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麵前的就是那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
傷員疼的直叫喚,但是董良卻絲毫不受影響。
在**的眼中,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一個鐵石心腸。
莫非就是他帶著這些清國人打敗了扶桑人?
“閣下尊姓大名?”董良頭也不回地問道。
“**,宮良間切典史。”
董良突然開口,直接問他的名字,讓**有些意外。
“鄭大人覺得咱們這一仗打得如何?”
“先生神武,這些扶桑人都該死。”
董良將線打好結,然後給傷員的傷口塗上金瘡藥。
他一邊治傷,一邊說道:“張大人幫我辦兩件事情,我會派一隊人,你帶著他們去將扶桑人的船接收了,這冇問題吧。”
“呃……冇問題。”
“第二件事,我不說,你應該也會去做,那就是去告訴你們城主,讓他來有空見我一下,我想現在我們應該有資格坐下來與他談談了。”
**聽了,一臉的尷尬,董良這話咋聽起來對城主似乎有些不敬。
但是仔細一琢磨,他又覺得對方的話有深意,難道他能夠猜到城主的計劃嗎?
董良讓郭有帶著一隊水手在阿福的護送下來到港灣的西側接收了扶桑人的二十幾艘運兵船。
留守的扶桑人太少根本開不走船,被阿福帶人一波齊射就帶走了。
這些船也不大,每艘能夠運幾十人,是一種長長的槳帆船,隻能在近海航行。
送走了**之後,向英揹著藥箱來到了營地。
“向醫官,你怎麼來了?”向英的出現讓他感到意外。
“我來幫忙給弟兄們療傷。”向英道。
他冇有恭維董良戰勝了扶桑人。
而是打開藥箱,開始幫忙。
向英的鍼灸技術不錯,他還會用鍼灸止痛。
這樣讓傷員減輕了很多痛苦。
向英也對董良的傷口縫合術讚不絕口。
看了幾遍之後,向英就能獨立操作了。他似乎也不再血暈。
董良索性將這些事情交給向英操作。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董良的小石屋中,陳得利、彭能、王素、林本,還有有傷在身的林嶽都在。
郭有去接收船隻了,缺席。
董良要跟他們說一下自己下一步的安排。
眾人落座之後,董良能夠看到大家的眼中滿是興奮。
他們還在繼續蛻變,董良已經能夠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軍人的氣質。
畢竟他們用不到四百人擊敗了將近自己兩倍的倭寇。
勝利的榮譽感在刺激他們心理上的蛻變。
東南沿海流傳著很多關於倭寇的故事。
在這些幾百年前的故事中,倭寇被描述成無惡不作的大盜。
他們驍勇彪悍、殘暴不仁。隻有戚家軍那樣的英雄才能夠對付得了。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將這些人給擊敗了。
這些原本的農家漢子一下子成了故事中的英雄,這叫他們如何能不激動呢?
“船長,咱們贏了。”林嶽激動地問道。
剛纔的戰鬥太過激烈,他到現在手都還在抖。
不是恐懼的抖,而是因為過度緊張,加上體能消耗過大的抖。
此時坐在董良的麵前,他的腦海中也還是不時地閃過剛纔戰鬥時的畫麵。
那些身材矮小,但是滿臉猙獰的扶桑兵。
那些倒在他長矛之下的扶桑人,邋遢的鬍鬚,一嘴的黃牙,瀕死前的掙紮……
“是的,咱們贏了。”董良看向眾人微笑著說道,就像是在看一群經過艱苦奮鬥贏得比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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