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朱祁鈺站起來,走下台階。
本來石亨喪眉耷眼,聽見朱祁鈺的話,頓時活了過來,大聲嘶吼:“陛下可殺臣,卻不可辱臣!”
去你嗎的!
朱祁鈺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按住了,朕親自摳!”
“啊!”
石亨淒厲慘叫,聲音慘烈至極,他一隻眼睛親眼看見另一隻眼球被摳出來!
朱祁鈺狠狠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踩碎了。
然後薅著他頭髮,兩根手指頭插進另隻眼眶,狠狠一摳,把僅剩的眼球摳出來。
石亨慘叫聲不絕於耳,眼眶中流出數道血痕。
跪在一旁的曹吉祥渾身顫抖,雙股之間流出熱流,被嚇尿了。
啪!
朱祁鈺把石亨的眼球甩在曹吉祥的臉上:“狗東西!你也敢叛朕?吃了!”
曹吉祥驚恐大叫。
他是上過戰場的,卻被殘暴的一幕嚇得驚叫連連。
“掰開他的狗嘴,喂進去。”
朱祁鈺懶得看他,養不熟的狗!
群臣看呆了,方纔摳掉石亨眼珠子的,是皇帝?然後餵給曹吉祥吃?這,這是紂王才做的事情啊!
“陛下!”
商輅跪在地上:“石亨、曹吉祥造反,死有餘辜,為何要行如此暴戾之法?陛下的名聲重如泰山,豈可因私憤而汙了仁君之名?”
“好!朕名聲重要,便請太常卿親自動手,削掉此人四肢!”朱祁鈺冷幽幽地看著他,內閣都是這般腐朽之人,隻知道清談,做道德文章,滿嘴放屁,不知道做實事,大明早晚亡在這群廢物手上!
商輅大怒,想反懟皇帝,卻被王文拉住。
“暴君!暴君!”
石亨瞪著丟了雙眼的眼眶,鮮血橫流,不斷嘶吼:“我真後悔,冇有錘殺了你!朱祁鈺!我誓殺你!”
此言一出,商輅臉色煞白一片!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石亨罵陛下昏君、暴君也就罷了,怎麼敢直呼皇帝名諱?還要殺皇帝?我的天爺呀!
噗通!
商輅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我怎麼為這樣的人辯解?
“哈哈哈!”
“太常卿,看到冇有,這就是你袒護之人!”
“直呼朕的名字,發誓要殺了朕!”
“這樣的人你敢同情?”
“來人!掰開他的狗嘴,拔下他的舌頭!”
朱祁鈺擦了擦手:“範廣,你來親自把石亨削成人棍,掛在京營大門上!讓所有將士看清楚了,造反的下場!”
“臣遵旨!”
範廣心有餘悸,卻不為石亨鳴不平,他以前在石亨手下為官,因數次勸諫石亨而遭到厭棄、貶謫,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朱祁鈺是越看範廣越順眼,武將就該心思純粹,為君王所用。前世你範廣妻女被朱祁鎮、石亨送給瓦剌人玩死,這一世朕替你報仇!
“傳旨!”
“石亨謀反,本人處以極刑!傳令醫官,不許他死,朕要讓他親耳聽見,他的家人如何受儘折磨!”
“其家眷,男者處以腐刑,送入浣衣局為奴,女者充入軍寄營,傳旨京營士卒,每日光顧一百次,不許她們死!”
朱祁鈺猛地回眸看向文武百官:“諸卿,石亨罵朕是暴君!你們說,朕是暴君?還是仁君啊?”
群臣都傻眼了。
耳朵裡充斥石亨的慘叫聲,還有一隻瓦罐雞呢,正烤著呢,裡麵不止有慘叫,還傳出了香味,陛下竟然問他們,自己是仁君,還是暴君?
這,還這用回答嗎?
“陛下乃千古仁君!”
王文帶頭拜下,文官稀稀拉拉跟著跪下,慢慢的,所有文官都跪下了。
勳貴這邊郭晟、陳懋帶頭跪下,也都跪下了。
“陛下乃千古仁君!”
廣場上一片高呼,弄得朱祁鈺哈哈大笑:“還是諸卿懂朕!”
“曹吉祥!說!叛亂的主使是誰啊?”
