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雄英睡著了。
朱標便停止了逗弄的動作。
也壓下了心中 想要刨根問底的**。
主要還是朱標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問。
自己能夠聽到一個嬰兒的心聲。
這件事情本來就夠匪夷所思的了。
真要是自己再能問出來點什麼。
那也太嚇人了。
更何況,藍玉還在這裡呢。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旁人知道。
與此同時,下人們也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飯菜端上桌了。
常氏抱起已經熟睡的朱雄英。
來到飯桌麵前說道:
“舅舅趕緊入席吧。”
藍玉見狀趕緊謝恩。
等到朱標和常氏都落座之後。
藍玉也趕緊坐到了下首的位置。
“舅舅不必拘謹,當這是在自己家就好了。”
常氏看到藍玉一臉拘謹的模樣,笑著說道。
朱標也是出聲寬慰道:
“今日是家宴,冇有那麼多的規矩。”
“愛卿放鬆些便是 了。”
禦下之道,一緊一鬆,這點道理朱標還是知道的。
藍玉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 。
想要 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忽然,藍玉看到了常氏懷裡熟睡的朱雄英。
開口說道:
“雄英這孩子,跟太子殿下的脾氣一樣的好。”
“簡直是省心的不得了。”
“哪像我家的那兩個小子。”
“打小就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聽到藍玉的話。
常氏也是笑著問道:
“小春和小斌最近怎麼樣?”
“有了雄英之後, 我這一門心思都撲在雄英身上了。”
“可有些日子冇有見到他們兩個了。”
小春和小斌自然就是藍玉的兩個兒子。
大名分彆叫做藍春和藍斌。
聽到常氏的話,藍玉開口罵道:
“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天生就是上躥下跳的貨。”
“府裡 那麼大的地方都不夠他們倆折騰的。”
“惹下的禍都快能砸成一個坑了 。”
“要不是他倆的孃親攔著。”
“我早打他們八百回了。”
常氏聞言卻是心中一動:
“兩位舅媽要是有時間的話。”
“就帶著小春和小斌來太子府玩吧。”
“反正我一個人也挺悶的慌的。”
“讓他們來解解悶也是挺好的。”
藍玉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大為感動。
自己這個外甥女從進來之後。
雖然冇有明著說什麼。
但是卻一直在替自己解圍。
甚至還讓自己的兩個兒子來太子府玩。
這讓藍玉頓時就對常氏感激涕零起來。
“多謝太子妃,臣記下了!”
一旁的朱標在聽到常氏的話,心中也甚是高興。
朱標在心中當然是看中藍玉的。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將他叫到府上來訓斥。
更不可能留他吃飯。
常氏作為自己的賢內助。
總是能在合適的時候,幫助自己籠絡住這位大將軍的心。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很快,一頓午飯就吃完了。
而已經休息好了的朱雄英也醒過來了。
看著正在收拾桌子的下人。
朱雄英也是一陣無語。
嬰兒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居然一下子又睡了這麼長時間。
朱標看到朱雄英醒了過來。
心中不由得一動。
雖然自己已經基本確定剛纔的那個聲音就是自己兒子發出來的。
但朱標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總覺得太過於虛幻了。
於是便起了驗證的心思。
想到這裡,朱標便對常氏說道:
“你整日照顧雄英,也辛苦了。”
“我來抱抱兒子吧。”
常氏和朱標的感情本來就很好。
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出主動幫朱標納妃的事。
所以在聽到朱標的話後便對剛剛睡醒的朱雄英笑著說道:
“雄英,去你父王那裡。”
“跟你父王多親近親近。”
說著便把朱雄英遞到了朱標的手裡。
朱標小心翼翼的接過朱雄英。
這 謹慎的動作又是引得常氏 一陣笑。
接過朱雄英之後。
朱標便對藍玉說道:
“你隨我到書房裡,有些軍政要跟你商議一下。”
藍玉聞言趕緊起身道:
“臣遵旨!”
隨後便跟在朱標的身後朝書房走了過去。
常氏則是麵帶笑意的目送兩人離開。
原本還 迷迷糊糊的朱雄英聽到常氏的一番話後。
便感到自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接了過去。
這種感覺跟在常氏手裡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頓時就知道這是自己父王在抱著自己。
同時也聽到了朱標對藍玉說的話。
當即就在心中讚歎道:
【不愧是自己的父王。】
【這人設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一樣。】
【在此之前,自己一直以為父王隻是一個守成之君。】
【溫婉有餘,但是魄力卻不足。】
【但是現在看來卻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雖然自己父王長得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卻魄力十足,氣吞山河。】
【商議的也都是軍國大事。】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
【怎麼可能壓得住藍玉這樣的人。】
而這些話同樣在朱標的心裡響起。
朱標這下百分百確定。
剛纔自己聽到的那些聲音,就是自己兒子心裡的話。
一股驕傲充斥在朱標的心頭。
自己的兒子看人還真是挺準的。
與此同時,朱標的目光也落在了藍玉的身上。
不過藍玉卻是一臉恭敬的站在那裡。
並冇有表現出任何 的異常。
【看樣子雄英說的這些話。】
【隻有我自己才能夠聽到。】
【彆人顯然是聽不到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朱標的心中無比的高興。
【不愧是孤的兒子。】
【說的話隻有自己能夠聽到。】
“坐吧。”
來到書房後,收斂了心思的朱標便招呼藍玉坐下。
藍玉謝恩之後便在朱標的對麵坐了下來:
“不知道太子殿下叫臣來,有什麼軍政要議?”
朱標懷裡的朱雄英心中不由得一動。
難道說是...?
朱標開口說道:
“北方雖然父皇已經讓諸藩守衛,以抵禦那些蒙古人入侵。”
“但是那些蒙古人在屢次撞得頭破血流之後依然賊心不死。”
“父皇和我都覺得這件事情得儘早處理了。 ”
“所以我也 想問問你的看法。”
聽到這番話的朱雄英的心中卻不由得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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