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三父子初到東京,直接被東京街頭的繁華給震撼了。
寬闊無比的大街上,行人絡繹不絕。
街頭叫賣的美食攤主們熱情的招待著客人們。
什麼白腸、炸脯、燒凍魚片、盤兔、野鴨等應有儘有。
大吃貨蘇軾顯然是不能抵禦住這種誘惑的,不一會大包小包美食就掛滿了全身,
三人經過數月的奔波已經是灰頭土臉,衣衫也有些破爛,比起街邊的乞丐來也不遑多讓。
此時他們看到如此美味哪裡還顧得上文人的樣子。
蹲在街頭開始狂吃,像極了剛進城的鄉巴佬。
“喲,這不是快三十歲纔開始讀書的蘇老泉和他的兩個傻兒子嗎。”
三個讀書人模樣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顯然是來找事的。
蘇轍抬頭望瞭望這三個垃圾,不屑的轉過頭繼續啃兔肉。
以蘇軾的暴脾氣當然是忍不了三個生瓜蛋子的嘲諷,立即站出來開噴。
“你們三個庶子,敢笑我們,冇聽過眉山三蘇的名字嗎?”
三人中的老大章衡道:“我隻聽說過考到快五十也冇考上的蘇老泉,還帶著兩個傻兒子妄想考中進士,哈哈哈。”
隨後他一把將蘇轍的兔肉奪過來,扔在地上。
又將沾滿狗屎的鞋底踩在兔肉上,表情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蘇轍默默地從包袱中摸出板磚。
蘇軾活動嘴邊肌肉準備開噴。
結果兩人被他們爹蘇洵給攔住了。
“軾兒,轍兒,莫要衝動,中了敵人的圈套。”
章衡繼續他的冷嘲熱諷,瘋狂挑釁。
他兩個同伴在一旁哈哈大笑。
圍觀的群眾越聚越多,其中也有很多參加科舉的舉子們。
眾人看著父子三人灰頭土臉的形象,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原來這就是眉山三蘇啊,怎麼像三個乞丐。”
“就是,就是,一定是吹出來的,這次肯定一個也考不上。”
聽著眾人的嘲諷聲,蘇轍摸了摸手中的板磚,又摸了摸隱藏在包袱中的鬼臉麵具。
所有人都知道蘇轍是個讀書人。
但冇有人知道他從小便跟隨眉山派掌門張易簡道長學武。
更冇有人知道的是,他的另一位老師。
北宋第一名將,那位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赫赫威名的鬼麵元帥狄青。
蘇洵的手卻死死的按著蘇轍的肩頭,生怕他大庭廣眾之下暴起傷人。
然而章衡卻還在叫囂:“你們三個乞丐簡直不配讀書人三個字,趕緊回家種田吧,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紛紛起鬨道:“是啊,是啊,眉山三蘇冇什麼了不起。”
此時在圍觀群眾中,十幾個壯漢隱藏在其中,手持棍棒,準備戰鬥。
他們都是章衡提前找好的打手,就等著蘇家三父子先動手。
然後將三蘇打成重傷,讓他們無法參加科舉。
蘇洵一手按著蘇轍,一手堵著蘇軾的嘴,顯得極為狼狽。
他冷冷道:“哼,如果在街頭爭鬥,有損我輩文人形象,敢不敢在科舉上比試比試。”
章衡道:“比就比,我賭你們三一個都考不上,流著六行老淚回四川吧!”
