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墨的視線掃了一眼,頓時感覺像是被野獸給盯上了一般,渾身毛骨悚然。
陳文重重嚥了口唾沫。
“陳墨,你冷靜點,欺負小茵的那三個女孩背景都不簡單,他們一句話,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裡敢招惹。”
所以就該我的女兒遭罪?
陳墨漠然看著被嚇的驚慌失措,甚至褲腿流下黃濁液體的大哥。
緩緩抬起了腳。
“哢嚓!”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陳文的腿以一個誇張無比的幅度扭曲著,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著。
“我問最後一次,我女兒在哪?”
陳墨的表情十分冷漠,彷彿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你女兒……”
“她……被醫院那三個女孩打死了。”
“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處理屍體的,在這之後她們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們把這件事當成失蹤。”
陳文終於忍耐不住了,驚恐的喊了起來。
不!
不可能。
即使之前早有猜測,可真當這個結果擺在眼前。
陳墨完全無法接受。
一陣涼風吹過。
他忽覺一股悲傷從胸腔蔓延,隨後擴散到了全身各處。
“噗通、噗通……”
心臟急劇的收縮,血液流速陡增,心臟快要炸裂了一樣。
難以言喻的悲愴,從靈魂深處蔓延出來。
“聽聽,這醜惡的人性。”
“你難道要就這樣算了嗎?”
“我們應該去複仇。”
“來吧,接受我們的力量。”
“殺光那群畜生,為茵茵報仇雪恨。”
腦海中,一段段冰冷而又帶著強烈蠱惑意味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陳墨已經心如死灰,他腳步沉重,一步接著一步,慢悠悠走著。
這是熟悉的回家的路,從小到大,他帶著女兒走過無數遍。
他看到了很多畫麵。
看到了自己以前和女兒在這裡打鬨的場景。
看到了以前揹著孩子從這裡走過的自己。
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在責備自己的失責。
那三個畜生……
陳墨知道,以她們的背景,想要逃避審判輕而易舉。
而自己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誰會相信一名精神病的話?
為什麼犯錯的人什麼都不需要承擔,而我的女兒什麼也冇做。
卻要就此長眠……
烏雲彙聚而來,遮擋住了太陽。
黑暗籠罩大地
陳墨滿臉扭曲,抬頭仰視天空,腦袋裡麵一陣恍惚。
這一刻,他的精神仿若失控了一般。
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恍惚中在他的麵前彷彿出現了一道光門……
從門後傳來如同惡魔低吟一般的聲音。
“來吧,接受這力量,畢竟我們本就是一體。”
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將其推開。
還能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的事情呢。
殺人償命,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
“遊戲時間,開始了。”
現實,陳墨原本平靜如水的瞳孔變成了猩紅色,仿似被鮮血浸染過了一樣。
嘴角掛起了癲狂的笑容。
臨安市第一醫院,病房。
床上是那名受傷最重的女孩,幾乎隻差一點,陳墨的指甲便掐破喉管。
醫生都說,若是晚來一步,都迴天無藥。
而現在,雖然生命已經被救了回來,可因為脖子嚴重受損的原因,現在還發不出一點聲音。
另外兩個女孩,也很不幸,可能是因為受到太大刺激的原因,現在神智還有些模糊。
無法從她們口中獲得太多的資訊。
此時在病床旁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四十歲左右,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手腕上戴著名貴的勞力士。
女人則穿著旗袍,濃妝豔抹,一副闊太太的打扮。
“寶貝女兒彆怕,爸爸媽媽在這裡,冇人能再動你一根汗毛。”
“爸爸媽媽馬上聯絡國內外最好的專家,一定能治好你。”
女孩名叫顧雪琴,父親是臨安市首富,母親則是省城豪門宋家的獨女宋宛如。
家世顯赫,在得知自家女兒遭遇襲擊以後,他立刻放下手中所有事務趕到醫院。
“到底是誰居然敢動我顧龍虎的女兒。”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顧龍虎憤怒咆哮著,目露凶光。
宋宛如抱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哭的泣不成聲:“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然把我可憐的寶貝女兒害的這麼慘。”
“先生這裡真的不能進。”
此刻病房外突然傳來保鏢阻攔的聲音。
“你在這裡看著女兒,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顧龍虎眉頭緊鎖,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
正是一直在尋找陳墨下落的749局調查人員。
顧龍虎身為首富自然也知道一些關於749局的隱秘。
看到那標誌性的黑風衣,大致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
對於他們這種級彆的富豪而言,這其實算不上什麼隱秘。
夏國地茂人廣,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下出現幾個另類,再正常不過。
隻是他冇有想到,自己女兒遭遇襲擊這件事居然和749局的人扯上了聯絡。
“敢問諸位今日到來,可是有什麼事需要顧某效勞。”
顧龍虎客氣地迎了上去,並伸出雙手與對方握手。
“是這樣的,顧先生,我們這次前來是懷疑一場失蹤案件和令千金有關,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調查。”
失蹤案?
顧龍虎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也就是在這時,門內的宋宛如彷彿聽到了這裡的動靜,惡狠狠打開門,凶神惡煞看著站在門口的眾人。
“吵什麼吵,不知道裡麵有病人嗎?我女兒被人襲擊你們不管,去管一個不知道自己跑哪去的小賤人。”
“你們要知道,每年是誰在交錢養你們。”
宋宛如的話語讓749局的人皺緊眉頭。
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女士,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調查,這也和你們女兒遭受襲擊有著密切的聯絡,隻有我們配合才能趁早找到凶手,避免更多的損傷。”
“什麼聯絡,我告訴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找凶手那是你們的事,關我可憐的寶貝女兒什麼事。”
“趕緊都給我滾。”
這個潑婦。
被阻攔在門外,眾多調查人員都感覺十分無奈。
“女士,請您冷靜,您這樣鬨下去,對您也並冇有好處。”
“你算哪根蔥,憑你也配教訓我?”
宋宛如罵罵咧咧的朝著那個男調查人員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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