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想了想開口道:“我倒是懷疑,有人知道建文帝下落。”
朱瞻聖低聲問道:“誰?”
朱高煦:“徐賓!”
朱瞻聖眯著眼,心中思索了起來,看來這和前世他所知差不多。
既然如此...
朱高煦見自己兒子這副表情挑眉道。
“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據我所知那徐賓一夥人,骨頭硬的很。”
朱瞻聖輕笑道:“當然,能被建文帝帶在身邊的親信,骨頭能不硬嗎!”
“不過,骨頭再硬,也始終有軟肋!”
朱高煦開口問道:“你想怎麼做?”
朱瞻聖看向天空道:“有些儒生自視甚高,仁義禮智信常常掛在嘴邊。”
“不過,您彆忘了,靖難遺孤除了您手中掌握的這些之外。”
“遠在流放之地,奴兒乾都司那邊,有足足小十萬人!”
“若是有個天災,或者有個**,這些人...”
朱高煦倒吸一口涼氣:“撕,你小子比我還狠!”
“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爹支援你。”
“不過一會兒你小子可彆露餡了。”
“如今想來,你爺爺也許早知道,這要是露餡了可就麻煩大了。”
朱瞻聖輕笑道:“哈哈,放心吧爹。”
說罷,朱瞻聖換了一套平時很少穿的袍子。
黑色的絲綢麵料,繡著一朵朵祥雲顯得雍容華貴。
特質的麵具,任何人都無法看穿他的容顏。
至於說,他想如何做...執法也總得先釣釣魚才行!
朱瞻聖帶著戚繼光與鄧子龍二人,離開了漢王府。
一處看似尋常人家的小院中,養著許許多多的雞鴨鵝,呱呱亂叫。
朱瞻聖帶著戚繼光鄧子龍,從一間柴房暗門下到密道中。
然而,剛剛走進密道之中,一陣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傳來。
每走兩步,映入眼簾的是許多打鐵工匠們,不斷地鍛造兵器...
朱瞻聖心中有些無語,他老爹膽子是真大,心也是真大。
這他喵的,學他爺爺當年造反前蟄伏?
好歹他爺爺那也是在順天,不是在京城啊!
這倒好,在老爺子眼皮底下弄這些,真當老爺子糊塗了?
還是真當錦衣衛都是吃乾飯的!
此刻,朱瞻聖心中十分慶幸。
慶幸他爺爺容忍了他爹,也慶幸北方各部族的牽製。
不然,光是收養扶持靖難遺孤,加上私造兵器。
這兩條罪過,足夠他爹死八百次的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秘密據點對他可有大用處了!
朱瞻聖四處轉了轉,他爹的手下們,提前收到了通知。
對於眼前的少主,眾人十分恭敬。
朱瞻聖四處轉了轉,冇想到上邊僅僅一個小院子,這下邊居然這麼大!
不僅有兵器鎧甲鍛造間,還有許許多多儲物間。
看來,他爹朱高煦跟他還留了一手呀,這樣的規模得謀劃多久了!
還冇等他多想,石門後傳來了聲音。
“古玩行暗樁孫愚來了,請小哥回稟下皇爺。”
二人被侍衛帶了進去,二人立即跪下。
“孫愚拜見皇爺!”
朱瞻聖背對著二人,壓低了聲音裝出蒼老的樣子開口道。
“孫愚,她是你的女兒?”
孫愚低著頭回答道:“回皇爺的話。”
“若微是靖難遺孤,當年我落魄的時候。”
“與她的父親,在西山有一麵之緣。”
“他給我銀兩讓我從軍,靖難被屠之日,再遇恩人。”
“天良發現,便救了這孩子。”
朱瞻聖開口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孫愚,你很有古人之風嗎!”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帶她犯險?”
孫愚不敢抬頭回答道:“我本想帶著孩子回鄉。”
“可靖難之役後,官兵搜捕得緊,再加上錦衣衛...”
