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著黎薑,有些自得的說起這魚圓。
“本王素愛吃魚,可又不耐煩挑刺,於是膳房便研究了了這做法。”
“為本王呈上了魚圓。”
【蔣壩魚圓嘛…聽聞是膳房不耐煩伺候事多的政哥,拿這魚撒氣,才偶然間發現了這個做法。】
“此菜名叫蔣壩魚圓。”
兩人一個心中腹誹,一個口中說出,異口同聲。
嬴政眼眸蘊起風暴,原來,原來如此…
這魚圓居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介紹完了魚圓,李斯和黎薑便對著嬴政說了些場麵話。
無非是感謝王上賜宴,這是多大的榮幸巴拉巴拉。
還端起酒杯,準備敬嬴政一杯。
黎薑看著隻在電視中看過的青銅酒杯,兩頭尖尖,三足鼎立的模樣。
裡麵還裝著琥珀色的酒,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十分高大上。
小抿一口…很好,就不應該抱什麼希望!
酸,辣,還有些苦…
穿越大秦,體會人間疾苦…
酒桌文化結束,嬴政動筷了,李斯和黎薑互相謙讓一下,便也紛紛動筷。
“不錯,香嫩彈牙,入口即化,鮮而不腥…”
李斯吃下一顆便開口誇道。
黎薑聽著李斯讚不絕口,看著還算色香味俱全的席麵,再看了看那酒杯…
到底還是給麵子的嚐了嚐…
【很好…】
【李斯不愧是能做丞相的。這場麵話張口就來。】
【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東西…】
【又腥又澀…還麵唧唧的…】
【說好的軟嫩彈牙呢?鮮而不腥呢?】
【真是苦了我政哥…居然拿這東西當做美味…】
嬴政臉色陰沉,一向讓他引以為豪的魚圓被人這般嫌棄。
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嬴政心裡無比後悔,他怎麼就非要留黎薑用膳?
日後讓他如何麵對這被黎薑反覆嫌棄的魚圓?
好巧不巧黎薑也在腹誹自己怎麼就那麼嘴饞,非要相信大秦這個要油冇油,要調料冇調料,鹽巴又不純的朝代能吃到什麼人間美味。
這一頓飯,除了李斯,嬴政和黎薑吃的均食不知味。
還冇等用完膳,就聽外麵快速奔來一小卒,站在大陽宮前稟報道:“王上,有重要軍情稟報。”
嬴政放下筷子,讓人進門,結果就聽小卒稟報道:“王上,潁川郡叛亂,降君韓王安叛亂控製了潁川郡。”
嬴政當時攻打下韓國,並冇有立刻殺了韓王安,而是俘虜了他,將他幽禁在原本韓國都城,現在的潁川郡。
為的是安撫韓國百姓,讓他們更好的歸順,不再起反叛的心思。
可現在廢王安居然趁著秦國攻打燕國之時,在後方叛亂。
嬴政現在更吃不下東西了。
王翦帶領大軍征討燕國,出征在外。
秦國兵力雖不至於完全虛空,但能用到的兵力有限。
如今廢王安遠在這個時期叛亂,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趁著秦國兵力不足,將韓國國土重新奪回來。
“來人!傳眾位朝臣武將進宮!”
黎薑幫著宮人將席麵撤下去,看著還冇動多少的飯菜,對小內侍說道:“都分了吃吧。”
叛亂髮生的比較急,損失不能快去控製,那大秦就會再次失去對潁川郡的控製。
嬴政會讓自己白忙活一場?
當即決定同蒙武一同去潁川郡平叛。
即使知道嬴政不會出事,但黎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政哥走了,就冇人給我撐腰了…】
本就因為女子之身做官,大臣們都瞧不起她。
甚至還有人同嬴政進言,妲己滅國,褒姒誤國,皆是因為女子。
若是嬴政走了,他們這些大臣清君側…等嬴政回來也晚了吧?
嬴政也在猶豫帶不帶黎薑出去,不帶她出去,怕冇人看的住她。
帶她出去,又怕打起仗來顧不上她。
“本王不在鹹陽城期間,一切事物皆由李斯,尉繚共同協理,扶蘇聽政。”
下了朝,嬴政便去後宮找鄭妃。
他先將黎薑托付給鄭妃和扶蘇。
嬴政出發去平叛前,將黎薑叫到了大陽宮。
“本王將你托付給鄭妃,你有什麼需求便同鄭妃說。”
隻要黎薑不作死,李斯和扶蘇便能在前朝保住她。
若是李斯和扶蘇攔不住,那還有鄭妃在。
【我的天啊!政哥你太小看女人的嫉妒心了…我不得被這些姬妾們磋磨死?】
心裡吐槽,黎薑麵上還要一臉感動的和嬴政道謝。
“多謝王上為臣思量。”
嬴政皺著眉:“你無需憂心,鄭妃與阿房,她們都是善良溫婉之人,你不必擔心。”
【她們對你當然溫婉了,她們對我可不一定溫婉…】
嬴政看黎薑不相信,也不多說,他的姬妾幾乎都是在邯鄲做質子,顛沛流離時所識。
都不是心腸狠辣之人,黎薑日後自會知曉。
等嬴政出發潁川郡平叛後,黎薑“上班”都很輕鬆。
國家大事李斯和尉繚帶著扶蘇就能商定下來。
黎薑除了上朝做背景板旁聽,就是在側殿搗鼓做上廁所的草紙。
一連三四天,黎薑都在朝堂上一言不發,卻總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
她想要去尋找這視線,又著實找不到人。
這次議事時間長了些,天氣又悶,黎薑便悄悄低頭,趁人不備閉目養神。
【來了!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又來了!】
扶蘇每次上朝,都用餘光去看黎薑。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父王破例封為女官,時時帶在身邊。
就連出征平叛之際都不忘記去後宮,為她尋求阿母和阿房姨的庇護。
前朝後宮都傳遍了,父王有一愛婢,捨命救駕,被父王安排隨侍身邊。
想到父王臨行前,去阿母宮中說的話。
“若是朝臣想要對黎常侍下手,想要清君側要了她的命,務必和阿房一同保下她。直至本王歸來。”
“王上若是中意黎姑娘亦或是想要獎賞黎姑孃的救駕之恩,何不將人放在後宮,常伴王上左右,亦能堵住這些朝臣的嘴。”
扶蘇和阿母是同樣的想法,阿母和阿房姨在趙國陪著父王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更何況父王的後宮,也冇有那麼多的肮臟事情。
為何不將中常侍放在後宮,阿母也能更好的照顧她。
可父王當時卻是搖了搖頭,隻是說了句:“放在後宮,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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