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聖旨,是朱厚照口述魏彬抄錄的。
冇有什麼欽此或者場麵話,一個吾就代表了朱厚照的心思。
朕信你不會反。
這讓江彬有點暖洋洋的。
穀大用將聖旨遞給他,一臉無奈的說:“皇爺讓咱與江兄弟說,本來皇爺是打算複任江兄弟為四鎮總兵官的,結果被文官們以擔憂反逆為藉口,先把十二團營的差事給卸了,又說要讓張永提督東廠。皇爺也不好和臣下據理力爭,畢竟國事當頭,不過回頭冊平叛之功時,皇爺少不了你的侯位。”
“謝陛下恩典!”江彬一副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侯爵!也不錯嘛!
就是兵權被卸了,不過錦衣衛和東廠,都在手中,皇帝得多信任自己,纔會給自己這個位置?
“誒。江兄弟想明白就好。隻可惜,皇爺明發了聖旨,奪了兄弟們的賜姓,不少弟兄還是氣憤,您可得小心啊。”
穀大用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
“穀兄這話說的。也賴那錢寧,若不是他通逆,又跟我在陛下麵前吵起來,也不至此。回頭,回頭冊功之後,我擺個宴,一定好好給大家賠罪。並且之後若是有需要,隨時找我。隻要我江彬一日能榮華,少不了大傢夥的富貴!”
江彬有點飄了。
這話說得穀大用笑吟吟的稱讚,但心裡怎麼想的,怕是隻有他自己清楚。
朱厚照一份聖旨,順水推舟卸掉了江彬的兵權,還許諾了侯位。
那之後要是冇有侯位呢?
江彬還不得黑化乾死文官集團。
穀大用結束了傳旨的任務,又說他得去準備皇帝回來之後拜謁皇太後的禮儀,再回去督促,然後走了。
現在江家父子們聚集在一起,各有表情。
“文官啊!真是毒瘤!難怪陛下一直要對付他們!”
江彬咬著牙,十分生氣。
要不是這群文官,他現在就算不是提督十二團營,也他娘是四鎮總兵官,也算是權傾朝野。
結果隻落得東廠和錦衣衛的差事。
不過好在朱厚照還是信他,這就行了。
皇帝的信任纔是他能坐穩榮華富貴的倚仗。
“爹,這群文官,真是令人不爽。”
江勳看著聖旨,眼中帶著憤怒。
本來應該給江彬一個好的前程,愣是被文官攪和冇了。
“哼!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不過,陛下已經開始著手要對付他們了!咱們現在趁機除掉一些敵人纔是。”
捏緊了聖旨,江彬還想更進一步,唯一的辦法,自然是多找手下。
排除異己!
隻有這樣,才能增加在朝堂的話語權。
“那怎麼做?”
“怎麼做……新科進士之中,多少江南籍的?”
“今科還冇有錄完,畢竟陛下拖著……倒是江南籍的,得有近百人。”
江傑本來想勸一下親爹老子不要打新科進士的主意,但現在看來,江彬是打算從中選材立威了。
“那你們倆趕緊去調查,將他們的資料全部送來。”江彬讓兩個兒子去調查,然後自己起身,抓緊去整合東廠和錦衣衛內的探子細作,去抓人了。
內閣,對於皇帝給江彬的敕令,並冇有過多置喙。
畢竟不是詔書,而是敕書,調動的對象是內廷和錦衣親軍的人,文官大臣們無權乾涉。
明中葉,尤其是正德朝,朱厚照後期再擺爛,還是冇有徹底放權,朱厚照也冇病得無法理朝,文官自然冇有辦法要求這些特權。
但還是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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