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為戰亂,墨家已經分裂成秦墨、楚墨與齊墨,幾個重要的設計手稿已經丟失。
通過聊天胡亥得知,
秦墨手中隻有連弩車與練兵木偶的手稿,其他三種已經消失不見。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胡亥的出現,可以讓秦墨的想象力更上數個台階,有了大方向,秦墨必然能再次綻放出奪目的光輝。
“如今墨家钜子是誰?”胡亥急切的詢問道。
“钜子大人正為陛下講解。”
“那先不管他了,還有長老在麼?”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胡亥連忙道:“快帶我與他一見,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公子……我就是……”
胡亥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明顯冇有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是墨家長老,
早已熟悉被質疑的墨流鄭重的自我介紹,“草民墨流,乃是秦墨第七長老,我秦墨不講論資排輩,隻論能力。”
胡亥大感意外,“如此說來,你評為第七長老,是因為貢獻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當然!”
“那你製作出來了什麼?”
“公子請隨我來。”跟隨墨流,胡亥進入最近的一見房內,
“這套桌椅,是你設計的?”胡亥吃驚道。
秦時的桌子全為矮桌,凳子更是冇有,如果要寫字,要麼站著用超高站桌,要麼就不到膝蓋的矮桌,胡亥也是適應了好久才習慣跪坐。
“公子請坐。”
四個原木凳子與一個高度合適大圓桌,可以在任何一家家居售賣店看到的東西,
如今竟然就出現了胡亥的麵前。
“你就憑藉這個成為秦墨的第七長老?”
墨流理所當然道:“秦墨如今好多人都上了年紀,早已無法長時間跪坐,器械製作也變得格外低效,這是因為這套桌椅的出現,讓他們既可以舒服的坐著,也能高效完成製作,二者兼得啊!”
“你剽竊了我準備剽竊的創意啊……”胡亥心中暗歎。
“陛下,這是我墨家的山川殿,取天下山川之意,無數思想的碰撞都在這裡發生。”墨家钜子燦笑著推開山川殿的大門。
可屋內的景象,確讓所有參觀的人大吃一驚。
“胡亥,你在這裡乾什麼!”嬴政忍著怒意,平淡的詢問著。
扶蘇更是用力的揉了揉雙眼,
自己的幼弟胡亥,正撅著屁股跟一群墨家人對著一台紡織機小聲討論?
“父皇,你們來拉。”
那輕聲的語氣,好像胡亥已經和墨家混的很熟了一樣,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嬴政不滿道:“什麼叫朕來了!”
“父皇您先彆生氣。”被揍過多次的胡亥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對,連忙起身走到嬴政身邊,拉著嬴政解釋道:“父皇,我們正在研究能否改進一下紡織機。”
“這是大秦公子應該做得麼?”嬴政訓斥道。
山川殿內的墨家人臉色一暗,
明明墨家也是有自己的學說與主張的,可是在各國君主的有意閹割下,相關學說已經被束之高閣,隻有機關術被保留下來。
與之對比,法家、儒家等後進學說依舊活躍在大秦朝堂,
唯有他們,
差不多已經淪為與木匠齊名……
他們的變化,胡亥當然留意到了,上輩子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畢業後也會是個新時代的手藝人,有些感同身受。
“父皇,此言差矣。”
胡亥話音未落,嬴政的臉色便已經沉得能滴出墨來。
自己兒子在外人麵前不給自己麵子?
李斯連忙開口挽回,“回陛下,公子胡亥是體恤百姓,彆無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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