朱祁鈺森然地看向了朱祁鎮!
曹吉祥一顆眼珠子吞下去,魂飛魄散,屎尿橫流。
石亨太慘了!他的家人更慘,日後的生活肯定生如不死,他驀然發現,其實高穀、襄王挺好的,死了一了百了,總比飽受折磨還不死舒服吧?
“朕換個問法,你在宮中為誰傳遞訊息?”
曹吉祥瞪大眼睛,陛下是要同時清算太後和太上皇?
“奴婢,奴婢為聖母傳遞訊息!”曹吉祥出首,為求速死,他豁出去了。
轟的一聲,本來靜悄悄的廣場瞬間炸鍋了。
王竑大步跨出來,窩心一腳,把曹吉祥踹翻,跪地高聲道:“陛下切莫聽閹豎胡亂攀咬!聖母乃我大明太後,事關我天朝上國顏麵,豈容有半分汙點?”
好個王竑,朕登基之初,你在奉天殿上帶頭打殺了馬順,給朕一個下馬威,時過八年,朕剛剛問話,你便出來打斷,高穀的血還冇流乾呢,不長記性啊!
“曹吉祥,繼續說。”朱祁鈺目光陰沉。
“從景泰三年起,仁壽宮便經常和南宮私通訊息,密謀起事。奴婢負責宮中,石亨負責宮外,一點一點積蓄勢力……直到最近陛下身體不適,我們才準備動手,原計劃是正月十六的晚上,可不知為什麼,宮裡傳來訊息,讓提前動手……”
曹吉祥複述一遍計劃,他口中的朱祁鎮就是個陰謀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番言論一出,群臣議論紛紛。
“哼。”王竑冷笑:“陛下不可聽信讒言!”
“啟稟陛下,臣以為曹吉祥為求活命,孤注一擲,誰都敢攀咬,其話不可輕信。”太常寺少卿彭時站出來道。
文官的反撲來了。
朱祁鈺麵沉似水,和文官集團剛剛緩和的關係瞬間破裂。
“奴婢冇有說謊!”
曹吉祥眼中閃爍著瘋狂之色:“奴婢有證人可以證明!鴻臚卿楊善、太常寺寺卿許彬,都可以為奴婢作證!”
彭時瞳孔一縮,火燒到文官頭上來了?
內閣大學士王文、商輅、蕭鎡、江淵等人紛紛色變,急喝道:“閹豎敢胡亂攀咬!”
“奴婢冇有胡說!奴婢有證據!”
曹吉祥從袖兜裡拿出一塊衣帛,上麵用血書寫著幾個人的名字!
帶血的衣帶詔?
朝臣莫名其妙看了眼朱祁鎮,朱祁鎮愈發惶恐。
“汙衊!全是汙衊!”太常寺寺卿許彬炸了,老爺子從後麵出來,撲倒在地上:“臣絕對冇有寫什麼衣帶詔!請陛下明鑒啊!”
高穀被剖了!襄王被烤了!石亨削成人棍!
他區區太常寺寺卿算個屁啊!
許彬膝行而來,嘭嘭叩頭:“臣絕對冇有參與叛亂!臣請陛下明察!”
“呈上來。”朱祁鈺樂了,還有意外收穫?
“陛下,鴻臚卿楊善暈過去了!”後麵有官員稟報。
“拖過來。”
朱祁鈺看著絹帛上的名單,寫的太少了,就四個人,石亨、曹吉祥、徐有貞和楊善,怎麼張輗、張軏兄弟就不簽名呢?還有那麼多推波助瀾的文官們!
關鍵這個楊善,滿朝文武都知道是朱祁鎮的人,殺了也冇意思。
“不必審了,浪費時間。拖下去,夷三族。”朱祁鈺擺擺手。
一聽夷三族,許彬雙眼一番,直接嚇得暈死過去!
“陛下不可如此武斷,萬一閹豎汙衊……”王竑性情剛直,直言不諱。
他是禦史,噴皇帝是家常便飯。
隻是,朱祁鈺忍他很久了:“便讓王禦史親自行刑,楊善家中男女嬰兒,一概不留,殺!”
“陛下!”
王竑跪下勸諫皇帝。
“閉嘴!王禦史也參與謀逆了嗎?還是你家中親眷都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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