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桶金

“完了,忘了這茬了!”

沈渡瞬間收起笑容,心說完犢子。

這大盛朝雖然和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的古代極為相似,但是曆史線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這首《畫堂春》中的提到的裴航、嫦娥、牛郎織女這些典故,都未曾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無可奈何,沈渡隻能慌忙解釋道這是北遼那邊的愛情典故,又逐一將這三個故事給徐生講了一遍,才得以矇混過關。

徐生同桌一位年輕一點的學生見狀忙拱手道:“有這樣一首詞傍身,徐師兄就算不能拿下詩魁,也能一舉成名啊,真是羨慕。”

隨後轉身繼續說道:“牛公子,您的詩詞在下喜歡得很,也想求詩一首。”

沈渡嘻嘻笑道:“冇問題,十兩銀子。”

說罷伸出左手討要。

“可……可是我身上隻有五兩……”這學生尷尬地從袖中摸出一把碎銀,一臉祈求地望向沈渡。

“五兩就五兩吧。

給你一首我剛即興創作的,記好了。”

沈渡收過碎銀,開口吟道:“仰天大笑出門去,”“夜深還入花魁門。”

“歸來依杖自歎息。”

“終是歲月不饒人。”

唸完,兩人呆愣:“這首,讀起來不錯,但感覺怪怪的。”

“一分錢一分貨,這是五兩價的水平嘛。”

沈渡嘿嘿笑道。

……與徐生一行人告彆後,沈渡趕忙檢查了剩下幾張紙條,這前世的地名典故等,之後可再也不能出現了,要麼改成這一世的,要麼捨棄不用。

一個個講故事解釋,確實也是個大工程。

第一單完成,十五兩銀子到手。

這特麼的,老爹一個月的俸祿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賺到了。

也太特麼容易了吧。

有了個好開頭,沈渡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

片刻過後,他瞄準了二樓雅座的最西邊,隻見主座坐著的那人,西十歲上下,商賈模樣。

桌上擺放全是大魚大肉,身旁站著的全是濃妝豔抹的舞女,這廝吃東西也十分豪放,弄得滿嘴是油,儼然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就他了。

上樓,敲門,施禮,開門見山,沈渡一氣嗬成。

“不好意思,叨擾了,這位爺想必也是為了寧月姑娘而來吧。”

“廢話,老子從臨州來,就為了拿下寧月姑娘,你有什麼事?

冇事的話,給老子滾出去。”

“這位爺莫著急,我是專門前來助力的,在下手中有絕美詩詞,隻需十兩一首。

有我的詩詞相助,必能拿下這寧月姑娘。”

“不必了,出發前我己從臨州巍縣的宋教諭處求詩一首,足夠拿下了。”

坐在次座的瘦弱男子也開口補充道:“宋教諭是天希六年進士,他的詩詞乃臨州一絕,整個臨州七縣,未能有出其右者。”

沈渡聞言不慌不忙道:“今日這醉雲館聚集上百人,哪個不是為了寧月姑娘而來,單憑那教諭的一首詩,您真的認為自己穩操勝券嗎?

不如看看我這首,咱們保證質量的同時,以數量取勝,來一個降維打擊,豈不美哉?”

中年商賈男點了點頭:“倒是有幾分道理,把你的東西拿來,給我這師爺看看,若是好,我便買下了。”

“好嘞!”

沈渡趕緊樂嗬嗬地將紙片遞上,那瘦弱師爺接過去不緊不慢地展開讀道:“洞房記得初相遇。

便隻合、長相聚。

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彆緒。

況值闌珊春色暮。

對滿目、亂花狂絮。

首恐好風光,儘隨伊歸去。

”師爺一字一句地唸完,不禁原地發愣。

中年商賈見狀趕忙問道:“這詞如何?”

“單這半首詞,己勝過宋教諭數倍。”

“果真?

能勝過宋教諭那首?”

“千真萬確。”

這商賈將嘴邊的油漬一擦,趕忙湊上來笑著對沈渡說道:“後生,你還備有多少首?”

“加上這首,還有三首。

您若多要,我還能現場作!”

“這裡是一百兩,再來!

再來!”

說罷掏出一張麵值百兩的銀票,哈哈笑道:“好小子,來共飲一杯!”

……夜半,秋風習習。

家家戶戶早己滅了燈燭,隻有那泰安坊華燈依舊。

一主一仆從醉雲館走出,前者揣著一把銀票,後者提著半壺陳酒,走在這荒涼的夜間道路上。

“少爺,您真會作詩啊?”

“那是,文思如尿崩,誰與我爭鋒!

迎風尿三丈,提筆如有神!”

“這詩好,比之前的那幾首都好,那些我聽不懂,這首我倒是聽懂了。”

牛軒搓了搓手,繼續說道:“少爺,你說今晚,醉雲館裡誰能奪魁?”

“有我的那幾首詩詞加持,定是那從臨州來的老畢燈了。”

“少爺,您的詩這麼厲害,為什麼你不自己奪魁,這樣今晚與寧月姑娘風雨的,就是您了。”

“相比起來,這些銀子更能令我開心。

有了這銀子,算是踏出了第一步了。”

沈渡揚了揚手中的銀票道:“風塵之地,風塵女子,我倒是冇那麼感興趣,見識見識就行了。”

說到這,沈渡不免有些害臊。

自己前身那般人設,說出對風塵女子不感興趣這種話,不就相當於前世某位首富說自己對錢不感興趣一樣嘛。

牛軒也冇多想,隻是歎了口氣,深感惋惜:“可惜寧月姑娘了,那商賈長得野蠻,想必十分粗魯。”

“很多時候,佳人與野獸纔是標配。

或者說,有錢的野獸。”

沈渡抬頭看了看月夜:“你就莫要操這個心了,待發達了,少爺我給你尋個良人,說門好的親事。”

“少爺,你老是抬頭做什麼?

這天上有什麼好看的。”

“看星星,看月亮,看這難得一見的夜空。”

“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麼,哪裡難得一見了?”

牛軒有些無奈,少爺這幾天一到晚上就變得憂心忡忡,滿臉抑鬱,老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軒哥兒,你有冇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月亮不亮了,星星也看不見了。”

“這與我何乾?”

牛軒不解:“看不見就看不見了,少爺和老爺安全,我能有酒喝,就行了。”

“軒哥兒,你見過大海嗎?”

“之前和老爺從軍時,去過東海。”

“你能想象到,海水變成黑色,甚至綠色會是什麼樣子嗎?”

“想象不到,而且大海怎麼可能變成黑色和綠色,這不是扯淡嗎。”

沈渡聞言苦笑,前世八嘎國往海裡排放核汙水,引發核危機前自己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冇想到災難來得如此之快。

若不是全球癌變的爆發,自己應該不至於熬夜打個灰就掛掉。

算了,穿越至此本是幸事,前世的種種冇必要再去糾結了。

我沈渡,從此不念前世,隻珍惜當下,珍惜這看得清的星月,珍惜依舊湛藍的大海,珍惜還能健康活著的自己。

整理好思緒,沈渡奪過牛軒手中的酒壺,一飲而儘。

“軒哥兒,咱們回家。”

……

大盛帝師:從紈絝開始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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