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驚堂木一拍,嶽麟怒斥道:“好你個胡凃!如今在公堂之上,還想要收買本官?給我打!”
行刑衙役,由於太過驚訝,這一棒忘記了受力,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胡凃身上。
“哎呦!我的腰間盤!”
“哎呦!我的玻璃蓋!”
“哎呦!嶽麟,我跟你冇完!”
胡凃被打得叫苦連連,咒罵之聲不斷。
“嶽大人果然是青天大老爺。”
藍玉拱手笑道:“連當朝丞相的人情都不要!恐怕你打了小的,會來了老的。”
嶽麟穿越而來,又豈會不知胡惟庸的下場?
現在的胡惟庸,彆看蹦的歡,不過是還有利用價值。
最後難逃朱元璋的屠刀。
“本官並非什麼青天大老爺,隻求問心無愧。”
嶽麟委婉道:“還是藍將軍,能夠奉公執法,並未袒護胡凃,本官深感佩服。”
藍玉低聲提醒:“我跟太子爺有關係,胡惟庸自然不會動我。倒是嶽大人,你背後可有靠山?”
“胡惟庸權傾朝野,日後定會瘋狂報複,倘若嶽大人遭不住,可差人前往我府上求助。”
能被皇上和太子看重的人才,藍玉願意與嶽麟結個善緣。
如今他年輕氣盛,在軍中屢立戰功。
江山代有才人出,終有一日,他會成為大明武將之首。
而嶽麟,說不定會成為文臣之首,屆時一文一武,妙哉妙哉!
“多謝藍將軍美意,下官心領了。”
嶽麟客氣推辭,他可瞭解朱元璋的性格,不喜歡官員結黨營私。
此事若是傳到皇帝耳朵裡,他嶽麟不就成了攀附彆人的奉承之輩?
藍玉也不在意,“本將軍是想與嶽大人做個朋友,大人不必多想。”
嶽麟笑道:“你我,本就是朋友了。”
二人相視一笑,唯有胡凃被打得皮開肉綻,叫苦連連。
隔日。
藍玉帶著稅糧,準備回京稟報。
至於胡惟庸長子犯事,跟他藍玉有什麼關係?
他可是個守法公民!
“嶽大人,希望下次相見,大人官運亨通!”
“謝將軍吉言!望將軍在沙場屢立戰功,為我大明開疆拓土!”
送彆藍玉,嶽麟本想回去睡個懶覺,卻發現郎世纔等人攔住了去路。
“吉安侯,就是此人,關押了胡公子!”
郎世才一臉諂媚,“嶽麟,還不前來拜見吉安侯?”
吉安侯陸仲亨?
這可是一位人物,被朱元璋稱為:“此我初起時腹心股肱也。”
可惜此人封侯之後,便性情張狂,多行不軌之事,更與胡惟庸結黨營私。
陸仲亨一身戎裝,虎背熊腰,眼中儘是輕蔑之色。
一個七品芝麻官,根本不入其法眼。
言簡意賅,隻對嶽麟說了兩個字!
“放人!”
嶽麟躬身行禮,郎世才心中暗笑,麵對吉安候,你嶽麟還不是要低頭?
“不放!”
不放?
唰!
陸仲亨已經拔出腰間戰刀,直接抵在嶽麟脖頸之上。
“放人!”
依舊是兩個字,身為侯爵,陸仲亨對七品芝麻官,可謂是惜字如金。
郎世才假惺惺地勸道:“吉安侯,您可不能擅殺朝廷命官啊!咱們這位嶽大人,可是朝廷的肱骨之才!”
吉安侯一雙寒眸看向郎世才,令後者果斷選擇閉嘴,隻因他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濃烈殺氣!
開國公侯勳貴,哪一個不是百戰驍將?
文臣封公賜侯者,唯有韓國公李善長,誠意伯劉基,忠勤伯汪廣洋。
“本侯要殺的人,誰也保不住。”
陸仲亨冷哼一聲,“今日本侯要救下胡凃,無人可阻!”
郎世才賠笑道:“吉安候所言甚是!本官就冇侯爺您的麵子,被這嶽麟一頓嘲弄,下關無能,冇辦法救胡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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