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上他就不耐煩了,等了足足二十分鐘,就是拉屎也拉完了吧。
怎麼還冇來個話事人?
這讓他感到自己手中的這張牌好像不夠被重視。
“樓上的狗明軍們!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出個說話的!老子等得黃花菜都要涼了!”
而另一邊慢悠悠欣賞夕陽的楊洪也在心急的羅統領帶領下。
終於登上了城門,聽到也先在下麵大喊,他同樣回擊了兩個字。
“狗叫?”
這一聲屬實讓也先破了防,你們皇帝在我手上你還罵我?
意想中的守城武將納頭便拜,大開城門的美好場景冇有出現。
換來的是無情嘲諷!
可他還是告誡自己,為將者,當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吆喝著。
“你們的皇帝在我手上,他允許我們前往京城,快點開門!”
這個時候楊洪想著朱祁鈺給自己的各種理由,說出了那句經典名言。
“天色暮,門不可開!”
這一句話給瓦剌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心裡強壓著「點兵」衝動。
什麼特麼天色暮,門不可開?
老子緊趕慢趕,在天快黑的時候來的,是你特麼拖延的好不好。
“皇帝,你出來!”
指了指身後的終極底牌朱祁鎮,讓他上去喊話。
當他下馬走上去,開口說話那一刻,他終於達成了成就——叫門天子。
好在這一世朱祁鈺揮動著蝴蝶翅膀終究是改變了些許事情,嚴格來說他已經不是天子了!
而是裹著太上皇遮羞布的過期皇帝。
他此刻麵對大明的將士們,臉上表情愧疚複雜。
可還是從心的說出了:
“朕是皇帝朱祁鎮,爾等速開城門,你是楊洪嗎?快放朕進去。”
一時之間滿城嘩然。
恥辱,憤怒,羞愧等等情緒交織,甚至有人恨不得打開城門衝出去將這個皇帝砍了。
可是冇有一個人敢。
天地君親師,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根深蒂固。
可對常年累月在城門巡邏的將士們來說。
更是知道軍令如山!
就在也先等待的那半個時辰裡麵,楊洪嚴肅的巡視了一遍城門,帶著殺氣的告訴各個統領。
“有敢開城門者,視同叛國,軍法處置立斬之!”
這個時候楊洪就發揮出來他的演員自我修養。
趁著天色模糊不清,兩軍對視隻能大概看個輪廓,心裡恨不得放箭射死這丟臉玩意,可也知道這樣做的因果他承擔不起。
瞧著城樓下那個如小醜一般身著龍袍的人。
頓感悲涼,好在夜暮天黑,看不到他那張嫌棄的臉。
找楊洪?
“啟稟太上皇,楊洪大人他赴京了。”
朱祁鎮看著虎視眈眈的也先,心中叫苦,還是繼續拉扯。
“哼,既然知道我是太上皇,那為何不速速打開城門?”
反正恥辱柱是綁上了,此刻朱祁鎮已經不要臉了,反而隱隱露出幾分不怒自威,試圖拿出天子的名頭來壓住城牆上的人。
可楊洪卻道:
“還望上皇恕罪,楊大人走之前交代了,要求吾等提高警惕,不得放瓦剌進城,還望上皇體恤,臣日後自會請旨求罪。”
朱祁鎮心裡絕望不已,眼看著家門口了,卻進不去,抱著最後一絲僥倖。
“樓上將軍是何人,還望打開城門,有何事朕一力承之。”
楊洪臉上掛著冷笑斥聲道:
“無名小卒入不得上皇天聽,上皇請走吧,否則屆時兩軍對峙,真要開戰了,上皇安危,臣不敢保證。”
談判破裂了,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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