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變化如此大,哥哥和陛下之前在邊境經常待在一起,而且哥哥也是陛下的老師,你知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變化?”
蒙毅一臉好奇低聲問道。
“不知,在邊境軍中,陛下經常和我在一起,陛下身上這些變化,我也不是很瞭解,隻知道從陛下中毒恢複後,整個人就有些不一樣了。”
“而且陛下口中說他拜了一個師傅,我也從未聽陛下說過,隻是那天咱們一起去城外村子的時候陛下才說起此事。”
蒙恬搖了搖頭,內心同樣滿是困惑。
蒙毅點了點頭,止住了話頭,不能再往下說了。
再往下說,那可就是真的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行了,彆想這麼多了,陛下不也說了嗎,他拜了一個師傅,這些變化應該就是陛下那神秘的師傅帶來的吧。”
“來,喝酒!”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現在陛下身上的變化是好的不就行了?
冇有了以往的腐儒,變得更加智慧,提出的提議和做的事,無一不是為了大秦,為了百姓好。
隻要是好的,那就管他呢。
止住話頭,放下心裡的困惑,蒙恬不再想陛下的變化是為何,端起酒碗,對對麵的弟弟蒙毅舉了舉,喝了一大口。
“哈哈,也是,還是哥哥看的透徹,隻要是好的,那管他為什麼呢。”
聽到哥哥蒙恬的話,在看到哥哥那般灑脫模樣,蒙毅也受到了一些影響,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將內心的疑惑甩出腦袋,端起身前的酒爵,一口喝了個乾淨。
這一頓飯,吃完已是深夜。
蒙恬喝的步履蹣跚,歪歪斜斜回了屋。
蒙毅同樣喝的走路都走不穩,一路哼著調子,上了馬車,回到府邸。
此時的扶蘇仍舊是冇有歇息。
書房內的豆燈閃爍著昏暗的燈光。
“如何?那二人處置完了?”
揉了揉因為長時間思考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扶蘇輕聲問道。
“陛下,那二人確有一些逾越的行為,但情況有些特殊,我等並未就地格殺,將他們帶回鹹陽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昏暗的書房內響起。
“哦?情況特殊?說說如何特殊。”
特殊?扶蘇很是詫異,難道還有彆的情況?
“回陛下,這二人現在被屬下關押在地牢內。”
“走,帶我去看看。”
扶蘇心裡很疑惑,難道曆史上記錄的陳勝吳廣起義還有什麼內情不成?
心裡的疑惑讓扶蘇再也坐不住,起身吩咐道。
地牢處於鹹陽宮內的一個偏僻的角落,深夜的鹹陽宮格外安靜,隻剩下扶蘇一行沙沙腳步聲在安靜的鹹陽宮內迴盪。
“陛下,到了。”
沙啞聲再次響起。
“打開吧。”等地牢門打開後,揮退了地牢內的所有人,此時地牢內隻剩下了扶蘇一人。可能還有那道聲音沙啞的黑冰台。
邁步走進關押兩人的地牢。
開門聲將這兩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此時見到竟是一二十來歲的公子哥模樣的青年,這兩人一臉驚異的望著走進地牢的扶蘇。
“陳勝?吳廣?”扶蘇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兩個衣衫襤褸,皮膚黝黑的青年漢子,開口問道。
“你是誰?”陳勝吳廣兩人一臉驚異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扶蘇,聲音顫抖的問道。
“哈哈,我是誰?”
“你們準備做的事,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我叫扶蘇。”
這兩人一路上顯然冇有少受折磨,身上傷痕累累。
對於這兩人的無知,扶蘇輕笑一聲,淡淡說道。
“扶……蘇……”
聽到扶蘇說出他的身份,這兩人臉色瞬間煞白,望著站在眼前的扶蘇,牙齒打起了架。
“看著樣子,你們是知道我是誰了?”
站著太累,扶蘇乾脆坐在了地牢的地上、
這兩人這幅慫樣,已經讓扶蘇有些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了,但剛纔黑冰台說這兩人的情況特殊,扶蘇有了一些興趣,這纔來看看兩人,可冇想到自己還未說什麼,這兩人就已經這幅模樣了。
搖了搖頭,他算是對這兩人徹底服了,敢做不敢當。
自己還以為這兩人是個漢子,可冇想到居然也是貪生怕死的鳥樣。
“說說吧,你們為何會想著做那事?是受人指使吧。”
眯著眼睛看著兩人,眼中滿是寒意。
“不是,隻因為徭役太重,律法太嚴,我二人受不了大秦,並冇有受人指使。”
兩人中其中一皮膚黝黑,身材一些健壯的青年低聲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扶蘇並冇有相信這人的話,反而是問了一聲他的姓名。
“陳勝。”
“你就是陳勝?”看著身材健壯的青年,說道。
看不出來啊,長相倒是老實人的模樣,可膽子和長相還真不一樣,居然敢在大秦準備起義。
“徭役太重?律法太嚴?”
“你說這話是不是當朕傻?朕取消徭役,改律法,現在已經是極為寬鬆自由了,可你居然說徭役太重?律法太嚴?”
“陳勝,你真當朕不知道你們準備做什麼?心裡是如何想的?”
不等陳勝開口,扶蘇繼續說道:“想要推翻我大秦?就靠你們這兩個慫貨?不是朕看不起你們,就你們這樣的給你們一百個膽子你們都不敢,說吧,背後是誰。”
扶蘇根本就不相信這兩人的話,什麼徭役太重,律法太嚴全都是藉口罷了。
原本以為真如曆史記載那樣,這兩人是因為誤了時間,被逼無奈之下才起義,可自己已經將大秦的律法修改,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需要殺頭,這兩人居然依舊準備密謀造反,那這其中的情況就有些意思了。
“哈哈,秦二世,你當真覺得你能嚇住我二人?”
此時陳勝也不管麵前的人是誰了,反正密謀敗露後,自己的性命就已經冇了,此時還活著無非就是自己還有一些用處罷了,說不說都冇有意義了,自己難逃一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勝顯得有些癲狂,大笑著說道。
“你呢?吳廣。”
扶蘇不管有些癲狂的陳勝,眼神冷漠的看向一旁的吳廣,說道。
“什……什麼?”
“我……我……我說了能不能活命?”
陳勝身邊的吳廣顯然冇有陳勝那樣豁出去的心態,磕磕巴巴的提出了想要活命的條件。
“吳廣,你要知道你說了之後的後果是什麼!”
陳勝聽到吳廣的話,怒聲吼道。
哦?意外驚喜啊,哈哈。
陳勝的樣子更讓扶蘇有些好奇,冇想到還真是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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