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貪贓枉法的事,在下可不敢乾啊!”
雖然朱銘的話還冇說完,但不知道為何,朱標總覺得朱銘口中的生意不像是什麼好事,擺擺手連忙就想回絕。
朱銘不由得一陣無語。
“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人了?本王跟你要跟你談的是正經生意!”
說著,朱銘拍了拍手掌從屋外叫了個小二進來,一番耳語後,小二麻溜地從後廚把一個精緻的瓷瓶遞到了朱標手上。
“這是——”
“酒?”
在朱銘的示意下,朱標將瓷瓶的瓶塞打開,很快,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小抿了一口瓷瓶裡的酒之後,朱標更是驚訝不已。
“王爺這酒是從哪裡弄來的,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啊!”
看著朱標詫異的模樣,朱銘得意一笑。
這瓷瓶裡的酒可不是從哪買來的,而是他朱銘按照後世的辦法蒸餾提煉出來的。
無論是度數還是口感,都要比這個時代釀出的普通白酒好上不少。
其實早在剛到雲南的時候,朱銘便想過賣酒致富的路子。
不過可惜的是,朱銘的封地地處邊陲。
車裡宣慰司更是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雖然當地也有像十二版納領主這樣的貴族階層,但論有錢程度與京城的達官顯貴相比畢竟還是差上不少。
在當地貴族購買力底下的情況下,朱銘想要把蒸餾出來的高度酒賣出高價,其中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朱銘之前也想過,可不可以把白酒拉到京城或者蘇杭那種富庶的地方去買。
但可惜作為大明的藩王,若是冇有朝廷的詔令,朱銘是不可以隨意離開封地的。
而在京城那邊,朱銘也冇什麼人脈,把白酒賣到京城的想法也就暫且被擱置了下來。
而朱標的出現,卻讓朱銘再次燃起了希望。
畢竟在朱銘的眼裡,這位常大人可是朝廷裡堂堂的戶部侍郎,又經常在雲南和京城兩地來回跑。
若是有此人幫忙,那朱銘就不怕自己的白酒賣不出去!
而在朱銘跟朱標提起自己的想法之後,朱標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王爺這麼做會不會有與民爭利的嫌疑啊?”
由於從小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朱標和曆朝曆代的統治者一樣,皇家若是做生意,那便是跟老百姓搶飯碗。
可對於這種說法,朱標卻是一聲冷笑。
“老常啊,你覺得什麼樣的人纔算得上是民呢?”
“隻要是不在朝廷為官的,那自然便是民了!”
對於朱標的回答,朱銘卻搖了搖頭。
“老常這話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一個人不在朝廷為官,卻是便可以劃歸道百姓的範疇,但是百姓也是要分成三六九等的!”
“每天在田壟地頭勞作的是民,日曬三竿還冇起床的地主老爺也是民!”
“那些靠自己辛苦勞作的農民一年到頭能吃頓飽飯便已經是很高的追求了,根本不可能有錢做生意!”
“反而是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往往會靠著家世帶來的便利跟當地的官商勾結起來,通過各種手段賺取大量的財富!”
“這些人平日裡不事生產,就連做生意賺錢靠得都是家族裡的關係和權力,而他們賺到的錢,也不會上交給朝廷一分,跟這樣的人搶生意,本王可不覺得有什麼好丟人的!”
聽朱銘這麼一說,朱標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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