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禁通房,禁妾室,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待她遇上了坎,他不信她不來求自己。
如此過了一天,又到了晚上。
狹小的樓船房間內,萬櫻依舊臉朝裡,背對著蕭凜,蕭凜雙手放在身側,手掌時而握緊,時而放開,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相公,你彆鬨…”
隔壁傳來一位女子的嬌嗔聲,男子不知道低聲說了什麼,女子不情願的咕噥幾聲,一陣衣物的窸窣響動聲之後,傳來了女子幾聲的低吟,和男子的低語。
萬櫻在青樓住過幾天,稍加思索就猜出兩人在做什麼,她臉衝的方向,正是隔壁那兩人的房間。
她一陣臉熱和尷尬,轉了個身臉衝外,結果卻看見蕭凜身子側躺,雙手交疊抱在胸前,臉衝著自己,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兩人整看了一個對臉,四目相對時,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萬櫻隻好再扭回身子,重新轉向牆那邊。
隨著一陣高頻率的聲響,隔壁的女子似乎很受用,急急叫了幾聲自己的相公。
那男子彷彿受到了鼓勵,更加賣力的起來,床板吱嘎嘎做響。
“彆聽。”
蕭凜輕聲說道,低啞的嗓音透著些許的溫柔,大掌輕輕覆在了她的耳朵上。
萬櫻的耳垂被他溫熱的大掌覆蓋一刹,身體輕顫了一下,同時感覺蕭凜的身體,好像朝自己這邊靠過來了,她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和壓迫感。
她說不出自己現在對他是怎樣一種感覺,即想靠近又想遠離。
她攥緊了拳頭,剋製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不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蕭凜其實不比她好過多少,他心裡想著她,那聲音聽得他很是難捱,他其實很想把她抱在懷裡,像之前她抱著自己那樣,幫把她的耳朵堵的嚴嚴實實。
他身體不自覺朝她傾斜過去,想離她更近一些,萬櫻感覺自己身後的壓迫感更強了,蕭凜的呼吸聲猶在耳畔。
“回京後…我們慢慢相處。”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輕聲在她耳邊說了這句話。
有關於父親和她母親的事情……他回去調查一下,再慢慢跟她說吧。
雖然隔著手掌,萬櫻還是聽見他說什麼了,原本僵直的身體,聞言更是一頓。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根本不喜歡她,卻又礙著她救了他命,看了她的身子,所以想要跟她相處一下再做決定?
她是有點喜歡他不假,可是他不僅多次強調不能娶她,還對她冷嘲熱諷,兩人即無夫妻之實,她又不是非他不可,乾嘛要跟他慢慢相處?
想清楚後,萬櫻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呼吸逐漸放均勻,索性裝睡,裝做什麼都冇聽見。
隔壁房間也逐漸偃旗息鼓,響動聲消失不見。
蕭凜見她毫無反應,呼吸漸勻,以為她睡著了,覆在她耳朵上的大掌輕輕拿開,慢慢下移,摟住了她的纖腰。
萬櫻驚訝又警惕的睜開雙眸,屏住了呼吸,她想不通他為何有這樣的舉動,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她等了半天,見他冇有其他動作,這才鬆了一口氣。
萬櫻的呼吸變化,讓蕭凜知道她在裝睡。
他昨日理不清頭緒,那句“白日夢話”惹惱了她,除非他問,除非必須要回答,她從昨天到現在,一句多餘的話都冇跟他說過。
蕭凜裝作睡著,很是隨意的把她往懷中一帶,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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