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的確情有可原,因為他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冇錯,他是一位穿越者。
而且運氣很好,一穿就穿成了大明朝的晉王殿下。
甚至,在這樣的鴻運下,朱棡還綁定了一個係統,隻是他的這個係統不太好獲利。
美其名曰是處處爭先,實際上就是內卷,無論是在何種情況下,隻要朱棡能卷得過彆人,就能獲得內卷點,從而用內卷點升級自己的係統。
隻不過說得容易做得難,穿到大明朝己經一個月了,朱棡的內卷點餘額至今隻有可憐的二十點。
而光是將係統升到第一級,就需要一百內卷點,而在此之前,係統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朱棡內捲成功獲得內卷點時提醒他一下,總而言之,冇啥卵用!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朱棡一籌莫展,覺得卷路漫漫之際,大明的首次科舉來到了。
既如此,天下士子千千萬,隻要朱棡能金榜題名,哪怕是個最末尾的進士,他也算內捲了很多人,多的不說,幾千內卷點總是有的。
就這樣,朱棡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先弄個假身份混入考場,再以父之名穩操勝券,之後將係統一連升個十幾級,然後就是晉王朱棡的快樂生活。
隻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
“爹,您先把腰帶放下,有話咱們好好說不行嗎?”
吏部大堂,朱棡一手拉著李善長,一手拽著宋濂,將兩人合併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攔在自己和朱元璋中間。
朱元璋則是一手拿著考卷,一手揮舞著束腰的金帶,目眥欲裂的朝朱棡咆哮著:“你給咱出來,你這個混賬,咱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朱棡滿麵蒼白,怎麼也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般模樣,明明計劃的挺好呀,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善長先生,宋師,父皇在你們這,你們倒是給本王提個醒呀!”
李善長和宋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殿下,老臣的眼睛剛纔都快眨瞎了啊!”
“殿下,老臣也說了,小仗受,大仗走!”
朱棡嘴角一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就算逃又能逃哪兒去呢?”
李善長和宋濂相視一望,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苦澀。
誠然,朱棡這話言之有理,可拽著他們的手卻冇有絲毫鬆開的意思,是鐵了心讓他倆當擋箭牌,以至於本想置身之外的李善長和宋濂,隻能替朱棡求情:“陛下息怒,這犯錯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晉王殿下年紀輕輕,陛下就權當殿下不懂事,饒了他這一次吧。”
“是啊陛下,經此一事,晉王殿下必能認真悔過,既如此,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朱元璋聽到這,心中的怒火依然洶湧,可轉念一想,家醜不可外揚,真要是在吏部把朱棡抽一頓,傳出去隻能徒添笑柄,便惡狠狠的瞪著朱棡道:“好吧,看在善長和景濂(宋濂字)的麵子上,你這頓打咱就給你先記上。”
“給咱滾去禦書房,把《千字文》抄寫一百遍,抄不完,不準吃飯不準睡覺!”
朱棡嘴角一撇,倒不是怕抄寫《千字文》,而是還想著他的探花呢,畢竟內卷點不好掙:“爹,我要是抄完了,能給我算個進士嗎?”
一句話,朱元璋剛束在腰上的金帶又解了下來,朱棡肩膀一聳,隻能跟自己的內卷點告彆了。
朱元璋見狀,生怕朱棡又出幺蛾子,便伸手提著朱棡的袍領朝禦書房而去。
李善長和宋濂看到這,也鬆了一口氣,行禮恭送這對天家父子後,便不再耽擱,午時將近,趕忙擬定好中舉者名單,差人去東華門放榜。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不曾想,午時三刻,中舉者名單一經公佈,東華門外便引起軒然大波。
“嗯?
怎麼會這樣?
你們看,這上麵的中舉者,全都是南方士子呀!”
“嘶~還真是,舞弊,這一定是舞弊!”
“冇錯,都是寒窗苦讀十年之人,我們北方士子差在哪了?
就算真不如南方士子,也總該有一兩個金榜題名吧。”
“我明白了,這次科舉的主考官乃是當今左相李善長和翰林學士承旨宋濂,他們都是南方人,當然想讓南方的士子中舉了。”
“好哇,我朝初立,第一次科舉,吏部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偏袒南方士子,當真以為我們北方人都是茹毛飲血之輩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世上還冇王法了?
走,我們去告禦狀!”
“走走走,大家都去,不公不公,科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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