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重八,你未免對那孩子偏見太過了,要不是因為賭氣,誰會放著到手的恩賞不要呢?”
“妹子,你還是心太善,把人想的都太好了!要咱說,那小子分明就是防著咱呢,怕咱這次無緣無故賞他,是為了將來算計他呢!”
“胡說,你可是他爹,他防你做什麼?”
“爹?咱可不覺得那小子把咱當成是親爹!”
朱元璋冇好氣地搖了搖頭。
儘管之前朱標在回信的時候,已經儘量把朱銘談論老朱時的話修飾了不少,但老朱依舊能從字裡行間感受到朱銘對自己的不滿。
對此,馬皇後的評價隻有一個字——
該!
“重八啊,不是我說你,要不是你一直對那孩子不好,那孩子如今也冇必要對你這麼防備!”
“行了行了,這些話你都跟咱說了多少回了,你不煩,咱都煩了!”
朱元璋一臉不耐煩地朝馬皇後襬了擺手。
他當然也知道,這些年自己虧錢了朱銘。
可問題是,現在他想補償了,人家朱銘卻把他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這可咋整?
無奈之下,朱元璋隻好把求助的眼光望向馬皇後。
可馬皇後卻也是嘴觀鼻子眼觀心,顯然冇心情摻和到這爺倆的勾心鬥角上,甚至還語帶揶揄的問了老朱一句。
“既然那孩子都已經明確拒絕恩賞了,那要我說,你就乾脆把這份聖旨收回來就是了!”
“不行!”
朱元璋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賞給他的東西,他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說著,朱元璋再次把殿外候旨的錦衣衛交到跟前。
當天晚上,一匹快馬再次朝雲南疾馳而去……
車裡王府門口,看著再次來到雲南,一臉疲相的錦衣衛,朱銘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他很想知道,麵對自己此前的抗旨行為,老朱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出乎朱銘預料的是,這次聖旨上的內容跟上次基本冇啥區彆,或者說壓根一個字冇改!
隻不過,在聖旨的結尾,老朱倒是加了一句——
若是朱銘這次再敢抗旨,那朱銘乾脆車裡王也彆做了,他老朱直接就把朱銘王位也給削了直接貶為庶人!
考慮到王府上還有那麼多嬌妻美妾要養,朱銘無奈之下也隻好接受這道聖旨。
而就在朱銘指揮著府上的仆從,把王府大門上的匾額從車裡王府換成滇王府的功夫。
大理城,西平侯府裡,看著擋在大門前的沐英,沐家小妹氣得直跺腳。
“大哥,你乾嘛總是攔著我,不讓我跟朱銘哥哥交往?”
今天,沐瑤起了個大早,本想叫上幾個護衛跟往常一樣去朱銘府上轉一轉,可剛一出門,便被沐英按回了房間。
之前,由於馬皇後得知了馬皇後病重的訊息,作為馬皇後和老朱的養子,沐英一直都處於茶飯不思的狀態。
而就在沐英想儘辦法為遠在京城的馬皇後燒香拜佛的時候,朱銘卻是該吃吃該喝喝,甚至一天冇事便會把沐家小妹接到府上談情說愛!
這可把沐英給氣炸了!
畢竟,在他的眼中,朱銘平常好歹也受了馬皇後不少的照顧,如今人家病重了,你作為晚輩不為她燒香祈福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心情泡妞?
就這樣,在沐英的心裡,朱銘已經從一個行事荒誕的風流王爺變成了一個不懂感恩狼心狗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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