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凃看向藍玉,不敢相信他爹指派的人,竟然會不幫忙!
藍玉有軍方背景,還有朝廷官職在身,他的話可比自己更有威望。
隻是對方根本不幫忙,竟然有幸災樂禍的模樣!
“拿下!”
胡凃的護衛見狀,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是江湖練家子不假,卻冇到敢跟官府作對的地步。
“你一個芝麻官!不怕我爹報複?”
“混賬東西,待我爹知道,肯定有你好受!”
“哎呦!輕點輕點,疼疼疼!”
胡凃被王捕頭直接鎖住肩膀,疼得他齜牙咧嘴。
平日在應天府,都招搖過市的他,竟然於小小鳳陽翻了車。
“你們兩個還不走?想進去繼續陪他?”
嶽麟冷眼看向轎子上的青樓女子,嚇得兩人連呼不敢。
“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胡凃破口大罵,百姓們卻紛紛叫好,小東子一家更冇想到,縣太爺會為了他們,得罪丞相之子!
“大人!怎可如此魯莽?”
縣丞老黃得知訊息,已經來不及,一路小跑趕來,卻看到胡凃已經被押解到牢房。
“老黃,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丞相之子?”
嶽麟大袖一甩,“在本官地界欺負百姓,不行!傳令下去,本官要在萬民麵前審那胡凃!”
鳳陽縣上下,無論士農工商,各行各業的人,都放下了手頭工作。
“縣令大人,要庭審丞相之子!”
“快!快去看看!為嶽大人站場!”
“就是那殺了耕牛的畜生?抓得好!”
——
臨濠府。
知府郎世才估摸著胡相愛子,也該抵達他治下。
“大人!不好了!”
手下人臉色鐵青,走路急躁。
“何事慌張?”
郎世才麵露不悅之色,“倘若被胡公子看到我的人這般毛躁,定會看低本官!”
手下趕緊說道:“胡公子在鳳陽被抓了!”
什麼!
“備轎!不,直接備馬!隨我前往鳳陽!”
郎世才拖著肥碩的身軀,稍不注意,摔了個狗啃泥。
此時的郎知府,恨不得一個跟頭,便翻到鳳陽縣。
“嶽麟!又是這個嶽麟!他竟然敢捉拿丞相之子,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郎世才這般著急,手下人也是頭一次見。
“炒!叫我彆毛躁,那胡相之子,又不是你親爹!結果比我還急!”
——
鳳陽縣衙,已經圍滿了百姓。
嶽麟劍眉星眸,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手掌驚堂木,身著七品鸂(xi)鶒(chi)服,頭戴烏紗帽。
“胡凃,麵見本官,為何不跪?”
啪!
驚堂木一拍,縣衙瞬間肅靜。
百姓們還是第一次見嶽麟如此憤怒。
朱英嬈牽著朱四郎的手,來到人群中聽審。
“嗯?那不是胡凃?每次見了此人,都讓我噁心欲吐!”
朱英嬈隻清楚,父皇宴請群臣時,那胡凃身為胡惟庸的長子,一雙三角眼便不斷在她身上偷瞄。
“胡惟庸當了丞相,可謂是雞犬昇天,連他的兒子都敢作威作福,擅殺耕牛!”
朱棣冷哼道:“可惜,他今日要栽在我師父手上!”
姐弟二人談論之際,胡凃已經開始大放厥詞。
“跪?憑什麼讓我跪你這個七品芝麻官?我爹是丞相!我爹是胡惟庸!天下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說罷,胡凃更是挺直腰桿,挑釁地看向嶽麟。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
嶽麟橫眉冷對,“你一介白身,又無功名,有何資格不跪?”
藍玉嘴角上挑,冇想到這嶽麟骨頭還真硬,絲毫不給胡惟庸麵子。
“我跪天跪地,都不會跪你這狗官!”
“犬吠公堂,按照大明律令,仗十!”
聽聞此言,胡凃心中有些犯怵,一旁的王捕頭笑道:“這位丞相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嶽大人讓我們遵紀守法,我們不一定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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