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們,是我混進劉寡婦家,藏起來找機會殺掉吳鐵,你在外麵放風。”張新看了看想提出反對意見的陳大醉說道:“彆廢話,一切聽我安排!”
張新拿定了主意,爭辯無用。陳大醉重重地點了點頭:“大哥,我聽你的!”申時二刻,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張新遠遠跟著推著獨輪車,飾演貨貨郎的陳大醉來到劉寡婦家所在的小街。
走到劉寡婦家附近時,陳大醉低一聲,高一聲,長一聲,短一聲地連聲吆喝:“針頭線腦啥子喲,扯花布喲——”
在巴山府城市井混了這麼長日子,陳大醉飾演的貨郎成色十足,他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
明朝冇有超市、便利店、自動售貨亭。雜貨店也不多。走街串巷的貨郎很受平民家小媳婦、嬸子大孃的喜愛。不長時間,陳大醉就被幾箇中年婦女圍住了。劉寡婦家的小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三十來歲,體態妖嬈的少婦出來了,她走向不遠處陳大醉的獨輪車。
劉寡婦相貌隻是中等,但她有一個好身段。劉寡婦和一溜煙匪幫三頭領吳鐵好一年了,她要經常看望住在巴山府城她弟弟家的老孃,纔沒有跟著吳鐵去一溜煙的山寨住。
離劉寡婦家小院門不遠的張新飛快地溜進劉寡婦家,他直奔北麵正房而去。推開劉寡婦家正房虛掩著的門,張新閃身進入房間。走進劉寡婦的臥室後,張新遊目四顧。
隻有兩個地方能藏人,床底下和床右側的布幔後麵。布幔後麵相當於女人家的室內廁所,女人起夜時就在這布幔後麵方便。劉寡婦臥室布幔後麵冇有尿臊氣,那個尿盆刷得很乾淨。張新就躲到劉寡婦臥室布槾後麵了。想來白天劉寡婦也不會來布槾後麵方便。
接下來就是禱告和等待了,張新向老天禱告,求老天讓吳鐵今晚來劉寡婦家,他靜靜等待吳鐵來。閒著冇事,張新坐到地上練功。張新全神貫注修煉太極拳內功,時間就過得快了。不知不覺房間中暗了下來,北麵牆上那個小窗戶上的白紙慢慢地變黑,看不出白色,天黑了。
幾分鐘後,張新撥出一口氣,他收功站起來。平心靜氣,張新聽到客廳中劉寡婦正在嬌笑。吳鐵來了,把一條蒙麵巾繫好,張新往左麵輕輕走了一步。左麵布幔上有一處布料比較稀疏。
如果劉寡婦臥室掌上燈,可以從這布料稀疏的地方偷看劉寡婦臥室中的情況。不想殺劉寡婦,張新隻好蒙麵殺吳鐵。不長時間,劉寡婦進來給她臥室點著燈,她對著臥室門口說著“吳鐵,慢點,你慢點!”
然後,張新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滿臉鬍鬚的壯漢抱進來一個大澡桶。太極拳下午才突破的張新看出來了,吳鐵會武術,他的力量也很大。張新暗道一聲僥倖。如果下午冇有突破,那今晚來刺殺吳鐵就是找死。太極拳突破後,張新比較了一下,他的力量比之前冇有突破時,大了數倍。
劉寡婦要洗澡,她娉娉婷婷的,細腰象春風拂柳似地輕輕擺動著走到澡桶旁邊。壯漢吳鐵邊言語調戲劉寡婦邊給她脫衣服。劉寡婦背對著張新,吳鐵把劉寡婦的上衣脫光了。
張新看呆了。劉寡婦身邊的吳鐵更是不堪,他啞著嗓子說道:“小葉,你真美!你,我,你彆洗澡了。”
吳鐵邊說邊抱起劉寡婦,他離張新又近了一步。機會來了,飛快地撩起布幔,張新出手了,他把殺豬刀狠狠捅進了吳鐵的後心。
吳鐵慘叫一聲,他抱著劉寡婦摔倒在地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吳鐵死了,他去地獄終身旅遊了。劉寡婦連聲驚叫著,看著從布幔後麵不緊不慢走出來的張新。
吳鐵會武術,他的護衛應該都不是武者。否則吳鐵的護衛也能在一溜煙混成頭領。不害怕吳鐵的護衛,張新當然不用倉皇逃跑。劉寡婦抱著她的外衣躺在地上不敢起來,張新向臥室門口走去。
這時,一個狠厲男人聲音響起,“三頭領,大哥,你怎麼了?”緊接著“咣噹”一聲,應該是劉寡婦正房的門被踢開了。張新剛走兩步,劉寡婦臥室的門也被踢開了。一胖一瘦兩個年輕男人都拿著鋼刀一前一後衝進臥室。
兩個男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吳鐵時,都驚了一下。然後,那個胖男人話都不說,他揮刀砍向張新的脖子。張新上前一步,他躲開胖男人砍向他脖子那一刀後,把殺豬刀捅進那個胖男人的胸膛中。胖男人慘叫一聲,倒地而亡。胖男人的屍體把劉寡婦的衣櫃撞倒了,衣櫃中一個鐵盒掉在地上。鐵盒中的金銀首飾和十多張銀票掉在地上。
“饒命!”
瘦男人扔掉鋼刀,“撲通”一聲給張新跪下了,他哭著說道:“大哥,不,爺爺,我是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的,請爺爺饒命!”
“被逼無奈?但你肯定殺過無辜的人對吧?”
張新心說,試試我的腳力,他起右腳狠狠踢在瘦男人的腦袋上,瘦男人的腦袋轉了一很大的角度,他哼都冇哼一聲,就死掉了。
不長時間,張新連殺三人,劉寡婦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她嚇昏迷了。嘟囔一句“死人的銀子也是銀子”張新把吳鐵、胖男人、瘦男人身上的銀子都搜走了,他撿起地上那十多張銀票。大學最後一年在醫院急診科實習時見過不少死人,連殺了三個人的張新不害怕死人。裝好搜出來那十幾兩銀子和十多張銀票,張新說了一句:“哥有錢了”,他施施然出了劉寡婦家的小院。
“嘭”地一聲,從劉寡婦家走出來的張新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那個人被張新撞了一下,他“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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