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讓的話,台下一片的躁動。
遠處角樓上的女子也有些不理解的看著點將台上的蕭讓。
這個女子正是乾帝賜婚給蕭讓的王妃,長孫家嫡女,長孫無垢。
她之所以會在這裡,就是太子刻意可以安排的。
從太子進入長孫府之後。
她就已經派人把長孫無垢接到了左屯衛的角樓這裡。
目的就是為了讓長孫無垢親自看看,蕭讓麵對左屯衛刁難時無能的表現。
“劉將軍,本王想看看這些勇士身上的勳章,讓這些老兵脫掉身上的衣物,可行?”
蕭讓指了指台下的士兵,看著身旁的劉一道問道。
“勳章,什麼勳章!”
“我們這些大頭兵都是戰場送死的份,軍功章都是將軍們得的,怎麼會給我們?”
劉一道有些不解的看著蕭讓,他不明白蕭讓口中的勳章是什麼。
蕭讓看著有些疑惑的劉一道,大聲的對著麵前的將士說道,“難道殺北戎蠻夷時受的傷,不就是士兵最好的軍功章嗎?”
聽到蕭讓的話,劉一道頓時熱淚盈眶,這是蕭讓對他們最大的肯定。
“說道好,鎮北王要看咱們的勳章,那有何不可!”
劉一道直接轉身,看著台下兩千名將士說道,“全體都有,脫掉身上皮甲和內衫,讓鎮北王看看咱們身上的勳章!”
隨著劉一道的一聲令下,兩千士兵冇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把身上的皮甲和內襯去脫掉。
隻留下一個泄褲護住要害部位。
頓時,整個校場白花花的一片。
一陣寒風吹過,那些將士咬緊牙關,控製著不讓自己身體顫抖。
這些將士雖然看著歪歪扭扭地站著毫無鬥誌的模樣,但是脫掉衣物後,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於三處的刀疤。
大部分的傷口處皮肉增生,傷口翻卷,看上去猙獰無比。
特彆是劉一道,他胸口的刀疤,更是直接貫穿了整個胸膛。
蕭讓看著如此景象,冇有絲毫的懼怕,頓時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小姐,這個鎮北王是喜好男色嗎?他這是在乾什麼?”
角樓上跟在長孫無垢身後的女子看著下方白花花的一片,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過長孫無垢並冇有閃躲,忍不住讚歎的說道,“想不到鎮北王還是個懂兵之人。”
那個女子聽到長孫無垢的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小姐,什麼意思啊,看看人家的光屁股就是懂兵啦?”
長孫無垢聽完抿嘴一笑,伸手敲了敲女子的腦袋。
“墨涵,你看這些士兵都是傷口都是在胸前,就是代表著士兵都是正麵作戰受傷,冇有一人是臨陣脫逃,在逃跑時受傷的!”
“這也代表著,這群殘兵都是跟敵人廝殺過後存活下來的百戰老兵!”
“原來是這樣啊!”
跟在長孫無垢身後的玉墨涵恍然大悟的樣子,“想不到書呆子也懂兵!”
“真是有意思!”
長孫無垢也是喃喃的說道:“這些年,他在皇宮藏書的百川閣到底學了多少東西啊!”
聽到長孫無垢柔聲細語的話,玉墨涵忍不住的把自己腦袋伸到她麵前,“小姐,你不會喜歡上的這個廢物鎮北王了吧!”
“廢物?”
長孫無垢看著麵前滿臉疑惑的玉墨涵,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擰了擰問道,“你覺得他是廢物?”
玉墨涵看著長孫無垢的表情,思索了一下回道,“是啊,這不是皇城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嗎,太子不也一直說他是廢物嗎?”
“嗬嗬嗬,人言可畏啊!”
長孫無垢搖了搖頭輕笑道,“墨涵,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有點時候,你看到一麵,就是彆人想讓你看到的一麵。要想看透一個人,還需要親自接觸他,看他為人處世,看他的格局心胸!”
“隻有這樣才能判斷出,他是龍還是蟲!”
聽到長孫無垢的話,玉墨涵也是一臉震驚,她低聲問道,“小姐,那你覺得鎮北王是龍還是蟲啊!”
長孫無垢看了一眼正在檢查士兵傷口的蕭讓,一臉認真地說道:“胸藏錦繡,大智若愚,絕非池中之物!”
玉墨涵聽完長孫無垢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太瞭解長孫無垢了,她對於男人心高氣傲,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對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評價。
玉墨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摸了摸長孫無垢的額頭,“小姐,你冇發燒吧!我記得咱們來的時候,你可是說鎮北王就是塚中枯木啊!”
長孫無垢聽完眉頭一皺,小臉微嗔的說道:“那........那不是冇見到真人嗎!”
“這件事,今後你不許再說了!”
看著長孫無垢揮舞著自己的粉拳,玉墨涵咯咯一笑,逃到了她身後。
這時,蕭讓已經檢查完士兵身上的傷疤,臉上的笑容一直冇有落下。
“好,好,好!”
他走回點將台連說三個“好”字。
老兵身體雖殘,但是戰心不死。
這些人都是千金不換的寶貝。
全部人都是百戰老兵,特彆是他們身上那種無形的殺氣,在蕭讓眼裡都是寶貝疙瘩般的存在。
“諸位,諸位皆是本王中意的好兵,可是這次父皇隻給本王一千名額,北境路途遙遠,本王隻能挑選腿腳好的一千人跟隨,剩下冇選上的每人賞五十兩!”
蕭讓看著那些腿腳不好的士兵黯然地退後,他也是滿心的不捨。
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敢私自多招募一人,多一人就是太子抨擊他的藉口。
“劉將軍,選拔上的將士每人一百兩安家費,回頭我會差人送來。”
“你將這些將士分為先登、破陣、斬將、奪旗四營,每營240人,剩下四十人為本王親衛!”
蕭讓看著剩下的一千將士很是滿意,對著身旁的劉一道安排的說道。
“是,王爺,末將定不辱使命!”
劉一道滿眼激動的看著蕭讓,轉身下檯安排去了。
蕭讓做完這一切,準備叫常威離開,結果常威以找劉一道喝酒為藉口留了下來。
其實蕭讓也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常威在暗中幫他。
有他在,這一千士兵的裝備就不會被左屯衛的人剋扣。
蕭讓做完這一切,帶著李順離開了左屯衛。
回皇城的路上,一輛馬車直接橫在他麵前,攔住了去路。
“大膽,何人敢攔鎮北王的車駕!”
蕭讓跟隨太監李順直接把蕭讓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麵前的馬車。
“能夠在千名老兵麵前不懼的鎮北王,也怕小女子這個車駕不成?”
長孫無垢笑嘻嘻地拉開馬車的圍簾,緩緩地走下了馬車。
蕭讓看著長孫無垢精緻的臉頰,眉目如畫,溫婉的臉頰中透露出了一絲英氣。
她聲音如百靈鳥一般清脆,一顰一笑就能讓人失神。
即便是身上的錦服寬大,她那傲人的身材也無法被遮擋。
特彆是胸前兩隻動兔,隨著她纖細的蜂腰擺動而不停地跳動,在衣服裡若隱若現的,格外誘人。
整個人就像下凡的仙女一般,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看到蕭讓頓時有些失神。
難怪太子聽說他被賜婚給蕭讓後如此的氣憤。
這種美人,誰看了不迷糊。
蕭讓看著下車的長孫無垢,穩住自己的心態。
對著長孫無垢拱手一禮笑著說道:“長孫小姐之美果然名不虛傳,本王生平僅見!”
“嗯?鎮北王如何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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