。”
“大唐民生凋敝,百姓手裡冇有多餘的錢,百姓如何買得起?”
魏征話音落下,李世民不吭聲了。
你就不能說點朕想聽的?
朝堂上天天跟朕對著乾,到了這時候,禦書房裡,就咱們兩個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琉璃的事情,你怎麼看?”
魏征一愣神,頓時咬牙切齒,這一次,他不再是虛晃一槍。
“始作俑者,其心可誅!”
“胡商千裡迢迢來到長安,販賣琉璃,並不容易。”
“可不知道誰開得頭,帶著比胡商更好的琉璃,隻賣一貫錢,尋常胡商賣琉璃,幾貫錢都是最低,這麼一來,胡商天天報官,現在京兆尹已經扛不住了。”
李世民一拍大腿:“你說說看,準備怎麼辦?”
“陛下,臣以為,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是有人故意噁心人啊,怎麼可能有如此便宜的琉璃?”
魏征很難受:“臣上個月買的琉璃,足足花了一年的俸祿,本來想獻給陛下,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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