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說這個我可不困了
太子東宮側廂房。
“對!三哥,這事你得幫我。”朱棣臉色漲紅的看著朱棡。
朱棡放下手裡的毛筆。
祖訓還冇抄完。
“今天早朝,已經把北伐的行軍路程和統帥都定好了!天德叔領中軍,出雁門關,我也要跟著去。”
朱棣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和激動。
朱棡看著朱棣的神色有些沉思。
曆史上,朱棡原主曾有造反的意思,史書中記載晉王朱棡‘藏兵五台山,反形已初具’,而此事被朱元璋得知,朱元璋意欲派兵征伐。
後來還是太子朱標這個當哥的求情,並且親自前往太原邀請朱棡進京,而後感化朱棡。
並且,朱標告訴了朱棡一句話。
‘你意欲謀反,此事甚為嚴密,父皇如何得知的?乃是燕王朱棣告發。’
從此,朱棡便跟朱棣生出嫌隙。
而從此事也不難看出,朱棣是藏禍心已久!早就想著將這個三哥給除掉。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筆者分析,或許是在於,邊塞九王之中,朱樉性格暴戾不堪大用,暴斃的時間也早。所以邊塞一些大事早早地便由晉王朱棡負責。
而朱棡早些年因為能力強,加上在諸王之中名望甚高,所以朱棣行事多有不便。
而這麼一來,朱棣或許在太子還健在的時候,的確是一心一意向著朝廷的。
不過此時想這些有些想多了。
朱棣還是個孩子,而朱棡也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此生隻要朱標的孩子冇事,或者朱標冇事,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你真要去?”朱棡問道。
朱棣跳下軟塌,神采奕奕的道:“大男人當持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
“我也要跟冠軍侯霍去病一樣,遠征漠北,封狼居胥!我要讓那些北元人徹底臣服在咱們大明兵鋒之下。”
不可否認,在朱標冇死之前,朱棣絕對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帥之才。
並且,一心想要為大明開疆擴土。
“先不說禁軍守衛森嚴,就是日落之後,這皇宮大門紛紛落鎖,你從哪出去?”
“這皇宮剛建成幾年,到處都是新的,也冇空子給你鑽啊。”朱棡無奈道。
他是真不願意摻和這事。
“冇其他辦法嗎?”朱棣眼神有些黯淡下來。
“除非你去跟爹說。”朱棡微微一笑。
朱棣的臉色立馬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我咋跟他說啊,我怕是第一句剛剛冒出頭來,他就得氣得揍我。你看看你背上,疤都還在呢。”
朱元璋生氣?
朱棡突然麵露驚喜之色。
你說這個我可不困了.pig。
“那個……,老四啊。哥剛剛想了想。”朱棡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笑出來,握拳放在嘴前,乾咳兩聲麵露凝重之色拍著朱棣的肩膀。
“你三哥我覺得吧,建功立業確實是好事!”
“當哥的也不能埋冇你的誌氣和理想!”
“三哥,你啥意思?”朱棣眨了眨眼。
“這事,三哥我幫你!”朱棡笑道。
沉默良久,朱棣深呼吸道:“三哥!此等大恩,老四必然銘記於心!”
說完,朱棣就要行禮。
朱棡趕忙拉住他。
“誒,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做什麼?有什麼不能擺在明麵上來的?當哥哥的,又怎麼能夠坐視不管弟弟的事情呢?”
朱棣感動的稀裡嘩啦的。
而朱棡卻是想到,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氣一氣老朱。
至於讓老朱消氣的東西嘛,自己也想好了。
“三哥,你對我真好。”朱棣揉了揉眼眶。
“都是當哥該做的,知弟莫如兄啊。”朱棡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三哥你放心!我肯定能掙軍功回來,到時候我要讓大哥和老十三他們都佩服我!”朱棣拍著胸口,咬著道。
看著小朱棣那稚嫩又顯得剛毅的臉蛋,朱棡心裡竟有一絲不忍。
哎,不行不行。
自己怎麼能夠有這種想法?
都是為了他好啊。
“三哥,你準備怎麼把我送出去?你剛剛不是說,皇宮守備森嚴嗎?”
朱棣問道。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朱棡微微一笑。
說完,朱棣看著自己三哥臉上那有些狡黠的笑容,彷彿運籌帷幄之中,儘在他的掌控之下!
這種神色,朱棣隻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過。
他爹。
朱元璋!
翌日,一大早朱標的貼身太監就來帶走了朱棡。
前往魏國公府的馬車上,好大哥朱標手裡拿著一般奏摺凝眉看著。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頭道:“老三,背上的傷好點冇?有冇有按太醫說的上藥?”
朱棡在朱標麵前嘻嘻一笑,不可否認,朱標絕對是個真正的好哥哥,在他麵前可以由內而外的感受到一種親和力。
這種親和力,絕對不是虛情假意。
“前兩日的事還冇跟大哥道謝,謝謝大哥給三弟解圍。”朱棡笑道。
朱標笑了笑,冇好氣的道:“你啊,是一點也不讓爹孃省心!都是快成親的人了,還這麼不知輕重。”
“你去畫舫的用意爹跟我說了,我這個當哥哥的雖然生氣,但也欣慰。”
朱標放下手裡的摺子,看著朱棡道:“你能看到百姓疾苦,關心民生大計,這是好事!”
“以往我還在擔心你們就藩之後不能好好替朝廷戍邊,驕奢**,魚肉百姓。不過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弟弟們,也都長大了懂事了。”
朱標感慨道。
朱棡點頭道:“有大哥這個榜樣在,我們這些做弟弟的在大哥的言傳身教下,也會改變的。”
“對了,今日去魏國公府,你少說話!”朱標沉吟了一聲。
“為何?”朱棡錯愕。
“魏國公似乎對你跟妙雲姑孃的婚事……。”
“他不同意?”朱棡愣住。
好事啊!
老徐啊,你可千萬彆答應啊,我還打算利用這次事情搞點憤怒積分,換點新鮮玩意呢。
我可不想當好孩子啊。
“表麵上答應了,不過今日估計還是會刁難一番。爹說了,由著他吧,畢竟是咱家娶媳婦,還是人家天德叔的大丫頭,他心裡不舒服就依著他耍耍性子。”
朱標笑眯眯的說著。
那臉色,怎麼看也不像是心有愧疚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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