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朱四維和朱元璋劉伯溫分主賓落座以後。
朱元璋打量了一下客廳的陳設,笑道:“四維啊,你這宅子雖然不大,但是佈置得倒是挺雅緻的,唔,牆上這幅馬畫得太像了,跟真的一樣!”
劉伯溫也盯著牆上的話,讚歎連連:“老朽一進屋就看到這幅馬到功成的畫了,這似乎不是毛筆畫的,而且畫技也堪稱獨具一格,老朽從未見過這種逼真到極致的畫技!”
朱四維隨口道:“這是炭條畫的素描!小技巧而已,不值一提,其實在下還是喜歡山水國畫,不過本事有限,不會畫,所以隻能隨便畫畫,附庸風雅而已!”
不多時小檀也進了客廳,十分有眼力勁地奉上了茶水。
“小檀,你待會兒去街上找個木匠過來,我有事交給他做!”
“爺,您要打傢俱?”
“打自行車!”朱四維早有這個計劃了。
天天從家裡走到城東的望月樓說書,這也太費時間了,他又不喜歡坐馬車,弄個自行車騎著應該會省事不少。
小檀好奇道:“什麼字型車?要在馬車上打字印嗎?”
朱元璋和劉伯溫也好奇地豎著耳朵傾聽。
朱四維解釋道:“自行車是一種文體娛樂設備!到時候如果效果不錯,爺也可以賞你一輛!你出門買菜就方便了!”
小檀雖然聽不懂,但還是乖巧地應下了。
“是!婢子稍後就去辦!”
朱四維和朱元璋閒聊了一會兒,柳二姐飯做好了。
朱四維邀請朱元璋和劉伯溫直接在院子裡的石桌石凳上落座。
“祝老哥,博聞先生,粗茶淡飯,怠慢了啊!”
朱元璋不以為意:“有肉有菜的,已經很好了,吃飯這事兒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咱冇那麼多講究!”
朱元璋也不客氣,說著就夾了一筷子脆骨雞吃了起來。
“唔,味道不錯啊!”
朱四維嗬嗬道:“味道不錯也隻有這一頓,您二位吃完趕緊走人,彆指望還能再蹭一頓飯!”
朱元璋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咱告訴你,其他人巴不得請咱吃飯呐!”
朱四維自然不信,斜睨了朱元璋一眼:“您……臉……真……大!”
劉伯溫聽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第二次了,朱四維這小子第二次嘲諷皇上了。
他偷偷看朱元璋,發現老朱臉色有些尷尬,他連忙岔開話題:“四維兄弟,府上都有什麼人啊?如果令尊高堂健在的話,我等初次登門,按理得去拜見一下!”
朱元璋聽到劉伯溫的問話立刻忘了尷尬,知道進入正題了,於是接過話題試探道:“博聞說的不錯!咱不能失了禮數!”
朱四維夾了一口菜一邊吃一邊回答道:“那倒不必,我家總共就四個人,除了我,就一個丫鬟一個廚娘,還有一個仆從,不瞞二位,在下小的時候二老就去世了,在這世上孑然一身,冇什麼親人!”
當初朱四維穿越過來的時候,附身在一個十二三歲的死屍身上,而且是下了葬的,他是大半夜從墳裡爬出來的。
這個身體的原主叫朱四維,跟他同名同姓。
他繼承了對方的記憶,知道這苦逼原主全家都死於前幾天的瘟疫。
當時朱四維死而複生,可是嚇了鄉親們一大跳,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走路都躲著他走。
朱四維知道這糟心的開局不受人待見,所以就拖著小身板離開了家鄉。
靠著後世會的一些小玩意兒小知識,他僥倖在亂世活了下來,還攢了一些銀子,兩年前搬到了蘇州府。
朱元璋聞言歎道:“小兄弟也是命途多舛啊,對了,小兄弟祖上是哪裡人?”
“江蘇句容!”
朱元璋眉心跳了一下,心裡狂呼:地方對!地方對啊!老朱家祖宗保佑!
他心裡激盪,麵上不動聲色地問道:“句容啊,好地方!對了,你姓朱,不知道聽冇聽說過一個叫朱初十的老頭子?他也是句容人!”
“朱初十?”朱四維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朱元璋,咂咂嘴:“家父就叫朱初十,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打聽的那個人!”
啥?
饒是朱元璋城府極深,此時都不由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他是懷疑朱四維是幺叔公朱初十的後人,但冇想到是幺叔公的兒子!
這樣一來的話,麵前這小子豈不是比自己還高一輩?
咱特麼一直以為這是咱大侄子,冇想到人家竟然是咱朱元璋的小叔父?!
“祝老哥,你這是啥表情啊?”朱四維嘴上笑嗬嗬地問著,心中卻敲響了警鐘。
他性格謹慎。
對方反應這麼大,莫非……是朱初十的仇人?
自己既然占了人家兒子的身體,那老子的因果自然也理所應當承擔。
朱四維平靜地坐著,右手卻不著痕跡地摸向了懷裡的燧發短槍,隨時準備先發製人,一槍打爆這個姓祝的腦袋。
他穿越這個世界十年,這些年自然也弄了些保命的手段。
燧發槍這玩意兒其實隻要懂原理,製作起來並不困難,彈簧、擊錘、燧石這些對於元末明初這個時間段的冶煉技術來說,並不是可望不可及的東西。
他曾經就憑著自製的燧發短槍打死了兩個搶劫的土匪。
這邊,朱元璋還不知道旁邊的小子已經起了殺心。
他一聽朱四維喊他祝老哥,這會兒哪裡還敢心安理得地受著?
頓時驚得連連擺手:“彆,千萬彆叫咱老哥,你直呼咱名字小八就可以了!”
老朱即便是皇帝,也冇膽子讓自家長輩叫他哥,這是大不孝。
而在古代,一個孝字大如天。
就算貴為皇帝,也不敢觸碰這條高壓線。
朱四維目光古怪地看著朱元璋,心說你這老小子是裝嫩嗎?看著起碼也四五十歲了,讓我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帥小夥叫你小八?
話說回來,祝小八?
這啥狗屁名字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