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上瀰漫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貴氣。
皮膚白皙,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這種氣質和蘇馬特見到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仿若比太陽神還要耀眼。
這讓蘇馬特想起了,他曾經聽部族的人講過的,未被毀滅的阿茲特克帝國曾經的貴族,曾經的阿茲特克皇帝。
他從未見過皇帝,隻從傳聞,傳說中聽到過,但這一刻,冥冥之中蘇馬特卻好像覺得自己剛剛見到了。
緊接著,蘇馬特見到了那青年身旁有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道隆。
他們的神甫,他們的引路人。
而他們的神甫很明顯是那青年的手下。
那個青年的地位,比神甫還高。
蘇馬特立刻就明白了,他將會是自己的效忠對象。
高台之上,是那個絞刑架。
菲德爾舊種植園的五個種植區域中,都豎立著一個絞刑架。
不過自從絞刑架豎立起來後,基本冇有使用過。
之前說過,菲德爾極度貪財,所有殷人奴隸都是他的財產,因此,他不願意輕易處死任何一名奴隸。
比戈爾不一樣,他是狂熱的天主信徒,勢必要殺光所有的異教徒。
他之前站在高台上,俯瞰著殷人奴隸的時候,心裡就暢想過,要將幾個出頭的殷人奴隸吊在絞刑架上絞死。
這樣,他就能儘情的欣賞,那些不安分,叛逆,暴躁的印第安異教徒被吊在絞刑架上的時候,臉上出現的臨死前的崩潰,不甘,恐懼等神色。
這會讓他心情愉悅。
但不論怎麼說,比戈爾想象的這個絞刑架第一次被使用的場景,絕不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現在的比戈爾拖著一條斷臂,跪在高台上,他隻能仰望著那絞繩。
天空中的太陽是那麼刺眼,比戈爾抬頭望去,那絞繩就懸掛在那,卻好像太陽也被絞住了一般。
“我們也是印第安人啊!”
“彆殺我們!”
突然一陣無比吵鬨的哭嚎響了起來。
比戈爾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麾下的殷人監管者。
這些人和奴隸們是同胞,但卻比他還恨。
奴隸們稍敢有違抗,就是被鞭子一頓毒打。
比戈爾還是扭過頭稍稍看了一眼。
冇看到凱利。
凱利應該已經死於第一波槍擊之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背對著所有人跪在高台上的比戈爾卻聽到了台下發出了海嘯般的呼聲。
緊接著,他聽到了腳步聲靠近。
鋼釘軍靴踩踏木製高台的聲音,很清脆。
“各位同胞。”
他聽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朱昭煜站在高台上,望著下方所有呼喊的殷人奴隸。
他們神情十分激動的呼喊著,朱昭煜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但那十幾個殷人監管者已經被帶上了高台。
想來應該是殺了這些背叛者,之類的話語。
一名文化教導組的人隨後上了高台,站在朱昭煜身旁,給他充當翻譯。
“各位同胞。”
朱昭煜呼喊了一聲。
經過文化教導組的翻譯之後,殷人們的聲音小了下來。
他們都開始聽朱昭煜的講話。
“你們自由了。”
冇有什麼激昂的演講和煽動性的話語。
僅僅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但是當文化教導組的人將這句話翻譯說出後,所有聽懂了的殷人奴隸們全都情難自己,有的還當場痛哭了起來。
自由!
他們嚮往了多長時間的一個詞。
在菲德爾種植園內,他們冇有什麼性命之憂,但這種奴隸生活更是讓他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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