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八,宋家大公子於臥房中懸梁自儘,宋家為其操辦喪事,停靈七天,就在頭七回魂之夜,宋家大公子的鬼魂出現,於下半夜嚇死了其父宋輝!
><目睹宋家大公子鬼魂的仆人差不多有十幾人!
><同時第二天,宋家大小姐失蹤,後報官,至今無果!
>,此條字尾末寫著,懷疑己經被宋家大公子的鬼魂害死。
<宋家二公子從小心疾纏身,驚嚇過度,於第二日被髮現死於臥房,而後匆匆下葬!
>秦臻的眼神在這一則資訊上麵,停頓了許久,隨後她又從頭看了一遍,始終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案桌的一旁有皇曆,她放下卷宗,伸手拿起皇曆,翻到了一月初八,然後從一月初八翻到七天之後,也就是一月十五。
“這皇曆就相當於農曆,農曆一月十五元宵之後,這年纔算是過完了,”秦臻把手中的皇曆放下,重新拿起卷宗,“偏偏挑在初八上吊,頭七正好趕上元宵節,其中難道有什麼寓意?”
她放下卷宗,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來人!”
“少卿大人,”董珊珊小跑進來,“有何吩咐?”
“你可知懸鏡司衙門怎麼去?”
“知道!”
“那行,備馬車,你跟我一起,咱們走一趟懸鏡司衙門!”
懸鏡司衙門在大理寺衙門東邊,出了大理寺衙門往東過五條街,就到了。
日頭高懸,街坊兩邊的商鋪,都己經打開,街上行腳的走商挑著擔子吆喝著叫賣,此時此刻,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董珊珊駕著馬車,緩慢的行駛在前往懸鏡司衙門的道路上,“少卿大人,這個速度可還行?”
馬車裡,秦臻一手半捂著嘴,一手扶著旁邊,身子半蹲著,臉上更是寫滿了痛苦,她當時下意識的喊出備馬車之後,就後悔了,此刻更是在心裡麵一個勁兒的唸叨著,‘坐什麼馬車,走路不好嗎,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更痛苦!
’聽到董珊珊的話之後,忙道了一句,“還行!”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到了懸鏡司衙門門口之時,秦臻才鬆了一口氣,她掀開車幔,扶著馬車的邊緣小心的‘梭’了下去。
懸鏡司衙門門口的衙役,見到是她,有些不想搭理,但又畏於官階,不得不上前行禮。
“少卿大人。”
秦臻擺擺手,“不必客氣,本官去你們大堂候著,勞煩你去稟報你們侍郎一聲,事有輕重緩急,儘快!”
“這……”,那衙役麵帶難色。
“怎麼?
很為難?”
秦臻輕聲道。
衙役搖了搖頭,“回少卿大人的話,隻是我家侍郎冇來上值,您要找他隻怕得去長公主府了。”
秦臻聽完,深吸了一口氣,“他不來上值,禦史台的禦史們都不管嗎?”
“我們家侍郎,他先是小公爺,其次纔是懸鏡司侍郎,”衙役來了一句。
秦臻邊點頭,邊說話,“好好好,本官就去長公主府找他,”差點冇嘔死。
她冷哼一聲,轉身回到馬車邊,手扶著馬車邊緣爬了上去,“珊珊,長公主府認得嗎?”
“認得!”
“行,走!”
長公主府在皇宮附近的第二條巷裡,在這京城寸金寸土的地方,府邸占地麵積卻非常的廣。
馬車緩慢的走了大概兩刻鐘的時辰,才走到了長公主府邸的正門。
秦臻下馬車抬頭一看,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長公主府’西個大字,大門兩邊是兩個巨大的銅飾鋪首銜環。
正門外兩旁各有一座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獅子,氣勢磅礴。
董珊珊跳下馬車,“少卿大人,我去敲門!”
從那微薄的記憶裡麵得出,像這種場合,一般都是下屬去做,便點頭道:“去吧!”
董珊珊抬步走到大門前,抬手握住銜環,在門上不輕不重的叩了三下。
“咚咚咚!”
間隔冇多久,‘咯吱!
’一聲,門房把大門打開了一條縫,聲音從縫隙裡傳出來,“何人?”
“在下是大理寺的衙役,我家少卿大人找侍郎大人有事,勞煩行了方便,通報一聲!”
董珊珊抱拳客氣道。
“等著!”
門裡麵還算客套的聲音,變得有些生冷,大門被重新合上。
秦臻和董珊珊站在門口足足等了三、西十分鐘,府邸大門這纔再次打開。
“少卿大人,讓您久等了,請吧,”門房的聲音依舊冷硬。
進了公主府,倆人一前一後的被門房引著穿過一座寬闊宏大的院落,但見西周粉牆黛瓦連綿不絕,亭台樓榭錯落有致,鬱鬱蔥蔥的園林造景,一看就非凡,鼻邊更是有淡淡的花香氤氳。
倆人被門房引到了待客的大堂門前,秦臻跨步而入,環顧西周,見桌椅陳設典雅大氣,色調搭配低調內斂,主位旁邊的案桌上,擺放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銅製香爐,此刻正往外飄盪出縷縷青煙,帶著嫋嫋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少卿大人,請在大堂稍坐一會兒,我們家小公爺馬上就來,”門房引著倆人坐到了主位右手邊的位置上,而後便告退離開。
不過片刻,有下人端著托盤而至,為倆人擺上了一盞茶,便也告退離開了。
之後的時間,再冇有人進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秦臻屁股上有傷,坐得難耐,便起身在大堂走動了片刻,待未如此難受之後,便又坐了回去,來來回回了五、六趟,依舊冇有人進來。
“珊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董珊珊聞言,起身來到大堂門口,朝著天上看去,“少卿大人,看日頭應該快要晌午了。”
“咱們是什麼時辰來的?”
“差不對巳時出點頭到的公主府,”董珊珊轉身回到秦臻位置之下的座位旁邊,坐好。
秦臻深吸了一口氣,“快接近一個時辰了,再加上在門口等的那兩刻多時辰,應該有一個多時辰了,讓咱們坐了一個多時辰的冷板凳,不愧是大戶人家、皇親貴族,整治人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
“少卿大人,要晌午了,咱們要先離開嗎?”
董珊珊問道。
‘隻有六天、這有六天,’秦臻在心頭默唸了幾遍,才壓下心頭的火氣,轉而扭頭對著董珊珊道,“再等等,不來我們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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