“後來,蒙建文皇帝的舊臣出手援助,我們才平安到達福建。”
朱瞻聖眯起了眼,看來這孫愚八成是知道建文皇帝的下落...
雖然前世他看過風華,但是這一世很多地方與前世所知不同。
不過,他倒是不急,若是立即找到了建文帝。
那他爺爺.....
倒不如慢慢來,也好證明他爹與建文皇帝並無交集。
朱瞻聖看著跪在地上的孫若微,心中玩心大起。
“小姑娘,不知道你都會些什麼?”
孫若微開口道:“回皇爺的話,我學了些拳腳功夫。”
“原本先生想讓我學醫,可是我實在記不住藥名...”
說著說著差點說嗨了,朱瞻聖差點冇忍住笑。
還好,孫愚十分有眼力見的推了孫若微胳膊一下。
孫若微立即低頭道:“讓皇爺失望了!”
朱瞻聖眼珠一轉道:“小姑娘,看你長得挺俊。”
“又學過功夫醫術,不如留在我身邊可好?”
聽到這話,孫若微身子一顫。
朱瞻聖笑道“哈哈,瞧給你嚇得。”
“這鑰匙賞你的!”
一旁孫愚立即磕頭道:“皇爺,小女毛手毛腳的怕驚擾了皇爺...”
朱瞻聖擺手道:“無妨,小姑娘性子直,不錯不錯!送你一樣東西!”
說著,朱瞻聖扔下一把詔獄的青銅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待石門關上。
孫若微看著手中的青銅鑰匙低聲問道。
“爹,這是?”
孫愚拿過鑰匙仔細的看了看,鑰匙柄上清楚的刻著詔獄二字!
“這是詔獄的鑰匙.....”
孫若微心頭一顫,詔獄!
昨日刺殺朱棣,她的幾位師兄都被抓進了詔獄內。
此時,從地下秘密據點內出來的朱瞻聖。
脫下了那身華麗的外衣,換上了一件樸素的長衫。
馬車上。
朱瞻聖思索了片刻道:“戚千戶,安排咱們在詔獄的兄弟。”
“將這些藥丸,分彆放進昨日抓捕的刺客們的飯中。”
戚繼光點頭道:“諾!”
朱瞻聖微微搖頭問道:“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心狠手辣?”
戚繼光低頭道:“殿下,自古成大事者,不可婦人之仁。”
朱瞻聖看向窗外開口道:“這滿朝文武,皇親國戚中。”
“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我死。”
“我若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鄧千戶,一會兒回去後。”
“你安排些人手,將徐賓等人住處看死!”
“若是讓他們逃了,提頭來見!”
鄧子龍抱拳道:“諾!末將領命!”
朱瞻聖閉目養神,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雖然他有把握將徐賓等人拿下,逼出建文帝下落。
但是,如今皇爺爺朱棣態度不明,他爹又始終冇有交權就藩。
這建文帝,現在可動不得!
隨著馬車疾馳停在了雞鳴寺外。
朱瞻聖走下馬車,一旁之前選出來的三十名錦衣衛,分列兩旁。
一位小和尚從寺內走出。
“拜見皇長孫殿下,主持已在禪房等候。”
朱瞻聖點了點頭,邁步朝著雞鳴寺內禪房而去。
之前,他也曾跟隨著他爺爺他爹等人一起來過。
每年,他們皇室都會在雞鳴寺準備一場祈福祭典。
禪房內,一襲黑衣的姚廣孝,正在給香爐添香。
朱瞻聖恭敬地開口道:“學生朱瞻聖,拜見姚太傅。”
雖說姚廣孝並冇有親自教導過他,隻是掛名的太傅。
但是,他卻不能失了禮節。
姚廣孝停下手中撚動的佛珠,雙手合十道。
“長皇孫殿下,不知道您有什麼想問的。”
朱瞻聖眯著眼思索片刻道:“昨日,皇爺爺給我金令牌。”
“同時,皇爺爺還將我大伯這些年批閱的奏摺...”
“不知道,您能否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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