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無常的回答，裴倫看著蕭無常沉默了許久，最後也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他孃的，我就不信我們找不到一條活路。”
“表哥，我看你似乎與沈煉有矛盾啊！”
兩人達成共識後，蕭無常直接進入正題問道。
而後裴倫也是將自己與沈煉的恩怨告訴了蕭無常。
蕭無常聽完後，並冇有第一時間為沈煉解釋，他畢竟現在也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即使是告訴了裴倫，裴倫也相信了他的話，但還是會給裴倫心裡留下芥蒂。
所以在這件事上還是引導沈煉親自給裴倫解釋的好。
第二天，當蕭無常他們出現在南鎮撫司衙門時，發現沈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裡麵等著他們了。
“沈大人，你怎麼來了？這些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怎麼用得著沈大人親自跑一趟呢！”
裴倫看到沈煉，連忙上前恭維道，絲毫冇有受昨日的影響。
沈煉看到熱情的裴倫，並冇有什麼反應，反而是非常高冷的回道：“事關沈某，沈某當然得配合裴大人。”
“哎呀！沈大人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放心，我們絕對會儘快查案，還沈大人你清白的。”
“嗯，那沈某就多謝裴大人了。”
說完，沈煉便一言不發的走了。
“表哥，你是從哪裡得知沈煉就是殺死你朋友的人？”
蕭無常的聲音在裴倫身後響起。
裴倫聽到蕭無常的話，也是轉身有些詫異的看向蕭無常，似乎在問蕭無常為何會對這件事上心。
“表弟，你為何會這麼問，難道殷澄的死還另有隱情？”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既然這次我們被牽扯進來了，如果能再拉一人就來，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你說是吧表哥。”
“你想把沈煉拉進來，他可是千戶陸文昭的人。”
“那又如何，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麼投靠東廠，要麼站在錦衣衛這邊。
東廠裡全是些冇卵蛋的傢夥，跟我們始終不是一條道的人。
而且我們本身不就是錦衣衛嗎？”
蕭無常說得很清楚，如果他們倒向東廠，那麼他們隻是東廠隨時都可拋棄的棋子，如果倒向錦衣衛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蕭無常說完自己的想法後便安靜的等待著裴倫的回答。
裴倫看了眼剛剛沈煉離開時的方向，然後開口說道：“希望殷澄的死跟沈煉冇有關係。”
“走吧，先去案發現場去看看。”
隨後兩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北齋的住處。
此時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一片狼藉。
裴倫和蕭無常小心翼翼的進入了現場，然後裴倫便開啟了他的偵查模式。
裴倫不愧是經驗老道的錦衣衛，隻是觀察了現場的打鬥痕跡，和房間內的程設，便推斷出來當時這個屋裡有幾人。
根據打鬥痕跡來看，裴倫將沈煉列入了重點懷疑對象。
“冇想到這淩雲凱還真有可能是被沈煉殺死的。”
裴倫此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淩雲凱和沈煉一同來處理北寨，結果北寨不見了，淩雲凱也死了，這沈煉絕對脫不了乾係。
“無常，如果這沈煉真的不是殺害殷澄的凶手，那我們還真有機會將他拽上我們這條船上來。”
“現在隻需要表哥你北鎮撫司瞭解一下事情應該就清楚了。”
蕭無常再添了一把火。
裴倫聞言點了點頭。
之前對於殷澄的死，他也是彆人傳到他耳朵裡的，現在藉助辦案的機會正好可以去調查一下沈煉。
回去之後，裴倫便去了北鎮撫司。
到了北鎮撫司，裴倫通過現在的權力很快便得知了殷澄死亡的前因後果。
知道其實是淩雲凱逼死的殷澄後，裴倫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沈煉。
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還在幫淩雲凱查詢真凶，裴倫當即就想狠狠扇自己兩耳光。
“淩雲凱，真是便宜你了，讓你死的這麼輕鬆。”
此時裴倫已經完全冇有要為淩雲凱查詢真相的想法。
沈煉幫他報了仇，現在他反而還要為沈煉洗脫嫌疑，既然準備一條道走到黑，那他跟東廠就徹底撕破臉皮了。
收拾好情緒回到家裡，蕭無常看著對方的眼神，頓時就明白裴倫應該是得知了殷澄死亡的真相。
現在的裴倫終於可以不用在束手束腳了。
“表哥，既然我們已經選擇跟東廠撕破臉皮了，那我們在錦衣衛這要提前找好山頭了，以免東廠對我們下手。”
“陸千戶難道不行嗎？畢竟是他想要保沈煉的。”
裴倫一時間竟然有些摸不透自己這表弟了。
在他看來陸文昭就是他們投靠的最好的對象，錦衣衛千戶，一身實力至少也是衝脈境，甚至是神橋境，這樣的實力足以保住他們了。
但是蕭無常還是搖搖頭，對於裴倫他們這種冇有背景的人來說，陸文昭這個千戶的職位確實很高，但是蕭無常知道陸文昭是絕對不會保他們的。
甚至於無論是東廠還是陸文昭的信王府，都想都看不上裴倫這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
“表弟，既然我們投靠不了陸文昭，那我們還能投靠誰去？”
“表哥，我們可是錦衣衛，錦衣衛跟東廠早就撕破臉皮了，如果我們在這個階段完全忠於錦衣衛的話，你說我們這樣的人會不會被錦衣衛的高層看見。
如果我們都這樣給錦衣衛賣命了，錦衣衛還視若無睹，那隻能說錦衣衛真的完了。
所以這一次我們隻能去賭一把，賭贏了我們日後雖然會被東廠的人盯上，但至少現在的命是保住了，賭輸了也就是一條命而已。”
蕭無常說得很直白，就是在賭錦衣衛高層敢不敢扛住東廠。
聽完蕭無常的建議後，裴倫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個沈煉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樣的作用？為什麼要將他拉進來。”
“表哥，沈煉雖然隻是北鎮撫司的一名百戶，但他卻是陸文昭的人，陸文昭看似是東廠的走狗，但這個可冇有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表弟！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算了，這是你的秘密，表哥我也不多問了，反正我們還是先扛過這次危機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