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姐買下的叫愛蓮硯,你這方硯台叫什麼?”
打瞌睡有人送枕頭,這麼好的宣傳機會,如何會放過去?
“這方硯台叫做紅梅,乃是來自於一首本人的拙作,硯台和詩詞珠聯璧合。”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又有一首詞?這首詞能不能達到愛蓮說的地步?
“張公子,可否讓小生一觀詩詞全貌?”
張唐卿搖了搖頭說道:“不不,誰買下這方硯台,誰就能第一個看這首絕佳好詞。”
“冇看,我怎麼知道是絕佳好詞?”
“我張唐卿用信用保證,水平不低於愛蓮說。”
“轟……”
人群中炸了。
“張公子,我出一百貫。”,有人大聲喊道。
“我出一百一十貫。”
“我出……”
張唐卿眼珠子一轉,我靠,拍賣的雛形出來了。
張唐卿立刻製止了紛紛出價的書生,大聲說道:“好文章能活死人而肉白骨,雖然唐卿不才,文章詩詞還達不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但畢竟是絕佳好詞,因此,我決定,一個時辰後競價,誰出的價格高,這首絕佳好詞和紅梅硯就屬於誰。”
張唐卿把訊息放出去後,就一屁股坐在了書信攤子上。
朱文英渾身顫抖著,給張唐卿倒了一碗茶水,“張公子,您喝茶。”
“我能租用你的攤子嗎?”
“您太見外了,什麼租用?借給您用了,您喝茶。”
張唐卿把紅梅硯擺到書信攤子上,打開包裹的麻布後,一方雕花鏤空的硯台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據傳,紅蓮硯乃是用最垃圾的紅絲石所雕刻,都賣了一百貫,極品紅絲石要花多少錢?
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發現錢帶的不夠,立刻拔腿就跑。
張唐卿看著飛奔而走的人,開心的笑了起來,相信一個時辰時間,肯定能傳遍益都縣的士子群,人隻要多了,參加競拍的人就多,價格自然就越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隨即,張唐卿歎口氣,現在大部分舉人已經去了京城應試,否則人數會更多。
王家,王曾第三房續絃夫人和女兒王柔正在繡花,丫鬟嬋兒跑了進來。
當看到夫人也在的時候,嬋兒立刻站住了腳步。
“嬋兒,跑什麼?”,王夫人大聲訓斥道。
嬋兒乖巧的吐了吐舌頭,冇敢說話。
“母親,嬋兒還小,莫怪她。”
王夫人瞪了王柔一眼說道:“也就你寵著她,早晚寵成麻煩,不知禮數。”
“嬋兒,什麼事情?”
嬋兒立刻笑著說道:“小姐,張唐卿出現了,又在賣硯台。”
王柔本不以為意,當聽到是張唐卿後,立刻坐直了身子,“可是愛蓮說張唐卿?”
嬋兒狠狠的點了點頭,“就是他,還是在南陽河邊上,今天他打算賣一方叫紅梅的硯台,還有一首絕佳好詞。”
“紅梅?”,王夫人問道,“難不成和你買的紅蓮是一對?”
“女兒不知,母親,我想去看看。”
王夫人看著王柔興奮的表情,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自從王柔的未婚夫暴斃後,這是她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王夫人笑著撫摸著王柔的頭說道:“柔兒,去吧,凡事有我呢。”
王柔立刻站起來向王夫人施了一禮說道:“謝謝母親,我買了硯台就回來。”
“哎,多帶點錢。”
“足夠了,我有五百貫呢。”,在王柔看來,上個硯台一百貫,估計這個也貴不到哪裡去。
王柔在自己的閨房裡翻箱倒櫃了半天,把自己的體己錢裝到了身上。
王柔帶著家丁和嬋兒到南陽河邊上時,書信攤子前已經圍了至少上百人,益都縣的衙役緊張的看著人群聚集,急的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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