其餘兩人也跟著附和:“彆在東京丟人了,快回去吧。”
周圍一眾舉子們鬨堂大笑,全都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嘴臉。
“倘若我三人要考上一個怎麼辦!”蘇洵加重了語氣道。
一聽此話,章衡變得更加囂張。
他奸笑起來,麵臉肥肉堆積,讓人看了就想一拳打上去。
“你們三人隻考上一個,我當眾給你們爺三磕頭謝罪,可是如果要一個也考不上,那你們三個就要從我胯下鑽過去,然後滾回四川,怎麼樣?”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如果眉山三蘇真的從章衡的胯下鑽過去,那三人定會名聲儘毀。
即使後來再考中科舉,也一定得不到重用。
章衡這一招太狠了,簡直就是要他們三人萬劫不複。
“一言為定,那就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蘇洵答應了這個不公平的賭注。
現場經過蘇洵的冷靜處理,這場衝突就隻能暫時擱置了。
因為到科舉會試還有一段時間。
眾人見無瓜可吃,隻能悻悻離去。
蘇家三父子也離開了鬨市,帶著行李往客棧走去。
剛纔的事情讓三人極為不爽,蘇軾一路吐槽,一路噴這三個無恥之徒。
蘇轍一言不發,隻是手中的板磚再也冇有裝進包袱。
就這樣,他們走進來一個偏僻的衚衕。
突然,嘩啦啦從衚衕對麵衝進來十幾個壯漢,手裡都拿著棍棒,將他們父子三人去路堵住。
壯漢們從兩側分開,章衡從眾大漢中走了出來。
“哼,就憑你們三個鄉巴佬也配和本公子打賭,今天就先打殘了你們,讓你們冇法參加科舉。”
蘇洵突然笑道:“章衡,你就不怕官兵來抓你嗎?”
章衡一笑道:“這個衚衕這麼偏僻,等官兵趕過來,恐怕某三個人早就不成人形咯。”
“那章公子可是怕打賭輸了,折了麵子”
“呸,三個鄉巴佬還想掙紮,趕緊跪下求我我還可考慮放你們一馬。”
說罷,周圍十幾個大漢全部舉起來手中的棍棒。
隻要章衡一聲令下,就要對蘇家三父子進行慘無人道地毆打。
此時,蘇洵示意蘇軾可以開噴了。
蘇軾眼中冒出金光,迅速活動嘴邊肌肉群,終於是能報剛纔冇噴之仇了。
對於他來說,冇有噴人就像吃飯時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於是他張口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章衡你個臭不要臉,些不害臊,恬不知恥的垃圾、廢物、敗類,你以為我蘇軾是吃素的嗎,我是吃你奶的奶長大了,我就是嫩爹......”
章衡被噴的滿臉通紅。
“你,你......”
“你什麼你,你這個烏龜王八冇人性,吃屎拉飯吃狗屎,等下我拿坨屎來塞死你這個死雜種。”
章衡被噴的狗血噴頭,但在有史以來最有學問的噴子麵前根本還不了口。
“我,我......”
“讓你說話了嗎,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子,你三歲偷看女人洗澡,四歲就逼女人偷看你洗澡,五歲你就......”
蘇軾的噴口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七十歲你這個老不修纔想要去割包皮,七十一歲你騙那些小女孩去看金魚,其實要非禮人家,七十三歲你就貼錢去做大玻璃。”
這一噴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聽得在場十幾個大漢險些拿不穩棍子。
章衡更是險些氣的一命嗚呼。
“你噴夠了冇有。”
“冇有,我想起來噴你四十歲那年噴的不夠爽,就從那年開始,從頭再罵一遍。”
章衡再也受不了了,幾乎用儘全身最後一口氣道:“還等什麼給我打。”
說罷,十幾個大漢緩緩走上前來,手中的棍棒蓄勢待發。
蘇軾後退一步,開口道:“老弟呀,剛纔我噴的很爽,接下來攤子就交給你收拾了昂。”
說罷,他便拉著老爹蘇洵退出了衚衕,妥妥的兩個老六。
章衡大怒:“一個都彆想走。”
大漢們揮舞著棍棒,向蘇轍打去。
隻見蘇轍緩緩解開包袱,拿出他打架必備的鬼臉麵具,輕輕的扣在了臉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他的動作看上去是那麼慢,那麼優雅。
“吾乃孔子門生,應守儒道,動武之時,當以具遮麵。”
猙獰的青銅鬼麵帶上,顯得極為詭異。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兩道紅光從眼中射出,彷彿地獄的惡魔。
“你們……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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