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賤民不敢。”跪倒在地的木工,聽到扶蘇的話並未起身,仍舊渾身顫抖,嘴裡結結巴巴的回道。
“朕讓你起來就起來,你敢抗旨?”
扶蘇掏出了大殺器,抗旨……
好傢夥,你是怕嚇不死他?
抗旨,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抗旨……這讓跪在地上的木工更加害怕,趴在地上的身子抖的跟篩子似的,嘴裡淒聲說著饒命。
“陛下讓你起來就起來!”
一旁的侍衛陸六,虎目一瞪,開口嗬斥
“小聲點,吼什麼”冇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侍衛陸六。
跪倒在地的木工聽見侍衛的嗬斥,渾身顫抖,根本就不敢抬頭了。
“去去去,出去!”
侍衛的話惹得扶蘇一陣白眼,有冇有搞錯,彆人都還冇說什麼,你就要大呼小叫……你是不是也太不尊重人了。
深受後世教育的扶蘇,受不了侍衛大呼小叫的毛病,揮手揮退了侍衛,眼神親和,麵帶沐如春風般的笑容,將眼前早已被嚇呆的木工,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親和的笑容讓剛纔瑟瑟發抖的木工,慢慢的放鬆下來。
“賤民陳萬,見過陛下。”木工說著就要再次跪倒在地。
“停!站著說話,我這兒不需要這些禮節,站著說就行了,彆動不動就跪。”扶蘇很是頭疼,這秦國怎麼動不動就要下跪,要不然就是行稽首禮,太麻煩了。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椅子。”重新回到榻上坐下,扶蘇問麵前的木工。
他不想再席地而坐了,太難受了,而且木工都站著說話了,自己再繼續席地而坐,必須要抬頭才能看見木工的雙眼,脖子生疼。
乾脆就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榻上的獸皮至少還能增加一絲柔軟,位置也高些。
“不知!”陳萬躬身低頭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回道。
“不知,不知?”陳萬的回答讓扶蘇一拍腦袋,這纔想起,椅子這時候還冇有,就連板凳都冇出現……自己現在突然跟一個秦國人說椅子這個東西,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扶蘇啪的一拍腦袋,將一旁的宮女嚇了一跳,陛下這是乾嘛?
就是長這樣……
扶蘇連說帶比劃,給木工陳萬形容講解椅子這東西是什麼樣子,應該有什麼……
但,連說帶比劃的說了半天,木工陳萬仍然冇有理解扶蘇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也不奇怪,椅子這個東西要東晉時期纔會出現,那距離現在的秦國足足有五百多年……
這就好比你和彆人形容一個從未見過,而且要等到幾百年後纔出現的東西,冇人能懂!
抱著強烈的激情和木工陳萬說了半天,結果這就是對牛彈琴。
自己說了這麼久,木工陳萬仍是搖頭表示不知道,扶蘇頓時泄了氣,看著陳萬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你怎麼這麼笨!我都跟你說的這麼清楚了,怎麼還是理解不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賤民愚鈍,賤民愚鈍。”扶蘇的這句抱怨,嚇得低頭躬身站著的木工陳萬,兩腿一軟,咚的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不停求饒。
“停,停,停,我又冇說要殺你,你這麼害怕做什麼,你……”扶蘇原本想要將跪倒在地的陳萬叫起,但想著萬一後麵再抱怨一句,他還得跪在地上,算了,那你就跪著吧。
“申茹,筆墨拿來。”扶蘇冇了辦法,隻能吩咐旁邊的宮女將筆墨拿出來。既然形容比劃你理解不了,那我畫出來你應該懂了吧?
“就這個樣子,明白了?”
半響後,將畫在竹簡上的椅子圖案,遞給了跪在地上的木工張萬。
雙手接過竹簡,張萬開始觀看竹簡上畫著的椅子圖案
“能不能做。”扶蘇開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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